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死人挂嘴边儿,你也不怕那女人变鬼缠上你?整天价想的都是什么啊!”狗丢儿正色道。
说实话,狗丢儿怕的是那女人会缠上自己。这些天他老是做梦,梦到一个没有头的女人,骑在自己身上,把那活儿使劲套弄,醒来身下便是一滩,便想起红楼梦里贾瑞的死。
“唉,听说那女人可是姐妹五个,一个赛一个漂亮,那个最小的妹妹,比得上西施呢。”三路眼睛里冒着色光,狗丢儿怀疑过一会儿这小子的哈喇子就会流下来。
“滚,**蛋玩意儿!”狗丢儿心下烦得狠。那活儿不老实一劲儿站起来的时候他烦,现在老老实实站不起来他更烦。可这情况又不能跟别人说,包括三路。
晚上,狗丢儿一个人躺在炕上,摸着下面那坨软沓沓的东西,眼睛盯着房梁,“侍在端啊侍在端,看了一下那白花花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没了那活儿,连个媳妇都捞不着啊!”
二杏约过他,但他没有答应。以前跟二杏在一起的时候,他那活儿总硬着,经常顶着二杏的臀缝儿,二杏因为这个骂过他,他总是嘿嘿地笑,他知道二杏不是真的生气。现在好了,“雄风”没了,哪有心情搞对象!
二杏闷着头生气,刚才又碰了一鼻子灰。她不明白,为什么狗丢儿就不愿意见她了。她也想过是不是因为那个死女人?她偷偷问过三路,三路说没看出什么问题。一个大男人,因为这个吓得不敢搞对象,好像逻辑上说不过去。
三路支持他姐姐,原来总觉得搞对象这事儿,人太熟了不好下手,可自从那天见证了两人的“奸情”,他总在有意无意地帮着二杏。“肥水流外人田”,像狗丢儿这样的极品哥们儿,还是留自家享用得好。
三路答应了二杏,帮她搞清楚狗丢儿为什么不搭理他。三路有些贼点子,自然不会跑去直接问。他琢磨着,怎么能把狗丢儿嘴里的实话套出来,前思后想,脑子却像“轴”住了一样,竟然想不出好说辞。
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蔫巴下去,侍老转儿着急了。“他妈,这孩子是不是吓着了,怎么一天到晚没精打采的?”
“是呢,我也看出来了。要不,咱带他去看香(请巫婆神汉跳大神,俗称‘看香’)吧?莫不是被那女鬼给冲了?”侍老转拿出一张纸,把细碎的旱烟倒到纸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你少抽点吧,我这老气管炎都是让你这旱烟给熏的!”侍大嫂抱怨。她不清楚抽烟对人的有什么害处,反正老头子抽烟,她就咳嗽,她就闹他。
“娘们家家的什么都烦!就剩抽颗烟这个爱好了,还得被你管着。”嘴上表达着不满意,侍老转儿还是乖乖地把烟丝倒回烟袋里。看着老头子的动作,侍大嫂嘴角唚出一丝笑意,别看这老头子死鸭子嘴硬,只要搬出她的病,他马上乖乖就范。
“听说上马石有个仙儿,看得挺好的,要不带着丢儿上那儿看看去吧。”看着侍老转儿低头沉思,侍大嫂沉吟片刻,说道。
“你是说上马石那个老娘们儿?不行,她道行太浅,这两年才听说的上了仙儿。还是下马石那个厉害,三路妈不是让他给治好的吗。”
“你不说我倒真忘了,那个老刘道行不浅,我跟三路妈去的时候见过。一把白胡子,看上去仙家似的。哎,丢儿那死小子脾气硬,会不会不听咱们的,不去啊?”侍大嫂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儿,有些担忧地问。
“这事儿由不得他,他敢不去,我揍他!”侍老转儿习惯性地掏出烟灰袋,抓了一把烟丝儿,正想拿卷烟纸,看老伴儿眼睛盯着他,又赶紧放了回去。
“你实在想抽,就到后院去抽。”侍老转儿快憋出内伤了,看了看侍大嫂,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