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王走后,赵匡胤对江宁的部分勋贵和官员做了清洗,获取了大量财物,他是大军统帅,想要获得军心崇敬和稳定,也是要用大量财力的犒劳。
属于陆天风的产业和家宅,赵匡胤特意使出心腹去搜查了一番,但名义是出于保护,搜查中对所有财物秋毫不犯,只是对人口做了记录,之后还留了将士守护。
对于陆天风,赵匡胤不得不有所顾忌,不想为些平常事而引起借口性的麻烦,他来到江南数月,听的最多的就是陆天风的事情,当然,也是他有意的吩咐了探查。
心腹将官回来了,禀报道:“大帅,陆天风的家宅,确实没有了任何的直系亲人,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文书。”
赵匡胤点头,道:“陆天风的那座府宅,你令人制成新匾,书‘石国公主府’。”
心腹将官一怔,随即恭应,但又道:“大帅,我们得到的信息,应该是能够罪陷了陆天风不利,大帅不打算告发吗?”
“你看看这个。”赵匡胤自文案里抽出一个文书,心腹忙上前主动接了。
打开看了一下后,抬头惊道:“这个陆天风,竟然在河西拥有了十六万军力,其中有近四万的骑兵,大帅,这军情可能吗?”
“是匡义探查的,不过现如今,朝廷也应该是知道了。”赵匡胤平静道。
心腹将士怔怔点头,道:“这个陆天风,却是真的厉害。”
赵匡胤点头,道:“朝廷为什么会准置了河西都护府,主因就是怕迫反了陆天风,河西之地对大周而言,易守难攻,若是迫反了陆天风,对大周的打击是很大的。”
心腹将官点头,道:“这么说,我们探查到的信息,已然用不上了。”
“就是陆天风没有进据河西,我们的告发也不会得了结果,皇帝起用陆天风,并且纵容的让陆天风在西部拥军壮大,目的就是需要形成新的势力牵制。”赵匡胤说道。
心腹将官点头,但又道:“但我们得到的信息,是陆天风已然是晋国的吴王,封王乃是大忌,若是让朝廷知道了,必然会猜忌了陆天风。”
“陆天风的事情,不能由我们明面去告发,我们的告发,会有了挑拨离间的含义,一旦陆天风造反,那就会成为了我们的一种罪过,而且就算陆天风是投降了晋国,但他已然是归降了大周,由唐国之臣投降大周,与由晋国之臣投降大周,没有太大的诟病。”赵匡胤说道。
心腹将官点头,赵匡胤又道:“将那个鱼氏来人杀了。”
心腹将官一怔,道:“大帅,那个人是杭州鱼氏使来的,杭州鱼氏愿意归降了我们,留着,应该对进军晋国有利。”
“那个人的话难以取信,他说陆天风就是晋王,可是我们的人,却是探得晋王出巡去过荆州,在荆州因军功赐封了一个郡王,又在一月前,于福州祭天册立了太子,之后又去了楚地亲征南越,我们的人说陆天风与晋王,曾经在建州结为过兄弟,之后被封为了吴王,依你看,那个更值得取信?”赵匡胤说道。
心腹将官想了一下,道:“可能是杭州鱼氏,将陆天风与晋王陆炳弄混了,根据信息,以前陆天风为唐国送婚使去建州时,是曾经冒充过晋王与楚军作战,所以晋国有很多的传言,说陆天风是晋王,但陆天风若是晋王,怎么可能胆敢离开了晋国,不说危险,就是晋国之内的形势,也容不得一国之主离开,晋王若是不在,岂不是大权会被了别人篡夺。”
赵匡胤点头,道:“传言是不能当真的,因为传言是犀利的无形屠刀,最容易造成了人心的动荡,本军为什么要杀那个鱼氏来人,就是不想引起了人心猜疑。”
心腹将官一怔,道:“那个人会引起了人心动荡?”
赵匡胤点头,道:“陆天风如今是大周驸马,河西都护,官封大将军,如果我们留下了鱼氏来人,那就表示本军是相信了来人的言语,或者会让人觉得,本军想对付了陆天风。”
心腹将官一怔,迟疑一下欲言又止,赵匡胤又道:“不要觉得本军是惧怕得罪了陆天风,陆天风就算据有了河西之地,他也只是个一地草头王。”
心腹将官哦了一声,赵匡胤又道:“这段时日你也知道,陆天风对江宁的影响力很深,可以说是江宁的一个威望人物,所以陆天风投降了大周,在心理上,能够弱化了江宁人心的抵触,所以我让你制了新匾去挂上。”
心腹将官明白点头,赵匡胤又道:“另外,陆天风在西部的大捷,多少能够激励了我们的军心斗志,让将士们感觉大周的势力越发的强大,如果我们猜疑陆天风与晋国的关系,那不但会让了军心迷惑,也会有利了晋国。”
心腹将官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赵匡胤点头,道:“可以将西部的战事,在军中和江宁传告一下。”
“在江宁也传告?”心腹将官道。
“是,本军既然占据了江宁,自然得利用了江宁的资源,最少也得募军十万,不然,与晋国的进攻战事会陷入兵力吃紧的境况,另外用江南人为军力,有利于地域作战。”赵匡胤说道,将官明白点头。
将官走后,赵匡胤走到了阁窗,望向有着火烧云的天际,神情若有所思,这段时日,在润州收买和胁迫了一批人,去往晋国刺探信息,但回来的并不多,不过也带回了很多有关晋国的信息。
晋国的统治分为内廷和外朝,内廷的权力高于外朝,据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