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川回答得客气,杨林和龙山的脸色都是好了不少,同时杨林又是一脸凝重地望向了北边。刚刚的号角声,北面要早于南边,可现在南边于川、夏武涛都已经过来了,可北边却还没有什么动静,这也太过反常了。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且不管杨林怎么猜测,先说那夏武涛。憋着一股子气,带着手下的五千兵马便直接朝着城门杀了过去,看着前方城墙下堆了一大帮人,却始终没有攻破城头,夏武涛大声喝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给我让开!”
夏武涛那可是夏家子弟,那些将士就算是被夏武涛骂做废物,那也是不敢吭声,只能是老老实实给夏武涛的兵马让开一条路。夏武涛当即便率领着兵马直接杀奔到了城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城头,对身后的部下喝道:“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我冲上去。”
就在夏武涛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忽然,一直紧闭的汉阳军城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看到城门被打开,夏武涛顿时就愣住了。紧接着,他又是满脸懊恼地挥了一下拳头,看样子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城头定是已经被杨林的部下给攻破了,现在正是那些夏家军将士从里面将城门给打开了。
夏武涛暗自咒骂了几句,随即又是哼了一声,却是对身后的部下喝道:“给我冲。占领城内的城守府。”就算不能夺下攻破城头的首功,那也要第一个攻占城守府,这也算得上一个功劳。说完这话之后,夏武涛更是一马当先,提着门冲了过去。
可还未等夏武涛冲进城门,只见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亮光,一名银甲的战将飞快地迎了上来。那夏武涛虽说性格有些张狂,但毕竟也算是吴家年轻子弟中的翘高,立刻就想到,如果是夏军士兵打开的城门,绝技不可能有骑兵出来的,心中立刻便一惊,将长枪提到胸口,便要防范。
“哼。”就在夏武涛刚刚做好防御姿势的时候,一个冷哼声却是在夏武涛的面前响起,那银甲战将转瞬间就已经冲到了夏武涛的面前。夏武涛心中暗呼了一声好快,却是本能地将长枪朝着前方刺了出去。这一枪刺出,夏武涛明明看到自己的长枪已经刺中了那银甲战将的身上,可是眼睛一花,那银甲战将却是十分诡异地消失无踪了。
还未等夏武涛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咽喉处传来了一丝冰冷的寒意,而从身后更是响起了自己部下的惊呼声。
夏武涛听得身后的惊呼,想要开口问话,可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说不出半个字。从自己的咽喉处,发出“嘶嘶”地响声,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漏出来了。紧接着,夏武涛就感觉自己的视野开始慢慢变暗,最终,一切都归于了黑暗。
在城门口,所有的夏军将士全都傻了眼,他们眼睁睁看着夏武涛被那突然从城门内冲出来的银甲战将给一枪锁喉,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来得及救援。只见那银甲战将驻马立在了夏武涛尸首旁,冷眼扫了一圈周围的夏军将士,却是突然高举手中的银枪,那雪亮的银枪上沾染的血渍显得是分外刺眼。银甲战将大声喝道:“太行山赵云在此,谁敢反抗?杀!”
随着这最后一个“杀”字喊出,紧接着,从已经完全打开的城门内骤然冲出了无数的骑兵,直接朝着城外的那些夏军冲杀了过去。
短短一瞬间,城墙下的战局立刻发生了逆转,大批的夏军将士在这些突然出现的骑兵的冲杀下,只能是做出无用微弱的反击,很快便惨死在骑兵的铁骑之下。在夏军当中的那些副将和军官不停地嘶吼着,想要组织起防御阵型,可这仓促之间,一切的努力都只能是徒劳。才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夏家军大军便已经是彻底崩溃,剩下的将士们都开始丢下兵刃,掉头就跑。
可是他们两条腿又如何能够跑得过骑兵坐下战马的四条腿?溃逃也只是暂时拖延了他们死亡的命运。很快,这些夏军将士就发现,他们的逃跑将背后留给了敌人的屠刀,只能换来一个个被敌人屠杀的下场。
赵云的骑兵如何来到了这里?还得说半刻前的变故。在城头上,一片血红,尸横遍野。此时正在和已经冲上城头的夏军士兵做最后抵抗的江山力,已经被敌人给围在了城头的一个角落。
已经完全耗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的江山力,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那些冲过来的满脸狰狞的敌人,却是再也站不起来。江山力苦笑一声,能够拼杀到现在,自己已经是尽力了,那些部下现在也只剩下不到百人,别说是来救他了,自身都难保。到了这种地步,江山力干脆眼睛一闭,也不做抵抗,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铛地一声撞击声,在江山力的头顶上方响起,却是没有传来江山力意料中的疼痛感,紧接着,一个声音却是从旁边传了过来:“哈哈!江兄,多时未见,你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这个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声音,让江山力一愣。他睁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在江山力面前,一名身穿褐色铠甲的白脸战将正站在他的面前,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这白脸战将的相貌,江山力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江山力下意识地便喊了一声:“一鸣?你是一鸣?”
那白脸战将一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两排牙齿,对江山力说道:“江兄,许久未见了。呵呵!等我料理了这些杂碎,再来与你叙旧。杀!”随着白脸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