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花青看着贵妃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也禁不住猜疑,到底宜嫔有什么动机!既然那么爱出宫那么喜欢宫外的日子,又为何要入宫呢?
翌日清早,金灿灿的阳光便耀亮了整个紫禁城。金瓦青檐,无不是流光熠熠的。
宋青等在了翊坤宫偏殿之外,不一会儿,就瞧见胡来喜前来传他。“劳烦公公。”一句简短的客套,他便整理好衣冠,示意内侍监等殿外,昂首阔步的走进了殿中。“年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宋院判无需多礼。”年倾欢示意乐凝赐茶,平和问道:“皇上的龙体一直安泰,此番骤然抱恙,太过突然,本宫总是于心难安,想问清楚宋院判,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微臣不敢。”宋青自然不敢面对面坐着与贵妃说话,谨慎道:“回禀娘娘,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此番龙体抱恙,乃是因为暑气侵体,劳累过度所致。归根结底,还是平日里太过劳累,龙体熬的虚弱了。微臣以为,应当适宜进补,静心安养,不日便会康复。”
抿唇而笑,年倾欢明眸锁愁:“皇上富有天下,却难有安宁。光是这后宫里的事情,就难以平衡,更别说朝堂上那些了。”
宋青见乐凝领着宫人退下,便知年贵妃另有话说,故而略微向前走了小步,垂首候着。
“本宫与宋院判是老相识了,你救过本宫的性命。对本宫有恩。所以,你实在不必这般提防本宫,谨小慎微。”年倾欢瞧他这样子,少不得幽幽叹息:“你放心,今日之事,无论你应不应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贵妃对自己说“我”,宋青不免一颤:“娘娘言中了,微臣并非此意。只不过微臣知道娘娘要问什么,必然是于宜嫔有关。”
看得出他为难,年倾欢少不得敛笑:“若当真是太为难你了,我便不问。你只当没有这回事即可。”
“娘娘误会了,微臣并非此意。”宋青很是谨慎的低语:“先前皇上疑心宜嫔救驾之事,乃是有心人的安排,故而让奴才着人去调查。一番查证之后,果然有些蛛丝马迹,指明此事或许与皇后有关。当然,只是些蛛丝马迹,皇上也不好就这么处置了宜嫔。碰巧那段日子,宜嫔多番与贵妃娘娘您不睦,皇上便冷落下来。只是这些日子,皇上并没有放弃追查相关之事,也吩咐奴才仔细盯着。”
“本宫也猜到了。”年倾欢还不至于觉得仅仅是因为宜嫔开罪自己,皇上便冷落她。如今从宋青口中得知这些事,更加坚定自己的猜疑没有错。“宜嫔向皇后请旨出宫为皇上祈福之事,你可有耳闻?”
“已经知晓。”宋青如实回话。
“皇上哪里……”年倾欢不免多问一句。
“皇上让奴才暗中着人跟着。”宋青亦是开诚布公的回了话。
轻轻嗯了一声,年倾欢挑眉道:“本宫想知道,宜嫔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皇后手中,这件事情,只有你去查本宫最放心。只是……本宫私信不愿意让皇上知晓,亦希望你得知真相能守口如瓶。宋青,这一回你可愿意为本宫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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