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最先瞧见四阿哥的奴才上殿。”静徽并不多言对此事的看法,只问年贵妃道:“贵妃如何看待飘香此事?”
年倾欢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臣妾怎么觉着,是有人野心勃勃,想要飞上枝头呢!”
静徽料到她会帮着熹妃,只是浅笑辄止:“那熹妃也一定是如此以为的了!”
“知子莫若母,臣妾也愿意以项上人头为弘历作保。臣妾的儿子,一定不会糊涂至此。”雁菡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儿子。
“那就问清楚再说不迟。”静徽瞧着人进来,少不得蹙眉,待那奴才行了礼,她才沉稳这开口。“你步入内寝之时,究竟看到了真么!本宫不想听见任何一句虚妄之言,若不实事求是,别怪本宫严惩不贷。”
那奴才唬的脸都青了,连忙道:“回……回皇后娘娘……奴才进去的时候,看见四阿哥站在屏风之外,正在,正在……”
“正在做什么?”静徽冷喝:“话都说不清楚么!”
“奴才该死!”那奴才咬着牙道:“四阿哥当时正在穿好衣裤,而飘香瑟缩在浴室之内,一处墙角爱爱哭泣。”
“你胡说八道!”弘历愤恨不已:“本阿哥几时穿好衣裤了,你竟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直岂有此理。”
“四阿哥饶命啊,四阿哥饶命啊。”那奴才赶紧跪下,连连朝着弘历叩首。“皇后娘娘问话,奴才不敢有妄言。何况,浴室的地上都是水,还留下了四阿哥的足迹,奴才何以能瞒天过海。后来闻声而来的奴才,也都看的一清二楚啊。”
汪泉这个时候适时的出现,领着两个内侍监恭谨道:“皇后娘娘,此奴才所言不虚。方才奴才领着人于阿哥所检视一番,浴室的地上的确有脚印鞋印和水痕,奴才也用四阿哥的靴子对比过,脚印一般大小,断然是不会有错的。”
“你们……”弘历愤恨不已,双眼充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
根本不理会四阿哥的咆哮,汪泉示意身后其中一名内侍监捧了东西上前,随即开口:“请皇后娘娘过目,这物件儿是奴才从四阿哥房里找到的。看样子是女子之物,并非内务府为皇子所准备。”
“那香囊……”弘历大惊失色:“那香囊与此事无关,乃是儿臣在御花园拾到的。原是想着物归原主,可儿臣并不知道究竟是谁遗失。请皇额娘明察。”
静徽揉了揉脑仁,故作犯难之态:“弘历,并非皇额娘不帮你,只是此事……终究也是痕迹太露。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你,叫皇额娘怎么办才好。”
雁菡眼底只有恨意,她垂首,静静的想着整件事情。从方才到现在,所有的证据的确如皇后所言,一分一毫都不差,矛头指向她的弘历。可偏偏,所有的事情太过严丝合缝,如果是突发事件,怎么会有这么多证据存在,完美的控诉四阿哥的罪行。分明就是有人存心使然。“皇后娘娘,还有一个办法,能证明弘历是无辜的。”
泪水模糊了熹妃的视线,她轻轻的走上近前,跪在弘历身边,低低问:“历儿,额娘问你,颜面和性命,哪个对你来说才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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