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在听到张逸飞的话后,璨璨发光的美眸顿时黯淡,如一片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她的世界已变得漆黑。
苦笑一声,凌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刺痛心扉。
“难道你就不能够为了我再对不起邵凝蝶一次吗?”凌梦几乎哀求的说道。
“对不起,凌梦……”
“邵凝蝶,是啊,你已经有了她,而且你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们都是好女人,尤其是邵凝蝶,她一定付出了不少,付出得很辛苦,她在你心中的位置肯定是最重要的,我对你动情又怎样?怎么可能比得过她?我输得不冤,我输给了一段来不及参与的过去,我想你身边其他的女人都一样,你对她们的爱,恐怕不如对邵凝蝶爱的万分之一!”
“对不起!”张逸飞垂头说道,此刻他只能够说对不起,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比较适合。
凌梦摇头,洒脱一笑,笑容里掩不住的心碎神伤。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爱情里没有谁对不起谁,一切自找,一切自愿,你拒绝我是对的,如果你立刻答应接受我,我想我也会怀疑自己的眼光是否正确,今**可以接受我,那么明**就可以接受别的女人,或者说你的女人会越来越多!”
凌梦本来是想问张逸飞为何要接受其他的女人而不接受自己,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凌梦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
凌梦笑着,但是眼泪却流了下来。
张逸飞的心难受极了,想开口安慰几句,却不知说什么,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仿佛太虚伪了。
二人沉默饮酒,这时,张逸飞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令张逸飞的嘴角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喂?”
“逸飞,我今天就不回去了,我和熙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恩,我知道了,你和熙雯注意点安全,有什么事情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凌梦醉意盎然,美眸迷离的睨着张逸飞。
“邵凝蝶打来的?”
张逸飞苦笑着点点头。
凌梦对着摆了摆手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忙!”
张逸飞不想欺骗凌梦,但是却又不得不欺骗:“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不必,你先走,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下我自己回家。”
看着张逸飞脚步略有些匆忙的走了出去,凌梦脸上的笑容一敛,大颗大颗的眼泪珍珠般滑落。
给自己倒满了酒,凌梦一饮而尽,酒掺合着泪水入喉,咸得发苦。
“让我流泪的,是我爱的人,懂我眼泪的,是爱我的人,为我擦干眼泪的,是今生与我相守的人,逸飞,我多么希望,这三个人都是你……”
走出餐厅后,张逸飞哈出一口白白的雾气。
拒绝一个漂亮女人之后的心情是什么?而且还是一个已经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张逸飞无法形容,至少肯定不是高兴。
无奈,释然,兴许还带着几分失落。
男人拒绝一个这么漂亮而善良的女人,天知道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决心。
张逸飞甚至不记得当时自己怎么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又是怎样从容站起身,离开的。
站在餐厅的门口,张逸怅然若失的叹口气,又毫无愧疚的笑了笑。
曾经听过一个很古老的题目,走过一条开满鲜花的路,只准走一次,要求摘一朵最大最美的花。
这个题目难倒了无数智者,谁也不能肯定自己遇到的那朵便是最大最美的,谁也不知道路的前方是否有更大更美的花。
站在餐厅门口,张逸飞突然觉得自己做出了这道古老的题目。
只要自己觉得它最大最美,而且能拿着它一直走到路的尽头,那么,它便是了。
邵凝蝶,就是属于他的那朵最大最美的花。
人的一生中,有些东西注定是自己的,有些东西注定要硬起心肠舍去。
我们无法收获所有的美好,只能选取我们自己最值得珍惜的某一部分,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释然呼出一口长气,张逸飞正准备离去,情不自禁转身,透过玻璃看到了凌梦,凌梦捂着脸坐在那里,肩膀耸动,潸然落泪。
张逸飞刚要迈出去的步子于是停住了。
终究他还是无法对凌梦狠下心,毕竟这个女人和自己发生过关系,而且她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曾经在自己战后心里综合症复发,她救了自己一命。
张逸飞欠凌梦一个人情,一个永远都无法还清的人情。
陷入昏迷的张逸飞虽然不知道,凌梦是怎么将自己给扛走的,但是张逸飞知道,那一刻世上风华绝代的女人全不及她容貌之万一。
而今天,却被他仍在了这里,任由她独自一人心碎神伤……张逸飞这一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畜生。
站在门外恨恨跺了跺脚,张逸飞懊恼的长叹一声,接着转身,又走了进去!
拒绝她是一回事,至少不能把一个女人单独留在这个公众的场所,虽然她有以一敌十的身手,可她现在醉得比一滩烂泥好不了多少,谁知道会不会被人落井下石?
今天就当一次护花使者,将她给送回去。
或许,过了今天,他和凌梦算是真的互不相欠了?
走到凌梦的旁边,张逸飞发现凌梦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面,脸颊红得快滴出血来,完全醉倒了。
张逸飞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