可惜陆七不想惹了是非,后面有四个玄衣人却护着轿车追了上来。
“那位军将请留步。”听到了有人高喝,陆七一皱眉,只好回马迎了过去。
“军将大人,我家主人想与您说话。”两下相迎停在了路上,一个玄衣人客气的说着,陆七可是救了他们的命。
“在下确是唐**人,不知贵主有何见教。”陆七也客气的回应着。
“请问军将大人高姓大名,在那里任职?”车内传出了柔和的女音问道。
“我名陆天风,隶属兴化军中节度的致果校尉,在军中无职。”陆七坦率说着,他不想提石埭县护军县尉一职暴露住地,一杆子支到了很远的兴化军。
“原来军将是致果校尉,失敬了。”车中女音客气着。
“没什么失敬的,我这个致果校尉到了地方上,连守城门的队正都冷脸不屑,实在是令人汗颜。”陆七淡然的随口自嘲着。
“看来校尉大人是受了委屈,不知大人要去什么地方呀?”
“去青阳县城探亲。”
“那挺好,我们正好与大人顺路,不如同行好吗?”
“是吗,那么同行。”陆七和声说着,拨马掉头的一齐前行。
“校尉大人在兴化军中做什么的?”车中女音又问道。
“主要是护卫主帅和做探马。”陆七顺口说着,大热天怪闷的,有人说话也不错。
“护卫主帅,这么说大人除了神she之技,搏战的本事也是很强的了。”
“还凑合,就刚才那些个匪人,我一人足够斩杀了他们。”陆七大大咧咧的说着。
“那可真是厉害呀,大人武艺高强,是不是也通晓军策战术。”
“身为军人,当然得通晓了军策战术,不过通晓了也没什么用。”
“大人为什么说通也没什么用呢?”
“当然没用,现如今,唐国上下重文轻武,唐国庙堂之上全是不通军务的大人,庙堂上的大人物们不通军务,当然也不想通军务的人进入庙堂,更不会为国选拔了真正的将才。”陆七口无遮拦的发表已见。
“大人这么说有些偏激了,庙堂之上也是很重视军务的,只是在实践上谨慎了些。”
“谨慎二字我明白,庙堂的大人们,无非是怕了统军者拥兵自傲,只可惜是谨慎的过了度,己严重危及了唐军战斗力。”
“大人,庙堂的谨慎,怎会危及了唐军战斗力呢?”
“当然危及了唐军战斗力,我在兴化军中时,朝廷派有许多的文人做监军(行军司马),上至节度使行辕,下至统军两千的将领都派了文人监军,那些文人监军根本不懂军事,偏偏又要主事,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将领们做不了全主,贻误了许多战机,甚至还吃了许多败仗,弄的军心低迷怨愤,我唐军十万将士,打越国七万竟然吃力不讨好,结果胜了也损失惨重,实在是让人痛心。”陆七愤慨的说着。
“那依大人之见,应该谨慎到什么程度?”
“很简单,兵马使级的不应派了文人做监军,就是派了,也不应该允许了文人监军做主指挥,兵马使统帅最多三千兵,非常需要将领的灵活指挥,而对朝廷而言,一个统率三千兵的战时兵马使,根本不能够拥兵自重,因此朝廷派文人做监军应抓大放小,那才能了不影响战斗,而朝廷也能够无忧。”
“大人说的也有些道理,不知大人对唐国的国情有什么见解?”
“若说现在的国情,在下认为并不好,现在北有周国隔江虎视,南有越国侵袭,而国内豪强世家横行,土地被兼并的ri趋严重,直接造成了国税流失,平民因失地而困苦成匪,这样下去,唐国危亡是难免的。”
陆七感慨的说了一通,车内女人听完却沉默了,这一来陆七猛然惊觉,暗悔自己怎会失了戒心的,向一个陌生女人乱说国事,他心下忐忑的看了轿车一眼,话己说了,悔也无用了。
接下来车内女人不再说话,一直到了青阳县城外时,车内女人才又出声道:“陆大人,你是位很有见识的人,不知陆大人以后会去京城吗?”
陆七和声道:“我以后会偶尔去京城办事,在下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什么人?”
车内女人平和道:“陆大人放心,我确是官眷,我是一位京官的平妻,ri后陆大人去了京城,请一定去一家七夕茶楼,我会为你引见我夫君的,届时我夫君若是识得兴化军中人物,会为大人说些话的,这是信物,请一定收好,万不可遗失。”
车内女人说完,伸出一只玉手拿着一样银se长物,有玄衣人接过交给陆七,陆七不及细看,忙拱礼道:“多谢夫人。”
“说谢的应该是我,陆大人保重,告辞了。”车中女人说完话下令先行入城走了。
直到看玄衣人护车入了城,陆七才细看手中之物,见是一柄三寸长的小银刀,小银刀做工jing美,刀身雕有云图,很象一件玩赏之物。陆七小心的收入腰间军袋,车内女人的话给了他一线希望,这或许会是他成为实职将领的机会。
进了青阳县城,陆七面露了讶se,青阳县城也是十字大街布局,商业店铺也是鳞次栉比,但相比石埭县,这里的商铺生意明显兴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南来北往的旅客,沿街叫卖的小贩,组成了一道繁华太平景象。
看着街面上的繁华,陆七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他想造纸坊一旦出了成品纸,以后最大的问题就是卖纸,只在石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