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大厅里还有很多位子空着,看样子还要等上一大会儿才能开始,颜佳说温婉刚来临海,不如先到她那里坐坐,也算认一下路。温婉以为要去她家里,连忙说来不及,颜佳说有的是时间,因为这里就是她的“家”,她就住在楼上,而且“家”里就保姆和两个小孩。
温婉不好意思拒绝,望了一眼高远,高远已经很久没见到两个孩子,毕竟那是他和颜佳的结晶,如果说不想看,那的确是假的,他便答应了颜佳的邀请。于是三人来到了颜佳的“家”里,也就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客房。
一进门,便看到两个孩子在地毯上爬来爬去,看到三人进来,他们都停止了爬动,趴在那里仰着头望着他们,不知为什么,最后他们的目光都定格在了高远身上,他们望着高远,好像格外熟悉似的,忽然,他们一先一后咧开嘴笑了,笑得好开心,好像看到了久违的亲人。
高远听说过,婴儿一出生就会认人,他是婴儿出生后最初接近他们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他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估计他们记住他了。高远一阵激动,走上前去抱起一个,和他贴了一会儿脸,又抱起一个贴了一会儿,温婉在旁边惊讶道:“高远,你怎么和他们那么像?不认识的人一定会把你们当成一家人。”
高远本来想否认,免得她以为他和颜佳有什么暧昧,但转念一想不如承认,那样反而显得他心里坦荡:“我也很奇怪,我们真的很像,看来我和这两个小家伙很有缘份,以后我一定要多来走动一下。”
颜佳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尽弃前嫌:“欢迎你们经常过来,高远,你那么喜欢小孩,就和他们合个影吧。”于是高远左抱一个右抱一个,和他们的脸紧紧贴着,父子三个脸上都笑开了花。颜佳用他的手机拍了照,然后给他看,高远看到,照片上的父子三个更显得像,两个小孩子简直就是他的缩小版,就连笑容都是一个样。
温婉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像,真的太像了。”高远见她看一眼孩子看一眼他,不停地把他们做着比较,不禁有些心虚:“婚礼快开始了吧?我们该下去了。”
到了大厅,人已基本到齐,颜佳本来不在受邀之列,起初她过来只是例行检查一下酒店的服务工作,现在高远来了,她硬是跟着他们坐到了宴席上,好在有人缺席,她可以安心地陪高远坐一会儿了。
余倩和卓婷上场,司仪问余倩怎么成功追到了卓婷,余倩没有如实回答,他们本来是在单身联谊会上初次见面,由高远介绍认识,之后有过电话和短信联系,后来又在高远房子里有了一次亲密接触,然后才有了现在的结果,他隐瞒了这一切,他把一切归功于随我为:“我能够幸运地追上卓子,要感谢随局长的介绍。”原来他把卓婷昵称为卓子。
“哦?那你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随局长了,请问随局长在吗?”司仪大声询问。
随我为走上台来,高远意识到这是已经编排好的程序,他心里充满疑问,卓婷不是对随我为只有憎恨吗?为什么她要请随我为来当嘉宾?难道她还需要随我为为她撑门面?甚至是做她的后台?
“随局长,请问您怎么为余倩和卓婷牵线搭桥的?”司仪似乎很感兴趣。
随我为很高兴:“余倩是我们局的精英,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为人处世,我都非常欣赏,卓婷是工信银行一个部门的老总,因为工作关系,我对她也很了解,她不但人生的漂亮,而且非常懂事,非常非常懂事,所以我也很欣赏她,忽然有一天我得知余倩还没有女朋友,我马上就把卓婷给他作了介绍,没想到他们是一见钟情,我这个红娘总算没有白当。”
余倩朝卓婷使了个眼色,马上向随我为鞠了个躬,嘴里连声谢道:“随局长,感谢您对我们的知遇之恩,我真的感到,随局长就像一个仁慈的父亲,如果没有随局长的关心,我与卓子就不会有今天,随局长,您给了我和卓子一生一世的幸福,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报答您如山高,似水深的恩情,我们对您只能永怀感恩。”
高远忽然有些醒悟了,余倩口口声声把随我为说成是慈父,明显给人一种认贼作父的感觉,难道余倩之所以与卓婷攀上这门亲事,为的就是攀上随我为这棵大树?
但是高远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卓婷对随我为只有厌恶,她早就想脱离随我位的掌控,她之所以急着结婚,就是为了不再受到随我为的玩弄,她怎么可能被余倩利用变本加厉地讨好随我为?”
高远想了这么多,卓婷才开始向随我为鞠躬,她明显有些不情愿,动作也就慢了好多,看到这些,高远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余倩的设计,余倩把卓婷当成了他的进身之梯,估计今天随我为的出场就是卓婷邀请到的。
可是卓婷怎么甘愿被余倩利用?难道随我为给她的屈辱还不够多吗?高远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他想起了一句话:“热恋中的女人都是傻的。”他忽然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以余倩的嘴巴,肯定能把卓婷哄得云里雾里忘乎所以,估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傻”的表现,或许她把满足余倩的所有要求当成了她对他的爱,于是她虽然不情愿,但又不得不与随我为维持好关系。
高远真后悔前些日子卓婷向他咨询余倩的情况,他把余倩说得那么出色,估计他的话对卓婷选择余倩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间接地把卓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