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猪懒猪起床了,懒猪懒猪起床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笙笙跪坐在我的枕头边,揪着我的睡裙上的吊带。
“懒猪,起来吃点东西,早点出发到c市,再晚,中午那会儿就该热了。”俞墨手里握着我的内衣和我的衣服,他走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
我撇了撇嘴,带着睡衣的鼻音有些重,“你好讨厌,竟然教笙笙喊我懒猪。”话音刚落,我就捶了俞墨一圈。
没睡醒的我,拳头自然不会有什么力气。拳头伸过去,被俞墨握住。他眉眼皆是载满了笑意,手指在我的手心手背摩挲着,“好了,等会儿车上休息,小懒猪。”
“我是鱼,才不是猪。”我无力的反驳。
简单的洗漱换装,吃了俞墨做的三明治,把我准备好的情人节礼物带上,就一起踏往回c市的路上了。
我抱着笙笙,偏过头问俞墨,“你说小东西会不会把咱俩给忘了啊,这么久没见它,会不会吃的跟个球一样?”
我还真是想念我的白毛鹦鹉啊,想念和它斗嘴的日子。即便它喊我死鱼,我都觉得异常亲切。
几小时后到了c市,我刚从车里出来,死鱼就扑过来了。它扇动着它的翅膀,眉心似乎是口红点了一个点。
它激动的喊我:“死鱼,死鱼,死鱼……”
“……”
好吧,我以为我觉得很亲切,可丫的声音太难听了,我觉得它还不如闭嘴更好一点。
我揉它的小脑袋,问它:“想我了没?”
它的回答,才让我感到真的很熟悉:“饿,饿,死鱼,饿……”
脸上的表情,在小东西开口的那一刻,扭曲?起止扭曲两个字,简直是难以形容。我怒瞪小东西,恶狠狠的指着它的脑袋戳它:“丫就知道吃,白养你那么久了。滚一边,不想我算了,也不带你回家了。”
小东西支吾支吾的围着我扑腾,这才示弱:“死鱼,想你,想你,死鱼……”
我哼哼两声,点它眉心的那个红点,“这才差不多。你丫总共就会说那几个词,不说想我还能说想谁啊。”
我妈养了这鸟两个多月,开始和这鸟达成统一战线。她不满的说:“你还不如小东西呢,知道给妈带来点欢乐。你可好,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妈打电话,来了见小东西比见你妈都亲,白养你二十多年了。”
我:“……一时激动,失误啊妈,我怎么会不想你?”我过去亲昵的挽着我妈的胳膊,我妈无视我,把我的手拿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请进门的姑爷胜半个儿,这道理说的一点都不错啊。”我妈那幽怨的声音听得我心尖狠狠一颤。一般我妈不满意的时候,都是从伙食上入手。
“搬来想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可乐鸡翅和鱼香茄龙,现在还是算了吧,浪费我的时间。”
我:“……”
老太太对我相当的不满意,自个儿去和俞墨聊了。
我把胳膊搭在我爸肩上,砸吧砸吧嘴,对我爸说:“您老辛苦了,我妈最近越来越不好伺候了吧?”
我爸一定沉痛的表情,觉得我这话相当抚慰他心。同我说:“到底女儿是爸的贴心小棉袄啊。你妈她啊,哎,最近对小东西比对你爸我都好。你可不知道,伙食上,惨不忍睹,你看看你爸我都瘦了。”
我瞧着我爸,这油光满面的,哪儿瘦了?但是革命战线需要同盟啊,心里面的想法还是要沉到心里面。我表面上积极配合我爸:“瘦不少啊,爸,您放心,女儿这两天给你露两手。对了,车里给您带了两箱酒,就是咱喝酒的时候控制量啊。”
我爸拍拍我的手,“还是我闺女好。”
我得意洋洋的笑,“那必须啊。”因为我爸好哄啊,吸烟喝酒稍微诱惑,老头子就是我和我一个战壕里的队友!
我妈仔细瞧着笙笙,越发的对他感到喜欢。“这就是电话里说的那个孩子啊。瞧这小脸长得,多俊啊。来,让姥姥抱抱,喜欢吃什么,姥姥给你做啊?”
笙笙怕生,我妈不笑的时候看着挺凶的,但笑起来,又让人感到亲和力十足。
笙笙怯生生的看着我妈,抿了抿唇,皱着眉轻轻的喊了我妈一声“姥姥”。
我妈高兴地差点就飞天上了,抱过笙笙,一个劲的夸他。
我琢磨着,笙笙和俞墨相处一段时间,学会了俞墨的冷静与皱眉的表情。再过一段,那腹黑的性格,不知道会不会也学了去。
我要是怀孕了,该不会也生个腹黑宝宝吧?一大一小……想想就觉得这世界来自五湖四海的恶意都奔向了我。
——
吃饭那会儿,我们家的饭桌上出了花样繁多的菜式,还有一大特色,就是不停的有人说话。
我和俞墨回来,我表姐静静和表姐夫也赶了过来。他们俩可好,说是办酒席结婚,谁知道就请了家里几个长辈喝酒吃饭,俩人就旅行结婚去了。
我和静静挨着一起坐,我鄙视她:“行啊,都收了红包也不请吃饭,你好意思么?”
静静叹了口气,“别说我不想请啊,只是时机不到。夏友靳那货,藤吉还有小六,我去,一个个都来递红包了。你说我能不请吗?”
夏友靳会递红包,那是他的礼仪在那里放着。而藤吉,摆明是想着还能收回来。至于小六,不太熟悉,只知道和静静是高一时候的同学。
“小夏子在米兰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你是不是打算在他回国的时候一块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