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木觉得自己在三国就是个文盲、是个结巴,他要努力学习,成为“bad”。
学习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初时,学习似刑似罚;可一旦投入进去,如痴如醉。
五木已经开始如痴如醉了,他觉得天空湛蓝,空气清新,不自觉哼唱起来:
……把书本打开翻到某一回出走一回
深蓝的天很美到处飘着鲜花芬芳的香味
心旷神怡滋味自己终于可以真切体会
陪伴着我有谁有吟游诗人的贴心安慰……
……
“邓公子!”张郃冲进房间。
“快!”张郃扑了上来。
“脱!”张郃一把撕开五木的衣服!
五木吓傻了,双手交叉,护住前胸……
不对啊!五木赶紧护住下体……
还是不对啊!五木双手护住屁股……
“张、张、张……”五木吓得忘记流眼泪了……
“快换上!”张郃扔下一套军服。
“啊?!这……”
“换上再说!”张郃粗手粗脚地帮五木穿戴上军服。
“怎么了?”穿好衣服的五木安下了心。
“跟我走,边走边说。”张郃拽着五木就跑。
……
张郃不断催促队伍急行,渐渐远离了渤海郡。
张郃松了一口气。
“儁乂(俊乂,张郃字)何故慌张?”五木觉得自己的看书的成效实在大,文言能力显着提高。
“有人要害你。”
“噫?!何人欲加害与吾?”
“郭图。”
“郭图?”五木知道郭图也是袁绍手下的谋士,好像不是什么狠角色,“吾与其素未平生……”
“邓公子,你能不能说白话啊?和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真是累啊……”
“……”五木心里却十分欢喜:哈哈,张郃这古代人竟然不敢和我说文言,哈哈,我已经成功地从“粗人”转型成“读书人”了!知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啊……
张郃低声道:“邓公子,你可是从辽东来的?”
“是啊。”
“你是不是得罪了公孙度?”
“啊……算是吧……”五木觉得在渤海郡,张郃是唯一可信赖的人,也就不再隐瞒,“公孙度的大公子公孙康设计陷害我……”
张郃打断了五木:“这就是了,郭图不知从何处探听到你的身份,待要向主公告密捉拿你……”
“等等,那辽东公孙康陷害我,与郭图何干?”
“唉,你有所不知啊,辽东公孙氏与主公家世代交好,郭图告密,想来是要借机讨好公孙度,也算是为主公献上一份功劳。多亏正南先生(审配字)得知,怕郭图借机陷害正南先生和我,便举荐我带兵赴南皮剿匪,顺便将你带走。”
“哦……”五木知道,袁绍手下原有几个谋士:田丰、沮授、审配、郭图,这些人虽同为袁绍效力,却又各自扶保袁绍几个儿子,互不买账,彼此挖坑下绊,以打击对方抬高自己。
五木在马上拱手称谢:“如此,倒是我连累了张将军和审先生。”
“哪里话,我还欠着邓先生一条命呢。此番将邓公子带出,也只是权益之计,邓公子如还待在渤海军中,只怕早晚难免杀身之祸。”张郃快人快语。
张郃说完,摇摇头:“唉,只是我张郃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难以保全邓公子啊。”言语间充满愧疚。
五木笑道:“张将军救了我,怎么反倒自责起来?莫说袁将军会听信郭图谗言杀害在下,纵然是以上宾待我,我恐怕还难以适应渤海的水土呢,哈哈。”
张郃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听五木这样说,反倒宽心了:“那邓公子想去哪里?”
“我还没想好,此处……”五木想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一想此话过于粗俗,实在与自己这个“读书人”的身份不相当,便转口问道:“此处离哪里比较近?”
“前面不远是平原。”
“平原?平原是个好地方啊……”
五木说起平原,向往之情溢于言表。
“不可!邓公子万万不可往投平原!”张郃急切地说。
“啊!为何?”
“邓公子可知平原所处何处?是何人驻防?”
“不是刘备刘玄德吗?”
“不错,这平原地处冀州东部,历来归属冀州牧韩馥节制,刘玄德出任平原后,却不听冀州调遣,反倒是投向幽州刘虞。”
“嗯,这我知道,现在各州各郡各县,都是各行其是,各自为政啊。”
“只是冀州与幽州素来不和,我主公与冀州牧韩馥交好,平原地处冀州与渤海之间,早晚难免刀兵之灾啊。”
五木听张郃说完,心里也不住嘀咕:是啊,刘备现在势力太小,我投奔过去,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况且我还把赵云弄丢了……
张郃道:“邓公子,我有个建议啊,周边各州郡,都很乱,只有黄河以南,山东地界还算太平,邓公子是读书之人,何不去山东避一避啊?”
“山东?”五木心念一动:是啊,我何不回山东,看看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