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倒是吐词清楚,“厕所?”
真受不了他大少爷,唐珈叶纠正,“呃……洗手间。”
他没说话,也没动静,过了几秒才放开她,“赶紧回来。”
她抱着背包和书下去,如果今晚睡在床上她敢肯定噩梦又会上演,可看他这架式又好象没睡,真不知道他晚上发什么神经病。
咎整理好背包,再去洗手间,在镜子前打开安眠药,按照上面的说明书服用,其实一般药房安眠药是不会卖的,那天她去的是犄角旮旯的小药房,店主暗中卖给她一些,说以后不会再有了,最后一点。
她管不了这么多了,睡不着实在是太难受了,吃一定量应该不会有事。
唐珈叶把药倒进嘴里,一般人吃药要喝水,她吃药却从不需要,几下一咽药便滑下去了。
殡盖好盖子,放回背包里,她重新爬上床,温贤宁一动不动,估计是睡着了。
她抿了抿唇,侧身躺在床沿,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象要去赶赴刑场一样,慢慢闭上眼睛,这一次倒没花多大力气,瞬间就落进梦乡。
她浑然不觉身边的温贤宁根本没睡,见她爬上床几秒不到就睡着了,颇为不满,本来想把她推醒的,因为他还有一个笑话没讲。
手一碰到她,却是自动缠到她腰上,准备把她拉进怀里,手臂马上又触电似的缩回来,他的怀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钻的,于是又皱眉把她往旁边推了推。
睡到半夜,温贤宁被一声声嘤咛惊醒了,仔细一听是唐珈叶发出来的,她好象又在做梦,不知道这一次梦里有没有他。
“……温贤宁……你个魔鬼……”
什么?这臭丫头,他眯起黑眸,正想推她,可哪够得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睡到床沿那里去了,缩成一团背对着他。
最为诡异的是她又裹被子,他身上盖的被子几乎全被她胡乱裹在自己身上。
“唐珈叶。”温贤宁冷硬着声去唤她,没反应,忿忿地诅咒了一声,晚上一家人笑得那么开心,唯独把他一个人撇在外,他已经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她又是抢被子,又是在梦里骂他。
她真够可以的啊!
温贤宁赌气地伸手去拉被子,不想摸到一手的湿意,这丫头脸上怎么这么多汗?
几乎没怎么细想,他粗糙的手胡乱抹上她细嫩的脸颊,粗鲁地擦掉她一脸的汗,结果又听到她在呻/吟,“……温贤宁,你是魔鬼……魔鬼……”
温贤宁恼了,这下他也不管她流不流汗了,直接用力去拽被子。
她死死地抱住,嘴里仍在呓语,“不……魔鬼……qín_shòu……”
这蠢丫头扯被子扯上瘾了是不是?温贤宁决定下死力去夺,唐珈叶哪里是他的对手,可眼见她身上的被子被他拽过来,她整个人有往地上掉的趋势。
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揽住她快要滑下去的身子,她倒好,双手在空中胡乱去抓,一把抓到被子,又全部裹在身上。
温贤宁又气又恼,索性也不去管了,好,被子给你,你喜欢就给你,我冷,你得负责给我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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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嘀咕着从后面抱住她,有些别扭,又好象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期待。
反正他抱她睡是情不得已,是你抢我的被子,就这样,他浑然不觉地把罪名全推在唐珈叶童鞋身上。
她说没喷香水,可他总感觉她身上的香气怡人,温贤宁舒心地吸了口她身上淡雅的香味,俊脸埋在她颈窝里,把她连人带被子全部揽在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唐珈叶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她几乎想要就一直这么睡下去不要醒来,梦里好舒服,有扑面的微风,还有温暖的热源……
经过一夜好眠,她睁开眼睛,还是侧身而睡,背对着他,看来还是安眠药管作用,早知道这么好用,她该早点用,也不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噩梦缠着,怎么也睡不着。
动了动手脚,她才感觉到不对劲,身上不平的被子压得她难受,最令她难受的是她整个人和被子被另外一个重物压着,稍微一侧身,她倒吸了一口气,原来罪魁祸首是温贤宁。
他干什么?被子下他的一只腿搭在她的双腿上,两只手抱住她和被子,温热的鼻息全部喷在她的后颈。
她身上的被子是他弄的吧,把她用被子裹住,他再象抱粽子一样抱住,如此诡异的睡法,这qín_shòu果然是变态!
唐珈叶吃力地动了两下,她从他和被子间出来,可这样也弄醒了他,瞬间睁开眼睛,“唐珈叶,你昨晚抢被子,我现在很难受。”
一开口就是控诉,说得霸道之极,唐珈叶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反感,我自己睡在床边睡得好好的,明明是你变态好不好。
但她不敢反驳,只埋下头轻声回答,“对不起,下次我去睡书房。”
不可言喻的,温贤宁心里一堵,绷下脸翻身坐起来,“你想让我父母来指派我的不是?”
“不,不是,对不起!”唐珈叶马上认错,恭恭敬敬地站在床边,象个做错了事的小妻子。
又是这三个字,温贤宁爬爬凌乱的头发,他快要被这‘对不起’给逼疯了,下一秒几乎是凶恶地吼出声,“唐珈叶,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说这三个字,我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唐珈叶怕怕地缩缩脖子,声音如蚊蝇,“抱歉。”
“你……”温贤宁腾地从床上跳下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野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