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个小时,盛夏一直让自己忙个不停,直到地板是涅亮的,几乎能照出人脸,所有的电器和摆设连一丝丝灰尘都摸不到,橱柜中的碗盘好像新开封从未用过的一样……
她很累,累的身子都麻木了一样,动一动,浑身都疼。
她用了三个小时过度的劳累,来麻痹自己,这样就不会再去想刚刚那个电话,不会爱她的男人,此时此刻已经和另一个女人在*上翻云覆雨了!
盛夏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拖着过度疲累的身子,回到卧室,仰躺在*上,闭上眼睛,想睡觉,但是立刻脑海里就出现了她万分逃避的画面。
刷的睁开眼睛,盛夏不敢睡了,那画面就像噩梦一样,此刻她是多么希望,她可以一下子就睡的无知无觉……
*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一秒、两秒、一分钟直到自动挂断……
盛夏瞠大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她听到了来电话的声音,可是却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抬起手去*头柜上拿手机。
她知道电话一定是蒋三少打来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才停下不一会儿的电话,再度震动起来。
盛夏一把扯过*头的枕头,捂在脸上,她不想再听这好像能够啃噬她心房的震动声,可是几秒钟过后,她又倏的拿开了枕头,从*上弹起来,去拿手机,划下接听键……
盛夏忽然很好奇,刚刚那个本不该接通的电话接通时,蒋三少应该是知道的,那么这会儿,他还像昨晚一样,在同一时间,打电话给她,是想要说什么?
他不会解释,因为盛夏了解,蒋三少从来不是会向谁解释什么的人,那么他还能够说什么?
是说他只是一不小心,就对那位孙小姐动情了?还是说在他蒋三少的字典中从未有过婚姻中对彼此忠诚这一条?
所以,盛夏握着手机,贴覆在耳廓上的小手是颤抖的,她轻轻的开口:“喂……”再然后,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嗓子火辣辣的要命。
“小夏夏,居然敢不接我电话,你可真不乖,我才走了不到两天,就上房揭瓦了?”蒋三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直传入盛夏的耳中,和平素一模一样,甚至连音调都没有变化一般,他威胁着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听声音的老婆,“没关系,不用急,等我后天回去,就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对了,记得把自己洗干净,躺在*上等我回去临*教育!”
蒋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毫不掩饰的逗弄着老婆,被总经理又临时强制要求留下研究图纸的林清,忍不住想要把耳朵堵上。
纵然她已经结婚好久,小毛头都那么大了,可是一字不落的听着总经理和太太这私密情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很想奉劝总经理说一句,最近流行秀恩爱,死得快,所以还是让她回房间休息吧……林清把摊在桌子上的图纸都拢起来,从桌前站起身,朝着总经理指了指门口,意思她想离开了,她不想再在房间里当电灯泡了,可是蒋三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座位,吩咐林清继续坐下。
林清无声的哀嚎,总经理真是太没人性了……
可是,顶头上司的命令不能违抗,林清只能憋着,继续埋头研究图纸。
蒋三那一大串临*教育的话说完,就等着老婆羞涩的回应,就像昨天,他也是这么逗弄她,然后她娇嗔着说他坏,那软软的嗓音流进蒋三的耳中,蒋三感觉,周身一瞬间就灼热起来,身体某部分,立时坚硬。
可是,没有什么娇嗔,也没有什么软语,盛夏只是沉默着,隐隐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
盛夏觉得,喉咙堵的要命,眼睛也酸涩的要命,她对爱情的认知和阅历,还是太少,所以才真的不能理解,才从另一个女人*上下来的蒋三少,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在电话里和她继续开这种如今只是让她觉得浑身冰冷的玩笑?
也许,昨晚,甚至之前的很多次,她会觉得,甜蜜羞涩,可是现在,只有凄寒,以及她自己的可悲。
等了半天,老婆都没有回应,蒋三蹙了蹙没有,“老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那声老婆,也不知怎么,就触动了盛夏的泪腺,或者说,从接了那个电话开始,她就很想哭了,只是一直在忍耐着而已。
眼泪啪嗒啪嗒的从眼眶流出,盛夏连忙用另一只手按着眼眶,想憋回眼泪。
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就在电话里和蒋三少摊牌,质问他凭什么,于是她只能,像一只栩栩如生的缩头乌龟,强压着哽咽,说道:“没,没事……”
“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蒋三自然听得出,老婆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
盛夏的脑袋有些短路,她不晓得应该怎么回答蒋三少,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她总不能实话实话,因为我在哭,因为你和别的女人*在哭吧,所以盛夏能够想到的,只有转移话题。
可是,这个话题转移的,好像是又一记狠狠的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在做什么?我好像有听到整理纸张的声音……”
话才问完,盛夏就后悔了,因为她问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这么晚了,已经快十点了,她的老公,蒋三少的房间里,还有整理纸张的声音,他是还在工作,可是怎么可能?
从*上下来,又投入工作吗?盛夏觉得可笑,她从来不知道,蒋三少还是工作狂……
可是蒋三的回答,却让盛夏不得不承认,她觉得那么可笑的理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