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越发的迷茫起来。
霍建亭,你如果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好…
与其给我漫无止境的猜测,不如一次来个痛快。
痛过之后,我也许会清醒一些,会学着不再那么爱你。
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我就会动摇,就会回到你身边…
有风从窗户里溜进来,吹着坐在地毯上暗自伤神的顾清歌,当冷意越来越足的时候,顾清歌终于耐不住冷,站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屋外竟然下起了雪。
一片一片,雪白雪白的雪花花在漫天飞舞。
地上,早已是洁白一片。
顾清歌站在窗前,幽幽叹息:这么大的雪,车子怎么开?注定是无法回自己的家了。
晚饭过后,躲在房间里的顾清歌难得安静一会儿,却不料,很快这安静就被人破坏了。
进到她房间里的人是夏晴。
她站在顾清歌跟前,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她把顾清歌拽到阳台上,出声警告:“顾清歌,我告诉你,罗欢欢怀孕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半个字给霍家人,我立刻就抓你坐牢!”
顾清歌耸耸肩,把自己的衣服从夏晴手里拽出来。
“夏晴,上一次冤枉我收红包,让我坐牢的人,是你吧?”
夏晴没想到她会猜到是自己,一愣。
“顾清歌,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儿,你最好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虽然夏晴没有明确承认,但顾清歌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个时候,她不能冲动,以她顾家的实力,拿什么跟夏晴争?
就算知道是她冤枉了自己,她又拿什么替自己辩白?
夏晴的父亲是副市长,大权在握,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死?
她顾清歌不过是蝼蚁一枚,就算她是冤枉的,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会帮自己呢?
只有忍耐。
她相信,只要夏长河再这么帮着女儿下去,迟早有倒台的那一天。
“顾清歌,我要洗澡!”
霍建亭突然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
刚才的对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顾清歌下意识的去看霍建亭的脸,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对于刚才她和夏晴的谈话,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她原想着让霍建亭自己去放洗澡水的,可又一想,正好趁这个机会躲开夏晴,所以也就没吱声。
安安静静朝着洗手间去了。
夏晴却先她一步,拦住了顾清歌,带笑的眼睛看向霍建亭。
“建亭,我新学了一种泰式的减压按摩方法,要不要试一试?”
泰式减压按摩?!
顾清歌心里顿时冒出无数句粗话。
什么按摩,摆明了就是想勾/引霍建亭呗!
不要脸啊不要脸!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霍建亭,希望他不要答应。
“好。”
霍建亭很高兴的点了点头,末了,还向顾清歌送去一记卫生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顾清歌明白:就是警告顾清歌,别坏了他的好事。
他漆黑的眼神渐渐转为玩味,跟着夏晴,一步一步走进洗手间里。
顾清歌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又在扑通扑通跳。
又酸又涩又苦又盐。
人生百味,在这一刹那间,百转千回,她便尝了个够。
霍建亭邀请夏晴帮他洗澡,这分明就是一种暗示。
男女之情的调/情暗示。
那自己又杵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缠绵不休?
算了吧,她没有那份勇气承受,更怕自己的眼泪会掉下来。
不是说好了吗?
在霍建亭面前不再掉眼泪。
为什么眼睛还是又麻又疼?
她转身,拖着疲惫不已的一颗心,朝着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刺激一下自己疼痛的心,只有更痛,更难过,才会令她忘却眼前的伤痛。
“顾清歌,你去泡一壶茶送到我卧室!”
她还没迈出第二步,霍建亭便已经发号了施令。
他想做什么?
还嫌她不够难堪吗?
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儿,和别的女人亲热,还要他奉茶?
他当自己是什么?
真当自己是太子爷了?
顾清歌想拒绝。
可霍建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顾清歌,十分钟之内,把茶泡好了送过来!”
“否则,我不介意打女人!”
夏晴站在那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米米的望着顾清歌,“顾医生,你还是不要惹建亭发脾气了,快去吧!”
“要不然,他打你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劝他!”
她娇笑着朝顾清歌挤挤眼睛,拔了拔自己及腰的卷发,骨子里都透着风/骚。
顾清歌只好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问候霍建亭的祖宗十八代。
却还是不得不去泡茶。
有什么办法呢?
霍建亭又不是没打过她?
这两个月的时间,算下来,霍建亭已经打过她两次了。
虽然也许他并不是存心要打自己,可打了就是打了,没什么可解释的。
如果他说打她,她能不信么?1apyl。
顾清歌站在厨房里烧开水,泡茶需要滚烫的开水,水壶里的水不够烫,她只好重新烧。
透过厨房的窗户望过去,外面的雪又厚了一层。
天气很冷,她只穿一件高领毛衣站在厨房里,朦朦胧胧的光线里,越发显得她骨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