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汉见魏二苟如此不拘小节,面上的凶煞之气顿时减了不少,那个被魏二苟抢了酒碗的大汉看向魏二苟,嘿然笑道:“尔还能饮乎?”
魏二苟一碗酒下去,酒瘾已经被勾了出来,见那大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全不似要翻脸发难的架势,不由笑道:“只要你不心疼,再喝个三五碗还是可以的,呵呵”
那大汉点点头,笑道:“只要你能喝得下,酒是管够的,你且喝来让咱家瞧瞧,嘿嘿”
言罢,那大汉单手托起那硕大的酒坛子,也不见酒坛子怎么倾斜,自有一股酒流倒入碗中,全然没有到洒一滴。
杨亿见那大汉也是一性情中人,倒颇有几分草原汉子好爽好客之风,遂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
就这样,魏二苟一连干了3三碗,多少有点上头了,见那大汉还要给自己倒酒,酒劲上涌,动了顽皮之心,便指着那大汉笑道:“我说,这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赌钱,老是我一个人喝,没意思,那啥,咱们仨一块喝呗,完了再整个小游戏,谁输了谁喝一碗,不带玩赖的啊,谁玩赖谁他妈是孙子,咋样?”
那两个大汉对于魏?二苟的提议十分感兴趣,遂很好玩地看向魏二苟道:“就依你,却不知你要以什么做行酒令,先说好啊,象那些酸文假醋的文人一般,弄些什么诗词唱和的,咱们可是不来,太酸,连酒兴都扰了。”
“你就是想整那个,我也得会啊,”魏二苟大笑道:“那啥,咱们整点直接的,小蜜蜂会不?那老虎、虫子、棒子、鸡呢?石头、剪刀、布?十、十五、二十?都不会?我草,那你们会啥啊,得嘞,我给你们也生不起这气,这么地,看见没,咱们就猜石子吧,这总会了吧?”
魏二苟说了一连串他经常玩的划拳种类,可那两个大汉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是一个劲地摇头,把魏二苟彻底整没脾气了,一低头,见地上有圆润如围棋棋子的小石头,灵机一动,想起曾玩过的猜牙签的酒令,遂提议道。
这一招倒也合那两个懒得动脑筋的大汉的脾气,便点头同意了,于是,魏二苟从地上捡起一把小石子,放在那个喝空了的酒碗里,三人在席子上围坐好,魏二苟将那把石子撒在席子上,随便用酒碗扣住其中的一些石子,看向那两个大汉问道:“是单是双?”
其中一个大汉看了一下那酒碗,伸出二指点向自己的眉心,正要开阴阳眼,就被另一个大汉一巴掌打在脸上,喝道:“你这厮好没羞耻,喝酒怎地还要弄出神通,传出去,我们兄弟颜面何存?只管猜便是了。”
那大汉被打,却也不恼怒,只是放下手指,凝神看向那酒碗,醒了一会,迟疑地说道:“单、单,就是单了。”
“你说是单,那我就只能说是双了。”魏二苟一笑,掀开碗,将那些石子一对一对地挪来,最后只剩下一个石子。
那大汉哈哈大笑起来,魏二苟愿赌服输,一仰脖,喝下一晚酒,然后继续和那大汉玩猜单双。
不过,从这一把开始,魏二苟是把把猜中,那大汉是一碗接一碗地喝酒,很快就是醉眼迷离、力不胜酒了,只得看向另一个大汉,含糊地说道:“那个,该你来了,咱家且先睡会去则个!”
那大汉见魏二苟一连赢了数把,心中也是有些不平,就将那大汉推开,自己坐到魏二苟对面,继续与魏二苟才单双,一来二去,那大汉也是输多赢少,喝得是口涎直流,舌头都大了。
魏二苟也喝得差不多了,见那两个大汉喝得是袒胸露背,眼神迷离,而自己也是头重脚轻,浑身燥热,不由一把扯开衣襟,大笑道:“我草,今天喝得真痛快,那啥,你们这两个朋友喝酒挺讲究,不耍赖,我喜欢,哎,你们叫啥名啊,咱们认识一下,等你们有机会到我家,我请你们喝特供的茅台,不造你们这酒次,咋样?”
那两个大汉见魏二苟果然是性情直爽的秉性,不由相视一笑,看着魏二苟眨眨眼睛,笑道:“你这小哥人不大,酒量不小,性子也甚合咱们兄弟的脾气,既然咱们相逢一场,还喝了一场畅快淋漓的美酒,也算是有缘,就送你个彩头吧……”
说完,那两个大汉一声长啸,身影一晃,魏二苟就感觉眼前一花,那两个大汉已经站在了亭子外的空地上,接着,那两个大汉脚下看似趔趄,却是很有章法地前后左右交迭横扫,双手成拳,力起脚下,以腿催髋,以髋催肩,以肩催臂,以臂催指,竟然打出了一套气势骇人、力可摧石断碑的拳法。
那套拳法极为怪异,脚下步伐前后颠倒,看似醉拳,可手上却是千变万化,脚下步伐也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圈,既似模仿动物的象形拳,更似太极八卦的章法,看的魏二苟是眉眼带笑,连连喝彩。
见魏二苟如此识货,那两个大汉身形一纵,飞身而起,将魏二苟也扯到外面的空地上,两个大汉伸手擒住魏二苟的四肢,就似起舞一般,带着那魏二苟打起了那一套怪异的拳法。
魏二苟先是被那两个大汉带着,前仰后合地伸腰扯胯,但过了一会儿,魏二苟就觉得随着自己四肢的舞动,先前喝道体内的那些烈酒就像是水银泻地一般,顺着自己的经络流经全身,刹那间,魏二苟就感觉自己体内真气充盈,体内灵热如火烧,不由一声大喝,双臂一振,竟将那两个大汉如稻草人似的,毫不费力地抛出。
那两个大汉壮硕的身躯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