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望着厉凌禹,唇角浮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她像是无事人一样,语气轻快的说,“凌禹,原来你在这里,我正在找你呢,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厉凌禹冷酷的脸颊没有多余的变化,他微微点头,回过头,冲房间里的辛迪墨淡然的说,“墨仔,那舅舅先走了,改天来看你!”
辛迪墨独自坐在那里,还在生气呢,他也不搭理厉凌禹了,任由他离开。
厉如菲将厉凌禹和梁烟送到楼下时,她还在那抱怨,“墨仔啊,可能是要出国了,一直闷闷不乐,你看,这舅舅都要走了,也不下来送一送!”
“没事,姐姐,我先走了!”厉凌禹语气还是那么不咸不淡的阄。
车里,厉凌禹沉默不语的开着车,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冷峻的侧颜在穿过枝叶繁盛的树枝下被一抹抹暗影映得更加深沉幽暗,梁烟的手轻轻的搁在厉凌禹的大腿上,只见他眸光一暗,立即就冷声呵斥道,“手拉开!”
梁烟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身体一点一点的倾斜过来,靠在了厉凌禹的肩膀上,她目光幽幽的望着厉凌禹的侧颜,若有所思的感叹道,“原来,这些年姐姐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
厉凌禹脑袋里想着的都是辛迪墨的话,他听得心口那一口气一直都还没有缓过来,这边梁烟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只是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他才扫了她一眼,冷然道,“坐好,别影响我开车!哦”
“好吧……”梁烟撅了撅嘴,自己便好好的坐在一旁。
“凌禹,晚上回家里吃饭吧,爸爸回国了,特别想见你!”梁烟坐在他旁边,表情轻松的问。
厉凌禹却一反常态的显得有些不耐烦,“我没时间过去,你去吧!”
梁烟被噎住,不满的坐直了身体,愤然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说好了不是要回去见我爸妈的吗?”
厉凌禹没说话,只是唇角勾了勾,表情也越来越冷。
“我们离婚吧,我愿意答应你的条件,净身出户!”厉凌禹哑着声音,虽然语气不缓不慢,嗓音不高不低,但是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梁烟听罢,气得牙齿都哆嗦起来,她冲着车窗外大喊,“停车,停车——”
厉凌禹如她所愿的停下了车,梁烟气得就要冲下车去,但是厉凌禹已经将车门给锁上,车厢内只剩下两人,空气在紧张的气氛中似乎都变得轻薄起来。
“我答应了她,下个月我们要去登记结婚,这次我回来,是来办我们的手续的,另外,昨晚你妈妈提的,我的事业是靠你梁家起势的,我想了,我愿意放弃现有的名利,只为获得自由身!”
“是,你是可以获得自由身,那我呢,我被你耽误了的青春呢,那些最美好的年华,又有谁来补偿我”
说到这一步,梁烟已经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只是,她的眼泪,在厉凌禹的眼里,再也换回不了什么。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会辞职,至于我的个人财产,我会全部让律师登记在你的名下,算是对你的补偿,就这样了,这两天,我会让律师通知你!”
厉凌禹说着,就拉开了车门,高大的身体滑出车外时,看着梁烟哭红了的双眼,他站在车门外,潇洒的将车钥匙给抛了过去,并勾唇无所谓的说,“这辆车买了不到半年,只开过不到十次,也给留给你代步,我现在打车回去了!”
“厉凌禹,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梁烟不顾一切的冲了下来,抓着他的手,却被他给强行甩开。
“没有爱的婚姻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抱歉!我不想再背着这种负担过一辈子!”他望着来往的车流,淡淡扔下一句话,当计程车终于停下时,他神色冷峻的钻进了车内,目光更是定定的望着前方,对于梁烟痛苦的神色,置若罔闻。
多伦多的滑雪场,对言伊来说,虽然不如在瑞士滑雪那般的畅快和惊险,但是对绮月这样的菜鸟来说,已经足够她消化好久的了。
摘下滑雪帽,绮月呼出一口冷气,脸颊瞬间就冻得通红,看着言伊潇洒的滑雪姿势,她忍不住开心的大叫,“言伊,好棒,好棒——”
言伊已经远远的将绮月抛在了身后,绮月坚持不住,在教练的帮助下,喘着气息停下,然后当起了观众。
终于结束时,绮月对言伊已经是满脸的崇拜。
“言伊,你真的好棒,太勇敢了,我还不能像你那样往前冲,我害怕从高处跌下来的感觉……”
“习惯就好啦,你呀,胆子太小了,要多练几次!”
言伊喝了一口热热的红茶,俏皮的说,绮月慌忙点头应和,只是搁在桌子上的手机不断的震动着,言伊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那三个字,连忙暧昧的说,“嘿嘿,他的电话哦……”
“是吗?”绮月低头一看,心脏顿时急速的跳了起来,果然是厉凌禹的电话来了。
已经二十天没有联系了,他终于还是想起了自己?
绮月接起电话时,下意识有些撒娇的问,“喂,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想你了!”厉凌禹在那边低声着说,语气沙哑得像是陈酿多年的佳酿,深邃而缠绵,浓郁而醇厚,听得绮月的脸蛋不仅更红了,连心也忍不住痒了起来。
言伊看到,立即明白了,她嘿嘿一笑,端着杯子就走到外面去了。
绮月这才娇羞的问,“你终于也想我了,我还以为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