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抱自己上厕所。

等等…

眼下她这副光条条的身体要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全被他看光了?

顾清歌犹豫不前的空当儿,霍建亭已然把她放在一马桶上。

“还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出来…”

说完,霍建亭便退出洗手间外,在门外等着。

顾清歌看着未着片褛的自己,哭笑不得。

难不成接下来,自己要一直这样光条条的对着霍建亭?

又羞又赧又无助,一颗心忐忑不安的上下翻动着,好不容易解决完,她正想着拿纸擦一下,四下望望,才发现,洗手间里竟然没纸。

这下要怎么办?

叫霍建亭吗?

不不不!

她宁可在马桶上坐一辈子,也不会叫那个男人进来。

可如果不叫他进来,难道自己真要这样在马桶上坐一辈子?

叫与不叫都是个难题。

这一次上厕所,大约是顾清歌这一生中最煎熬的一次吧。

“你好了吗?”

“要纸吗?”

霍建亭的声音就在门边传过来。

这么说,刚才那哗哗的流水声,他全都听到了?

顾清歌只觉得整个身体都红了。

身为当事人的顾清歌哪里知道,堂堂霍大总裁站在门外,偷听女人上厕所的声音,还是头一遭。

“嗯…”

顾清歌犹豫着,挣扎着,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天那,林小陌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竟然让自己受这种折磨!

太丢人了。

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很快,霍建亭走进来,一只手抱起她,另一只拿着纸伸向那幽静的神秘地带。

轻轻的替她擦拭。

天那!

顾清歌觉得自己被雷的里焦外嫩。

这是什么情况?!

他堂堂霍氏大总裁,m组织的老大,刚才竟然…

竟然替一个刚上过厕所的女人擦那个地方…

神啊,打个雷劈死她吧。

尴尬的人又岂只是顾清歌?

这会的霍建亭更加尴尬。

一只手把着顾清歌,另一只手还在她美好而幽静的地带摩娑着。

鬼才知道他有多可怜。

美人在怀,他却连碰都不能碰。

好不容易把顾清歌抱回到病床/上,两个人的脸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

霍建亭到是没什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很镇定的站在那里,叫护士进来送药。

顾清歌却是连脚趾头都红了。

有比她还惨的人么?

护士把药放下,迫于霍建亭眼神的淫威,不得不转身离开。

屋子里又剩下尴尬的两个人。

“原来你身上的衣服太脏了,我怕伤口感染,就给你剪掉了…”

霍建亭没话找话。

唯恐顾清歌不理他。

眼下,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顾清歌不理他。

“那个…那个…我叫王三五替你买衣服去了,很快就会送过来。”

顾清歌躺在病床/上,半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话却是一个字都不落的听到了。

还是不想理霍建亭,干脆闭着眼睛装睡。

心里却在一直祈祷,让林小陌快点出现吧。

刚才那上厕所的磨死人的羞人场景,千万不要再出现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左等右等,早饭时间都过了,林小陌也没出现。

顾清歌哪里知道,霍建亭派他的部下守在门口,不管是谁,都不准进来。

特别是叶卓燃和林小陌,两个人被挂上了重点的牌子,这会儿,两个人正在楼梯口,远远望着顾清歌的病房门,却怎么也进不来。

“喂,我是顾清歌的好朋友,你让我进去!”林小陌被拦在病房外,心里一阵阵窝火。

霍建亭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他要霸占顾清歌,也不能不让她见见好朋友吧?

那换了便衣的士兵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挡住林小陌。

“小姐,我们在执行公务…”

执行公务?!

林小陌没气死过去。

执行的狗屁公务,不就是把顾清歌和她隔绝起来!

林小陌心有不甘,仍然不肯离开,拽着士兵的衣领,怎么也不肯退步,“叫霍建亭出来,我要见他!”

士兵耸耸肩,“这们小姐,对不起,我们头儿不轻易见人…”

林小陌那个气啊,只差没揭了医院的房顶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怎么闹,把守在门楼道口的几个人就是不让她进去。

百般劝说游说无果后,林小陌只能默默的退开。

谁叫霍建亭有权又有钱!

霍建亭,你丫给本姑娘等着!

有机会我一定拐跑顾清歌,让你再也找不到她!

顾清歌饿了。

肚子在咕咕叫。

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能不想吃东西吗?

偏生的,这林小陌到现在都没有来。

她不想招惹霍建亭。

确切的说,是她不想再理霍建亭。17419965

有些事情,有些伤,一旦造成,便会留下一个永久性的疤。

就如同人的皮肤一样。

虽然会愈合,却永远会有那么一道疤,提醒着你,不要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

可因为旁边坐着的人是霍建亭,她便一声不吭。

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这男人一刀两断,两不相欠,自然没必要再麻烦他。

哪怕就是饿死,她也不想理再会这个男人。

可那男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也不知怎么地,就粘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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