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汐迅速拉回神,压下心中的疑惑,她现在还是快点逃脱这里为好,保命要紧,就算黑衣男子被砍了一只手,但并代表她已经安全,或许她可以借助这辆马车来逃脱那黑衣男子的追杀。
一个跳跃,白汐直接从马车的窗口跳了进去,马夫没料到白汐会有此举动,正犹豫要不要将此人给救出来时,里面传来“赶车”二字,主子都已发话,他也只好作罢,继续赶车。
马车继续缓缓行驶着,而跌坐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脸色苍白,双眸直直的看着那逐渐走远的马车,他此时已经忘了自己的一只手被砍,甚至忘了他要杀的对象也已经不见了,只见他眸底布满害怕和惶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马车上的标示应该是凤家的标示,那就是说坐在马车内的人应该就是穿说中的那个人了,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靠,她竟然在那场爆炸中死了,她的身子应该被炸得粉碎吧,哎,好歹也给她留一具全尸吧,不过老天也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就算是补偿吧。
白汐,想不到这身子的名字跟她一样,这也算是一种缘分,还有,这身子才十五岁,足足比她年轻了十年,这老天爷还真是厚爱她呀;只是,为什么要重生在一个连历史上都找不到的空间?西岳国,这是什么地方啊?
在这,她有一个最疼她的爷爷,他曾是西岳国威名远扬的镇国大将军,不过在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奶奶过世后,他就辞官安养天年了。
至于她的爹,则是当朝的都指挥使,掌管军事指挥机关,手中握有的兵权并不小,而且对她也是疼爱有加;而她的娘,据说在她出生不久就死了,死因不明,样貌不明,只知道府中不管是主人,还是下人,都不许任何人提到此人,否则轻则三十军棍,重则乱棍打死。
哎……白汐又是重重的一叹,她已经不记得她自己到底叹了几回气了。
“小姐,你怎么又下床了呢,而且还站在外面吹风,要是伤口裂开了,太老爷又该担心了。”
“哎,保姆回来了。”白汐轻叹着,但她还是保持着斜靠在门柱上的姿势,并没有回房的意思。
“小姐,奴婢叫慕秋,不叫保慕。”暮秋将手中的膳食交给一旁的丫鬟后,径直上前作势要搀扶白汐。
“好好好,是慕秋,不是保姆,不过我还是觉得保姆一词用在你身上很适合。”白汐没有解释何为保姆,也没有要暮秋搀扶,而是直接转身回房。她休养了十天,身上的伤早已结疤,再说那点伤对她算不了什么。
这个慕秋是这副身子的贴身丫鬟,两人不仅一同长大,而且感情也极其的深厚,是绝对忠心于这副身子的,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此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为人老实,关心身边的人,不过此人最喜欢的是碎碎念,特别是受伤后的她,从她醒来第一天开始,她的耳根子就从没有清净过,所以她才会给保姆的绰号。
慕秋努了努嘴,小姐醒来后总是爱打她的趣,现在的小姐不仅比以前话多了,活跃多了,而且笑的次数也多了。
“对了,让你打探的事怎样了?”白汐开口说话时刚吃下一口鱼肉,哎,鱼虽好吃,但吃多也会腻啊,而且五道菜就有三道是鱼,只是煮法不一样而已,这身子有这么爱吃鱼吗?
“奴婢从官衙口中打探到,事实确实和老爷说的一样,他们发现小姐时,小姐已经倒在衙门门口,伤口血流不止,要是再迟些发现,小姐怕是……”慕秋一想到那天被送回来的小姐,她到现在心还是颤颤的。
白汐闻言后,拧了拧眉,她记得那天她伺机钻进那辆马车内,在她还没看清车内之人是就晕了过去,或许是身上伤势太重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来支撑这副身子了。
只是,当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刀伤之外,额头竟然还有一个鼓鼓的淤青大包,她敢打包票,那淤青大包绝对是撞伤的,她很肯定,在她跳进马车前,额头绝对是没有那个大包的,所以要么是她晕倒是撞到车内的哪里了;要么是车内之人将她从车内踢了出去,撞到额头了,她始终觉得后者的可疑性最大,但,最好不是后者,不然……
不过说到底,究竟会是什么人要杀这身子的主人?而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跑到城外去?而且身边还带着身手不错的随从,看来她出城前肯定也想到自己定会有危险,只是这些不仅连疼她宠她的爷爷和爹爹都不知道,甚至连她的贴身丫鬟慕秋都不知道,这身子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小姐,奴婢刚刚听蒙管家说,明天大少爷就抵达京城了,不过大少爷会先进宫,可能要下午才能回到府中。”慕秋看着突然沉思的白汐,误以为她家小姐又在胡思乱想了,于是缓缓开口笑道。
“哦。”
“耶?”对白汐的反应,慕秋怔了怔,小姐平时不都是数着日子等大少爷回府的那一天吗?怎么现在会突然如此平静?
“下次不要再准备这些清淡的菜色了,没味道,最好肉类多一些,海鲜也多一些,还有,不要餐餐除了鱼,还是鱼,腻了。”她是标准的肉食动物,简直是那种无肉不欢的类型,前几天说是为了伤口,要餐食要清淡一些,好,她可以忍,可现在,她好像无需再忍了。
“耶?”
“不可以吗,亲爱的保姆。”白汐抬眸满脸笑意的对上慕华那惊讶的神情。
“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