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波涛滚滚的大江之上,一缕箫音透空传荡,那箫音时而低沉婉转,入耳徒生一种伤感,恍如诉说着岁月的无尽沧桑,时而高昂如同龙吟,有如一条巨龙在滚滚江水里翻腾起汹涌骇浪,时而音域激昂,恍如了金戈铁马,倾诉着深沉悲壮的生命战歌,.........。
“这,这是什么曲子?”孟石失魂一般的问道,眼睛震惊的盯着陆七,一顿酒之后,太子酒兴见浓,忽然取箫建议陆七来一曲,结果陆七的一曲,听的所有人难以自持的为曲心醉。
“什么曲子?呵呵,不知道。”陆七淡笑回答,他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以前他心情低落时弄箫,无意中就吹出了这个曲子,今日在大江上,喝了酒的他,随便就吹了出来。
“快,快书下来。”孟石神情有如了癫狂,起身急去找文房四宝,取来后亲自铺纸研磨。
太子始终呆怔的看着陆七,他听说陆七通乐,所以才取箫共乐,出发点就是类同正常的文人友好交流,但陆七这一曲,却是从未听过,那感觉,简直是沧桑与磅礴的交织。
陆七也没怎么在意,应了孟石所求书了曲谱,最后想了想,随手在前书了‘大江东去’四个雄浑字体,他隐觉得此曲应该就是这个名字。
孟石小心的晾好曲谱,然后亲自给陆七倒酒,说道:“陆大人,这一曲若是传出去,您必将名传千古。”
陆七听了吓一跳,却是强笑道:“只是应景的醉曲,又不是什么绝妙诗词。”
“天风你这话可是错了,真正能够动得心境的仙曲,可是不多的,你这曲子深沉,沧桑,大气,闻之动人心魄,你是真正的乐仙人物,吾觉得,足可与很多古曲媲美,乐仙人物可是比诗词大家少的多。”太子正容接话道。
陆七听了心虚,萧乐只是他的‘业余’抒情的旁门,若是说及武道,他可以自傲的挺胸不惧,这若是得个乐仙名头,不但听着别扭,而且他可没有什么存货献宝的。
“殿下过誉了,我只是随心的酒曲,以后可是做不出来的。”陆七摇头驳说,他可不想寻了烦恼。
“一曲足矣了,仙曲若是都那么容易造就,那就不稀罕了,每一曲仙音,几乎都是感天籁而成,今日行于大江,却是触动了你的灵思,灵思是不可捉摸的一种奇妙感觉,想得而不可得。”太子正容说道。
陆七听了却是放心很多,淡笑道:“今日能够成曲,却是殿下引发的,我却是晕乎乎的随心吹了一通,以后不惹人笑就知足了。”
“今日江上行,我等却是借了陆大人的才情,若是陆大人不介意,可否让孟某书江上行为记。”孟石很是诚恳的请求道,明显对陆七敬重了。
陆七一怔,没有想到孟石这种威武不屈的家伙,竟然会为了一支曲子而折腰,竟然是不敬强权敬乐师。
“当然可以。”陆七随口应承,孟石听了竟然欢愉的笑了,就像一个小孩得了棒棒糖。
陆七是没有在意此事,但他却是没有想到随意的一曲,却是使得他名扬四海,让很多的达官贵人,文人骚客,听曲之后品评着陆七这个人物,听曲随心,什么心态的人听了大江东去,都会有不同的代入感受,而孟石一篇江上行,也成就了他的千古文名,江上行里的人物,也都为之受益了数代。
陆七答应了不久,船也即将抵达了滁州的江岸船坞,喊话沟通后,周国的水军船只押了行船靠岸,两艘船的人才一下来,林总镖头就大步走到了陆七近前。
“贤侄,适才那曲子是你吹的吗?”林总镖头急切的问道。
陆七听了有点头大,林总镖头是个武人,怎么也对曲子感兴趣,他点头道:“是我,在江上喝酒,随意吹了一下。”
林总镖头哦了一声,忽一旁的孟石道:“那曲子是陆大人酒醉触动了灵思,随心而成了大江东去,在下身临其境,已然求得陆大人允书江上行,林总镖头可有心入文。”
“真的,呵呵,好,林之和恩谢大人。”林总镖头竟然卑恭的拱礼道谢,陆七看了有些小郁闷。
忽一个劲装镖师走到了林之和身后侧,一双眼睛古怪的看着陆七,陆七一怔回视,见那个镖师个头不高,身形也是平常偏瘦,头上戴着武生帽,一张脸虽然五官端正,却也不怎么中看,略显粗黄的脸色,还有了一些麻点。
“贤侄,这位是侄儿林风,以后就随在贤侄身边。”林总镖头道谢后,转而为陆七介绍了身后的镖师。
陆七哦了一声,他微笑道:“好,林兄弟以后就随了我。”
“是,属下拜见大人。”林风恭敬礼拜。
陆七点头,然后看向了交涉那里,与周**力交涉的是两个骁骑卫的校尉,周围也站立了数百的周**队,个个的刀兵相向,严阵以待。
陆七看了很无语,唐国太子抵达周国之事,明显是没有事先做过了国事沟通,直愣愣的就送上了门,而且连个使臣都没有随行,不过孟石应该可以充当了使臣,但孟石明显就是不出头。
“孟大人,周国到底有没有使臣来过。”陆七看了一会儿,平和问道。
“是有使臣来过的,但来的周国使臣只与陛下见过,第二天就回国了,那是十几天前的事情。”孟石回答道。
“我怎么觉得,是我牵累了太子殿下和孟大人。”陆七淡笑调侃道。
孟石一怔,继而正容道:“陆大人多心了,以前周国就要过殿下为人质,是陛下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