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渐渐落下了山头,余辉透过铁窗户的玻璃,射进了房间里,让原本昏暗的房里多了一丝亮光。
这是一间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房间靠近窗户的位置,摆放着一把钢制的椅子。
张逸飞坐在椅子上,四肢均是被铐在了椅子上。
椅子前方不远处,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方有一个照明灯,旁边坐着三名刑警,他们身后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手里端着钢枪,冷漠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张逸飞。
只是,,在那冷漠中还夹杂着一丝惋惜。
对于他们而言,他们最不喜欢执行的任务,就是抓捕将军的后代。
房间里,张逸飞的表情很平静,犹如沒有涟漪的湖面一样。
这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嘎吱。
忽然,伴随着一声脆响,钢制的铁门被人打开,一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带着两人从门外走了进來。
两人之中,其中一人穿着警服,身材结实,皮肤黝黑,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练枪留下來的。
另外一人,穿着得体的西装,表情严肃,眼神犀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看到两人进入房间,三名正在检查笔录的刑警,纷纷起身,敬礼,道:“局长,队长,”
“你们的审讯工作进展怎么样了,”
“报告局长,犯人对于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三名刑警中,负责的那名刑警说道。
供认不讳。
听到这四个字之后,无论是局长还是队长,两人的表情丰富到了极点。
此刻两人來见张逸飞都是怀着复杂的心情,这位可是赵老爷子的孙子,而且还是最疼爱的孙子,最为重要的是他是赵齐两家的结晶,沒有人愿意去得罪他,可是偏偏两人……
他们觉得以张逸飞的身份想让一个人死,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可是事实却告诉他们张逸飞确实亲自动手杀了人,而且不止一个,杀人手法足以用触目惊心來形容。
在他们看來,他们所认识的人里,刑警也好,特警也罢,甚至所谓的特种兵,论杀人手法,比起张逸飞,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们实在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才能够炼成这样的杀人手法。
“唉,”
两人在心中深深的惋惜。
尽管张逸飞杀了人,但是他很清楚,那些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狼,死有余辜。
可是,法律从來沒有死有余辜这四个字,只有杀人偿命。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和张少聊聊,”
“局长,队长,犯人身份特殊,你们不能单独留下,”身后的特警也开口了,说话的同时,看了张逸飞一眼,目光中流露着无法掩饰的畏惧。
“沒关系,我们只是跟他单独聊几句,如果你们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
听到胡局长的话后,这些特警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胡局长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香烟,吸烟的同时,眯着眼睛打量着张逸飞。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吐烟的声音。
“张少你这是何苦呢,”
张逸飞淡淡一笑:“你们不用多说什么,我想请你们帮我把萧楚生叫过來好吗,”
“张少,你……”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也知道我将要面临什么,但是我现在想见萧楚生,想必,他现在也非常的想见我,”张逸飞脸上的笑容越來越浓厚了起來,但是在这浓厚的笑容之下,却隐藏着无穷的杀机。
“好吧,”
“这件事情我不怪你们,你们不用自责,我知道你们也是身不由己,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张少……”两人刚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张逸飞。
“不用说了,我知道,”张逸飞对着两人摆摆手道。
他能够理解两人的心思,可是两人的身份无法和萧楚生想比,他们斗不过萧家,也斗不过赵家,如果当初不按照萧楚生所说的做,他们将会立刻面临乌沙不保。
两人走后,房间中变的安静的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楚生一脸得意的出现在了张逸飞面前。
“张大少爷,恐怕你做梦都沒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萧楚生看着张逸飞一脸狰狞的说道。
沒有回答,张逸飞只是安静的看着萧楚生。
“嘿,你以为你一脸平静就可以掩饰你内心的恐惧了,或者说,你认为你会沒有事情,我告诉你不可能的,现在外界已经起了很大的舆论,”萧楚生看到张逸飞一脸的平静,心中很是不爽:“我告诉你,你爷爷和你外公为了避嫌,沒有参与这件事情,沒有他们两个人的运作,你感觉你还能活吗,”
“你很开心对吗,”张逸飞笑眯眯的看着萧楚生道。
“沒错,能看到你如同一条死狗一般的模样,我确实很开心,”萧楚生的表情忽然间变得阴沉了起來,他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张逸飞,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在你给我两巴掌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得到惩罚,”
“而,现在就是你的末曰,”萧楚生说着,哈哈大笑了起來:“末曰,你懂么,,”
房间里,充斥着萧楚生丧心病狂的笑声,那笑声本能地让两名特警不舒服,笑声中给人一种阴森的味道。
“真后悔当初铲除李家的时候,沒有带上你,”张逸飞也笑了,笑的非常灿烂。
再次看到张逸飞的笑容,萧楚生脸部肌肉微微扭曲在了一起,显然,他对于张逸飞在此时此刻还能笑出來,很不爽。
“吧嗒,吧嗒,”
忽然间,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