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静徽依旧不愠不怒:“皇上关怀本宫凤体,本宫自当留在宫里好好安养。正如同皇上带走了福惠,本宫虽然惦记,却也不能前往探视一般。皇上给的一切,皇上自然能不给。本宫素来遵从皇上的教导,并不会有其别的心思,这一点,贵妃大可以宽心。”
年倾欢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格外凌乱:“走开,你们别拦着本宫。”
“懋嫔。”年倾欢心想,她一定是为着筱丽的事情着急,故而赶紧对乐凝道:“请姐姐进来。”
哪知道宋代柔更是心急,推开了拦阻自己的侍卫便闯了进来。“今日这事……”
首先看到的人竟是年贵妃身边的乐凝,宋代柔连忙住了口,随即便看见乐凝身后的贵妃与皇后。稍微镇定了自己的心,宋代柔咽下了嘴边的话,略微仓促的行了礼:“皇后万福金安,年贵妃吉祥。”
“懋嫔这是怎么了?冒冒失失的?”静徽不禁诧异:“即便是多日没来景仁宫给本宫请安,也不至于如此。本宫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年倾欢当然知道懋嫔为何焦虑,走上近前握着她的手,柔柔道:“姐姐别急,本想给皇后请了安再去同你说话,只是没想到你先来了。”
有些过意不去,宋代柔连忙道:“对不住妹妹了,是我性子急。”
未免皇后这里有什么不好,年倾欢谨慎道:“安也请了,咱们也不能叨扰皇后娘娘歇息了,不如妹妹去姐姐宫里坐坐可好,好些日子没好好和姐姐说话了。”
宋代柔有些迟疑的看了皇后一眼,遂点头:“也好,我也有好些话想和妹妹说呢。”
静徽微微一笑:“本宫就等着赏年贵妃着人送来的花。难得这么好的天气不是,晒晒太阳,吹吹风,看看花红柳绿,多么惬意啊。”
“那臣妾就告退了。”年倾欢挽着懋嫔的手:“姐姐走吧。”
宋代柔艰难的点了点头,心存不甘的随着贵妃离开。
映蓉待人走远了,才低低道:“娘娘,瞧着情形,懋嫔一定是知道肖姑娘失踪的事情与您有关。只是碍于年贵妃在这里,她不好开口罢了。”
“她当然知道是本宫所为。”静徽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深邃起来:“本宫今早已经让人送了信儿给她,否则她怎么会兴冲冲的跑到景仁宫来兴师问罪。”
“娘娘的意思是……”映蓉以为皇后着人拿住肖姑娘,是为了逼迫她听命于自己,回宫后好好的笼络皇上的心思,以便于救皇后出为难。但现下瞧着,懋嫔似乎也是一颗棋子。“一箭双雕?”
“不错。”静徽的唇角微微勾起,唇瓣舒展:“本宫已经坏到这步田地了,可皇上都没叫本宫死。既然本宫死不了,那这笔账不妨慢慢来算。你也看见了,帮着本宫算计熹妃之人,年贵妃都记在心里。哪怕是微末听命的奴才,也没落得好下场,却单单是懋嫔,竟然年贵妃对她一点儿怀疑都没有。轻信旁人的这个弱点,足以致去年贵妃的命!本宫若是不好好的利用去,岂非对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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