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胤禛略微颔首,欲意离去。
年倾欢登时跟了上去,福身道:“皇上,臣妾可否陪同皇上回养心殿?”
说真的,静徽很是诧异,年贵妃的性子不至如此,即便是遭了冤枉也不会委曲求全,低眉顺目的去向皇上解释什么。但她不好说话,只能等着皇上的决定。
“也好。”胤禛没有拒绝,饶是自顾自的往外走。
年倾欢瞥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床上歪着的怜嫔,快语道:“皇后娘娘不妨让奴婢赶紧收拾一下内寝,倘若真的有柳絮,一旦飞起来必然要惹得怜嫔发病。一切只等明儿一早问过宁嫔便可清楚,臣妾先行告退了。”
瞧得出贵妃完全没有忌惮的意思,尔雅手心里攥着一把恨。难为她与皇后配合的这样默契,皇上来得正是时候,看着自己倒在地上喘不上气,险些丧命的痛楚样子,皇上怎么都能忍得住不对贵妃发脾气。难道说,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还是及不上皇上待贵妃的心?有些沮丧,尔雅的声音明显的更加无力:“皇后娘娘,您说若是臣妾方才真的一命呜呼了,皇上会处置贵妃么?”
静徽冷冷一笑,眉目里满是鄙夷之色:“不会。顶多是再则个可心的人伺候在侧也就是了。”
尔雅有些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皇后,片刻,她又觉得皇后所言不差:“这么说来,臣妾当真是没有半分价值。”
“诶!”静徽不以为然:“有没有价值,并非这样衡量决断。且你才入宫,也别满心天真,当真以为这么小的一个苦肉计就能难得住贵妃!哼,你要学的,要做的还多着呢,眼下,当哈哈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尔雅有些不甘心,少不得追问一句:“那若是拼尽全力,娘娘以为,臣妾何日能得偿所愿?”
“这个却不好说了。”静徽冷不防的心里一痛,像是被黄蜂蛰了一下。“本宫更想知道,此时此刻,贵妃缠着皇上在说些什么。”
尔雅也想知道,贵妃是怎么花言巧语的哄骗皇上,可她心里放不下的还是皇上的情分。“娘娘,臣妾不知皇上的心思,但求皇上能待臣妾始终如一。还请皇后娘娘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才能不使皇上对臣妾生厌,如何才能不使皇上对臣妾生疑。”
“哼!”静徽有些看不透这女子了:“本宫还以为,你从来都不愿意服侍皇上呢,不想你竟然也有这样乖巧的心思。那你怎么不问问本宫,到底是何人在那香囊里放了柳絮,欲意要你的性命?若不是发现的及时,你反复发病,再折腾几日,性命还要不要了?”
“臣妾……”尔雅不知如何回答,但实际上,她自从当了嫔主子,就一日比一日的害怕失宠,那种滋味,从前从来没有过,可一旦体验到了,却是怎么也放不下,忘不掉。“这么多人想要臣妾的命,还望娘娘指点,臣妾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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