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这几天憋气的很,早上孟香雪来了就抱怨了一番,此时听孟香锦劝解的话,点着头叹气道:“好在你父亲一直支持,从没有埋怨过我半句,我这心里好歹好受一点……”
“父亲为什么要埋怨您,您也是被无辜牵连的。”
陈氏就摇着头继续叹气:“虽说是牵连的,可到底以前的身份……京城里人人都知道,我陈家没人了,就我一个……唉,算了,不说那些了,你父亲才是无辜,被我牵连了。”
“母亲,真的别这样说,咱们现在是一家人,被说谁牵连谁的话,再说了,这事到底冲着谁来的,大家都清楚。”孟香锦道。
陈氏点了点头:“是啊……不过若是没有我,你父亲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扯住不撒手。”说到了这里顿了顿,又冷笑起来:“你说说我一个后宅的妇人,知道什么暗卫明卫的?我倒是知道辣味,酸味!张家那父女两个,真的是可笑之极!”
孟香锦道:“他们哪管那些,不过张家这一次却是手段太龌龊了,把后宅的妇人扯出来,真的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陈氏诉苦道:“封辰名义上是我的外甥,可成年累月的,连见到他一面都很少!虽然都在舜冀,可毕竟他的身份不同,我那时候就算是没什么背景,可也要有顾忌!宫里那位亲姐姐一年才能见个一两次,更何况是他!”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道:“话都很少说话,更别说指挥他的卫队了!张家的人脑子被驴踢了,才能想出这样可笑的事情来!我自己家里的人出了事,都没敢去求封辰……哎呦,说起来我真的是一肚子的气!”
孟香锦本就是来听她发牢骚的,怕她想多了心里郁结,因此一边听着,一边笑着劝解:“这事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男人们的朝堂就是这样,大家心里想着,都明白,可就是要装成高深的样子,不说出来。”
“说的就是啊!我一个妇人,踩死个蚂蚁都要心惊半天的人,叫我去杀人……这些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样的话也能信!”
孟香锦失笑:“是啊,开始我听唐思宇说了,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
一直说了一个来时辰,陈氏发够了牢骚,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这才留她吃晚饭,孟香锦忙起身道:“还要早些回去,明天还要去宫里一趟,皇后娘娘担心家里,叫我常过来看望,还要常进宫和她说说,免得她着急。”
陈氏听了忙道:“你也劝劝皇后娘娘,叫她别为了家里操心了,家里人都没事……我也没事,老爷也没事!娘娘只管放宽心,等着生吧!”
孟香锦点头:“正是呢!就是怕她想太多,我这才到处跑着给她传话……现在她出宫也不方便。”
陈氏笑道:“就算是平常,娘娘要出宫也不方便呢。”
两人说着,陈氏一直把孟香锦送到了前院。孟香锦这才和唐思宇跟孟萧、孟庭轲告辞,出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