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府军开拔走了,陆七做为重伤号,理所当然的留下了,营军的大半由狄平领军带走了,只留下了陆七的探卫和伤兵们。
不久贵五叔回来了,告诉陆七张洪波答应了,陆七细问了一下,知道张洪波只是迟疑一下就答应了,另外王琴儿就在不远的战俘地,收服一万三千多的战俘,她想过来看望陆七。
陆七拒绝了,让贵五叔告诉王琴儿,公主府的人,那个也不许来见他,让王琴儿专心做事,另外让灰鹰现在就去太湖入伙,入伙成功后,打开一条能够运送越军战俘家人的水路,还有那个主帅战俘,如果能够收降最好,可优先救来他的亲人。
贵五叔一一应了,走时告诉陆七,周云奇是武进县令了,是十多天前获得的外放,如今正在配合中府使,用县令的地位,增加官押银契的可信度。
陆七听了意外,只觉是不是冥冥中有了命运的安排,周云奇任了武进县令,那简直是天助了他,那能够让公主府毫无阻力的,迅速在武进县域扎下强根军势,而宜兴县哪里失陷多年,根本就没有了唐国的官势,完全可以由了公主府先入为主的去扎根。
*****
两军终于在江yin与晋陵县交界一带遇上,并且迅速摆开长达千米的对峙,英王在联军的中间,远观了江yin军之后,神情非常的吃惊,对面的江yin军不但队伍浩大,而且军容肃杀,武备齐整。
英王扭头又看了相邻的江yin牙军,不由得脸一寒,五千江yin牙军,不但军容混乱,一个个的武器也参差不齐,在那里身体乱动,恍如是在哆嗦畏怯,就是披甲也只是一半不到。
”怎么回事?江yin军那么多的军队,却是武备齐整的惊人,江yin牙军却是那么的不堪。“英王低声恼问。
”殿下,江yin牙军是朝廷给养的,朝廷的银子,都用到别处去了,而江yin军的武备,是盐利堆起来的,江yin张氏,可以通过江口出海,贩卖海盐。”英王长史低声回答。
“本王观过地图,江yin距离江口还有很远的,得经过越国的常熟县,难道越国和周国都不出水军击之吗?”英王置疑道。
“殿下有所不知,江yin张氏还有很强的五千水军,在江中和海上,都是称霸的。”英王长史无奈回答道。
英王怔住了,又听英王司马道:“江yin县域所出,是不可能养得了这么强的江yin军的,几乎都是靠了海上的得利。”
英王点头,道:“是本王寡闻了。”
这时朱武驭马出阵,至中喊道:“在下吴城军都虞侯,请问江yin张侯爷,为什么不告而大军yu出江yin?”
江yin军帅旗下,是一位银须金甲老将,听了喊话不由一皱眉,扭头问道:“斥候呢?”
很快,俩个将官过来了,恭敬的军礼后,江yin侯冷问道:“你们报宁**来了,在哪呢?”
“回禀侯爷,宁**和这些军队是都向江yin来了,可是宁**突然回转,约三万大军急匆匆的向西去了,属下们飞骑来回报,可是我军已到这里了。”一个将官恭敬回答。
江yin侯扭头看向了前面,问道:“若是宁**走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军队?”
“禀侯爷,是吴城军收了战俘,建立了七千多的吴城中府军,那是最jing锐的一万狼风军归降的。”斥候回答道。
“什么?是狼风军归降?怎么可能?”江yin侯扭头怒目质疑。
“是呀,那能够刚成了战俘,就归降的。”左侧,一个中年将官附和。
“属下不敢乱报,真的是越国狼风军归降的,因为时间太短,无法混入战俘,只知道好像吴城公主府,给了狼风军战俘很大的利益。”将官回答。
江yin侯一怔,略思后,点头道:“是常州良田。”
中年将官一怔,忽的脸se不自然了,耳听江yin候冷道:“做了傻事,知道什么是吃亏了,宜兴万亩多的田契和宅契,换了五千银子,很值吗?”
中年将官苦笑道:“爹,还是先应了眼前,您看出击吗?”
“出个屁,这还看不出吗?是英王小儿要借机灭了江yin军,却不想宁**突然被调归了宁国本地,应该是宁**防线有危,所以英王小儿想退缩了。”江yin侯怒说道,竟然是个脾气暴的老人。
中年将官默然,江yin侯一驭马出去了,在阵前大声道:“你回去,请英王殿下说话。”
朱武一怔,默然驭马回去了,如今引军对峙已成,下面怎么发展都不重要了,他也不惧一战,战俘军的动员工作已然做了,就是一句话,江yin军见越军与唐军的战斗结束了,就出兵要摘果子了。
也告诉了吴城中府军,都打起了jing神,吓退江yin军,所以,原本是越国狼风军的吴城中府军,个个的目露凶光,他们来时重获了兵甲,所以七千多人军容肃杀整饬,气势丝毫不逊江yin军。
吴城中府勇在唐军的这边军阵中,异常的引人注目,所以江yin侯看了后,基本上就不想战了,杀人一千,自损八百,江yin军经不起损失,人老了,心态已然趋于保守,自觉战了又能如何,江yin军不可能与一国之力抗衡。
英王被点了名,他迟疑一下就要驭马出去,不想英王长史滚了下马,扑抓了英王马缰,死也不肯让英王出去,英王又恼又气,低声呵斥放开,因为几千双眼睛在看哪,他年少气盛不想被人轻视。
最后,英王长史竟然转身跑了出去,在阵前昂然一立,拱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