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ri当头,陆七看着宁**的节度使大营,暗暗松了口气,这一路的走来,让他一直绷紧了jing惕xing,也因孟石的放弃计划,他的灰鹰暗棋没有使用,他当然不能够亲自的杀人。
宁**的兵力有六万,节度使大营驻有两万五千兵将,节度副使也在节度使大营,但最高兵权者却是节度使牙军的行军司马,节度副使和节度使的行军司马,两者是互相制约的关系。
计划没有变化快,本来陆七会承当了拔将的考官,现在不用了,途中孟石表了态,直接的点任了周云华为营将,另一录事军曹的人选交给节度使行军司马。
陆七听了当然愿意,使贵五叔和姚松先去寻见了周云华,由周云华带见了行军司马,直接挑明的与行军司马做了沟通,行军司马于将军已然答应了提拔周云华,因为那是顺水人情,毕竟周云华就是他的直属部下。
一行人入了大营辕门,才入内,节度使行军司马和节度副使迎了出来,双方微笑友好的官礼相见,孟石还是特意的介绍了陆七是都虞侯,节度使行军司马不意外,节度副使却是郑重的打量了陆七一下。
陆七也是恭礼拜见,节度副使是一位年有五十的老将,生相颇为威严,而节度使行军司马却是生相儒雅的中年人,白白净净的,明显不是武人。
陆七见了暗自摇头,唐皇是真不会用人呀,用文人掌军,是很难让了军心敬服的,只有主将勇武,才能带出了悍将勇卒,才能适应了乱世的战争。
入了节度使军府,孟石郑重的奉上了节度使军令,军令的内容是命令扩军三营,新营的队正由节度使行军司马拔任,队副由节度副使拔任,营兵由各营抽调归齐,各营的缺口由乡勇募补。
节度副使和节度使行军司马恭接了军令,之后是在军府中摆宴接风,参与的将官很多,各营的主将和录事军曹几乎都到齐了,显示了节度使行军司马的大度。
陆七一看,才知道是轻视了这位文人掌军者,大度的表现,会给人一种坦荡自信的印象,容易让人亲和与生敬。
陆七身为了都虞侯,被行军司马安排在了节度副使的下首,充分表示了对陆七的尊重,孟石却是与节度副使对面坐了,孟石的下首是节度使行军司马,中间的正位是空的,那本应是节度使才能坐的位置。
开宴时,节度使行军司马没有介绍什么,直接的举杯环拱后,回杯一饮而尽,然后说了一句:“随意。”
酒宴也算尽兴,节度使行军司马和节度副使,两位掌军者并不禁止将官与陆七敬酒,节度副使甚至还主动与了陆七说话,使得陆七大为的意外,他原以为会被排外呢。
夜晚,华灯初上的时分,陆七立在营房门外,看着节度使大营的一切,眼前的景观与他在兴化军所见是不同的,他在军中一直是没有去过兴化军的本军地,就是在外的数年征战,他也没有进过节度使的行辕大营。
在军中,他长期是个底层小兵,他也曾羡慕的眺望过一个个军府大营,也期待着自己能够进入军中的权力中心,但是在军中太难出头了,与他不相上下的勇士有很多,大家都在努力向上,他只能羡慕而又怨愤不公的隐忍,他没有人脉可了依靠,他的上官王勇,也只是底层的小官。
看着广大的cao练校场,广大的一排排营房,来来往往的披甲兵将,陆七的心有些失落,他只是这座大营的过客,一个挂了都虞侯军职的客人。
按正常军制而言,他应该是宁**的第四号掌军者,他的上面是节度使,节度副使,节度使行军司马,但是唐皇为了掌控外军,却是赋予了节度使行军司马,代行了节度使军权,节度副使只拥有了尊贵的高位。
陆七扭头看向了节度使军府,他在犹豫是不是去见了那位于将军,一路走来,他始终察觉了那个武道刺客的跟随,他明白刺客是在寻机,也明白了刺客的战力,可能不比了他强大很多。
如今到了宁**大营,如果那个刺客真的是唐皇所使,那么唐皇会不会也向那个于将军,下达了秘杀令呢?如果是,那他的xing命就没有什么生机了。
陆七思虑后,迈步走向了节度使军府,他要去探探口风,另外他还有一事想要争取一下,就是贵五叔来见周云华时,意外的遇上了故旧,一位当年父亲的战友。
那位父亲的战友名李川,是位四十多岁的老兵了,当年与父亲同为探马营的队正,也是位军武大才,可惜一直的仕途平庸,当年是队正,如今在宁**十多年了,一直是个牙军队副,比了当年还低了一级。
到了军府门口,守门的甲卫对他军礼相见,在军中等级森严,就算是虚职摆设,也无人敢了不敬上官,军中的实权与虚权,是说变就变的,无怨的前提下,没人自找晦气的开罪上官。
通报后,陆七被请进了军府,文气的于将军,立在军府内的一间阁厅口微笑相迎,两人互礼后,入厅分宾主落了座。
陆七坐下后,看见只有厅门外,守立了四名甲士和一名三十多岁的英挺将官,心知五人必是于将军心腹。
他干脆的,直白道:“属下来见将军大人,是有事情相求的。”
于将军看了陆七,平静的微笑道:“陆虞侯却是坦荡之人,请说。”
陆七点头,道:“属下对大人的印象也是非常的好,属下此来,主要是求个人情,上一次属下的探卫前来,意外的见到了一位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