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边恍惚了几秒,去完洗手间,顺便洗漱一番。出来时他还在睡,侧身躺在那里,由于窗帘拉得死死的,明明暗暗,看不清他的脸。
房间里满是酒气,不知道是他昨晚带回来的,还是回来后又喝了酒,唐珈叶捂住鼻子奔到窗前,打开离他最远的一扇窗户。
一转身他还没醒,头一回见他睡这么死,她看时间快来不及,便写了张纸条从皮夹里拿出现金叠在一起,放在他那边的床柜上。
早餐桌上,温父吃完早饭坐车走了,温母脸色比昨晚要好一些,不动声色地盯她看了片刻,然后问,“贤宁还在睡觉?”
唐珈叶低头吃东西,“嗯。”
“不要吵他,保姆说他凌晨一点才回来,男人为了家在外面打拼应酬,女人就该守着,你倒好,先睡了是吧?”
唐珈叶装作顾虑的样子不吭声,其实她是不想说话。
“下次不要这样。”这一次温母语气倒是缓和下来,“怎么着也得等他回来,放好洗澡水。”
她赶紧说,“知道了,我会的。”
卧室内,躺在床上的身影动了动,温贤宁缓缓坐了起来,薄被从他身上滑下去落在腰际,露出一堵精壮结实的胸膛。
其实他早醒了,多年的习惯导致他的生理时钟特别准,每天早上这个时候自动自发会醒。
昨晚回来,他怒冲冲进来把门关得震天响,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睡得挺香。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被气得够呛,好啊,唐珈叶,你做了那等肮脏的事竟然睡得着?你也不怕做噩梦!
好你个唐珈叶,你好样的,就那天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几天一通电话都不打。
昨天下午母亲要他回去吃饭,他推说晚上有应酬,就是想等她的电话,等到八点直恨得牙痒痒,发誓再也不理这女人。
照理说昨晚的应酬有公关部去应付,可他却是心血来潮,亲自要去,结果那几个客户跟打了鸡血的猛灌他酒。
象平常一样,他有帮挡酒的手下,个个是高手,可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偏偏不要,自己喝。
越喝越郁闷,越喝头脑越清醒,越喝越精神,索性什么也不管直接走人。
让司机把车得飞快,在外面兜了一圈,他酒醒了大半,然后又是连声诅咒。
唐珈叶,你他妈的长行情了你,以为你是天仙,还是你貌美如花,对我倒端起个臭架子,以为我没你不行?
回到家,看她睡在床上,酒精刹那间蹿上头脑,他怒不可遏地冲上来,正要粗-暴地摇醒她,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也就在这时,她翻了个身,嘴里嘟嚷了一句,“温贤宁,你是qín_shòu……别打我……我疼……呜呜……疼……”
就是这句呻-吟的呓语,把他高高扬起的手拉下来,他踉踉跄跄后退。
却是一夜没睡好觉,耳朵里反复是她的声音,死丫头,你做梦都在骂我,我要真是没人性的qín_shòu,你还有命在?
早把你打进冷宫,这辈子不理你!
你以为有我妈撑腰,我就会乖乖就范,不得不回家,抱着你睡觉?
要是论理由,我能找上千个理由不回来,一天一个,也能耗掉你三四年的青春,到时候你独守空房,也让你尝尝被忽略的滋味。
他边骂边睡,边睡边骂,半梦半醒中伸手去捞她,总是捞不到,她睡得太远,好象避他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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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瞧某暴君越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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