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眸子暗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文森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这才悠哉闲适的述说起来。
荆楚拉着舒暖一路走到一片游泳池边的幽静处,劈头就问:“暖暖,你怎么和萧寒在一起?”
虽然是抱着早死早投胎的心态,可是真正面对了,她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荆楚只当她的沉默是害怕,扶住她的肩膀,道:“暖暖,有我在,你不用怕,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萧寒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是逼不得已才答应陪他来的?”
舒暖摇摇头,又沉默了一会儿,道:“他没有威胁我,是我自愿的。”
荆楚一愣,“为什么?你不是讨厌他吗?”
讨厌?也许,可是讨厌又怎样,不讨厌又怎样,现实容不得她做选择。
舒暖咬了咬牙,抬起头,看向荆楚担忧的眼睛,道:“我现在的身份是萧寒的女人。”
一句很短的话,舒暖一口气说完,却觉得像是费了很大劲儿似的,在心里暗自的喘着气儿。
荆楚似乎受了很大的震惊,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一丝的不解。
“萧寒的女人?”
舒暖微微勾唇:“正确来说,是情妇,或者床伴,性/伴侣更合适。”
荆楚看着舒暖苦涩无奈的笑,猛地摇晃着她,似是要把她摇醒一般。
“你疯了?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要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吗?”
舒暖忽然就觉得心里酸的难受,在开口求萧寒的那一刻,她心里一直担心着舒阳,之后,她偶尔也会想想,但心里远远赶不上此刻的酸涩,酸得她眼眶都热了。
舒暖咬着牙将泪意咽下去,握住荆楚的胳膊,道:“荆楚,我别无选择,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舒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的叙述完,两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坐在草地上,盯着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各自陷入沉思。
荆楚先开口说话了,她握住舒暖的手,朝她安慰的笑笑。
“其实不瞒你说,在知道你不喜欢萧寒前,我还真希望你们两个能在一起。我和萧寒认识这么多年,除了你,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过,我相信他心里是真的在乎你的。”
“在乎我?”舒暖低声念着,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些微的嘲讽,良久,她扯扯嘴角:“以我现在身份,应该没资格要求这些的。不过我们现在也如你所愿了,虽然这样的关系有些见不得人,毕竟也算是在一起了。”
荆楚安慰的拍拍她的手:“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现在是不喜欢他,谁能保证你以后也会不喜欢他,说不定这一纸契约成就的就是一段美好姻缘。”
舒暖笑了,说:“你倒是挺会安慰人的!”
荆楚笑笑,“没办法,哪个病人不需要安慰啊,开始我也不会,耳濡目染的渐渐也就会了。很多不知道我职业的人,还以为我是律师呢。”
“我就不行了,虽然是老师,但是真要我说话的话,两句话不到,别人就不愿意听了。”
话题一点点的扯开,两人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很长时间没见了,聊起来自然开心,心情好了,舒暖才注意到这周边的美景来。
游泳池处在一片密林的包裹中,密到草地上的灯光已不能为它提供足够的光亮,还好有月亮,月光透过高大树木的枝叶缝隙,斑驳陆离的照在眼前这个泳池上,夜风时不时的吹过来,吹动水面,泛起阵阵涟漪,那洒落的点点月光犹如打碎的银子,泛着流动的银光,清澈的水下是用大理石铺成的池底,池的周围均用天蓝色水晶板围成,池的一旁有一个同色系水晶版铺成的阶梯,那阶梯直通向池底,相对的一个同样的阶梯直通向池中央的一个亮白色的亭子,亭子里置有一个水晶桌。
荆楚显然也注意到了,指着亭子,欣喜的脸色如小孩子一般,笑道:“看那里多漂亮,我们过去那里。”
舒暖点点头,然后两个人便走了过去。
萧寒听完文森的叙述,脸色沉得更很了,倒是文森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模样,道:“怪都怪你好心的救了我,还把我交给荆楚小宝贝医治,这么一个美丽又火爆的天使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入/非非,吃了她是早晚的事情。”
萧寒看着他那得瑟样,心里别提多郁卒了,端起桌上的饮料灌了一杯,文森啧啧了两声,“要不是见舒小姐,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我家小宝贝呢!瞧你这模样,吓唬兄弟我呢?”
萧寒哼了一声,没理他,低头看到沙发上的包包,才想起来舒暖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他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走,走了一半回头看向文森,道:“你不是派了保镖吗?问问人在哪里?”
文森摇摇头,“看你这紧张的模样,还是那个在枪林弹雨里都镇静如常的萧寒吗?”
萧寒懒得和他啰嗦,一把夺过他的对讲机,冷声道:
“人在哪里?”
萧寒把对讲机扔给他,走出去,文森也跟上去。
“等等我,我家小宝贝和你家大宝贝一起呢。”
萧寒没有走到游泳池就听到里面传来笑声,好像玩得很欢,笑声又亮又脆。
“荆楚,我的衣服都湿了,不要再泼我了。”
“我的不也被你泼湿了,啊,你耍赖!”
萧寒似是听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