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白天那一场暴雨似乎并没有对河道的干涩起到什么缓解的作用,眼前的一切还是如同中午看到的一样,只不过空气湿润了不少,我壮着胆子很快轻车熟路的爬上了那座残破的桥梁,白天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把桥下的尸体都处理干净了,我爬到桥上还能看到大火烘烤过的黑迹。
“真是世事无常,这些人居然又死了一次。”我心里想到,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已经被家属认领的尸体还会存在于桥底下,但是按照他们分析的线索来看,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年被河水冲上岸的尸体并不是他们的本尊。
这条河的下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唏嘘了一声拿着手电开始往下面照去,桥梁的自身结构有很多层,所以在光线的照射下那些钢铁层层梯次而下产生了一种迷离的幻觉。白天的时候还没注意一到了晚上这样的晕眩感就逼了上来,或许和长期低下头看下面的东西有关系吧!我正想着站起来休息一会儿,突然这座桥的一个架子“砰”的一下崩塌了,我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的掉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醒了过来,我发现我在一处空洞的地穴里,我的上面是桥梁的钢架,下面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那深渊中隐约的可以听到缓缓的流水声。“这是哪里?”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接着我就感到左手边的地方有一股阴冷的风吹了过来,我撇过头发现我的侧面居然是一艘巨大的船只。
下午的龙上水似乎并没有把这里完全的淹没,很多的水都顺着这个漏洞流下去,我站在这里可以听到耳边淅沥沥的水流声音,那些带有泥土的水传说钢铁的桥梁,尽数的流在了下面,这里是地下河,我想到了奶奶所说的龙门,难不成这里就是龙门?
而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上面我听到了一阵跐溜的声音,就好像是钢铁店里面的切割器的声音猛然响起,我一时听得耳朵发燥急忙捂住了耳朵。抬起头月光下一个人轻盈的从上面跳了下来,他就这么攀岩到了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看了我一眼忽然冲着上面“盛况?他娘的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那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如果说看到有人的话,那第一感觉绝对是能够获救了的兴奋,但是等他开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他娘的我算哪门子捷足先登啊?难不成老子寻死快你一步还要被你骂一顿吧?
“切。”上面的那个叫盛况的人发出了一声鼻音,似乎没有把所谓的捷足先登当回事,而是继续用他那高温热熔的切割器,切动着桥上的悬梁,我就这么在黑暗中看着那个靠在断桥上的人,直到上面的那人切开了一处横梁,切割机的火焰下我才通过红彤彤的光看见那个就连寻死也要抢先我一步的人。
璀璨的星空下,月光倾泻在他身上如同一层水晶薄雾,火焰从他身边破开气流疯狂的涌出,他微笑着抽出一根古巴的“tinidad”雪茄,雪茄在高温下被瞬间点燃,他默默的吐出一个烟圈,迎着钢铁的洪流从那座残桥上走了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不善意的目光,那个人跳了下来冲着我说道:“瞅啥瞅。”
“......。”我一时间被他这么句说的无语了,楞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回到“没瞅啥啊!”
“还说没瞅,小伙子找抽是不?”他吐了一个烟圈眨巴眨巴嘴巴。
我听到这里忽然就懂了,这家伙是外地人,我马上一个俯身下去抱着他的大腿哭喊道“哎呀妈呀,老乡啊!”
“谁......谁和你老乡啊!也不瞅瞅你那傻样儿,人丑嘴不甜,长得磕碜还没钱。”
这下我又愣住了,这他妈的是什么套路,这家伙怎么长着人模人样说的话奇奇怪怪的,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我正准备了一套说辞的时候,上面的那个人正好切割完了钢架,他带着背包从上面爬了下来“好了好了潘森,别闹了,说点正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同时他的手似乎准备从裤袋里抽出什么东西,他的那种裤子是军用的多口袋裤子,电影里面我经常看到有一些孤胆高手从那里面掏出一把手枪,射对手一脸。但是我这个时候却没有什么恐惧而是一味的惊奇,因为这个名叫盛况的人就是白天我在桥梁上看到的那个金发碧眼的黑衣人。
“怎么是你?”盛况说道“哦对了,难不成你白天来是踩点的?怪不得我看你好像是有目的的跑到这里来的。”
“我没目的,我只是瞎逛的,那么你呢?这里是我们江西的地界,你们这群外国佬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你们中国人还真是搞笑,这里是你们的地界我就不能来了?还真是奇怪了,前几天刚下飞机一个莫名其妙的胖子塞给我一个qq号码,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地方遇到一个怪话连篇的人。”说到这里他的手机滴滴的响了一下,我知道那是手机qq的声音。
“给看住了这小子,能找到这个地方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盛况对那个叫潘森的说了一句就把手机掏了出来,但是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的诡异的事情,因为我看到他手机屏幕上那个给他发qq消息的人的头像正在不断的跳动。
那个时候正是qq刚刚兴起的时候,很多人流行用自己的自拍作为qq的头像,并且连备注都是自己的名字。而那个qq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