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计划,逃出来我们赶紧奔向了长途汽车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杨灿灿边走边气喘嘘嘘的抱怨:“咱们几个可真是没用,中了尸毒,现在又中了蛊毒,哎……”
肖老微微一笑说:“你们看看的我的手。”我们几个一看,他的手已经好了,难道肖老已经厉害到会接蛊毒了吗?我们几个直愣愣的看着。
肖老故作神秘,缓了半天,实在抵不过杨灿灿的磨人功夫,说:“其实,咱们走之前,那袁鹏飞洒的黄色的臭粉就是解蛊的药,苗疆的蛊术精髓就在于下蛊制毒多是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而解毒的东西多是奇臭无比,让人忍无可忍。”
我顿时就蒙了,刚要张嘴问,让杨灿灿抢先了,“他是不是闲的,脱裤子放屁呢?”
肖老轻哼了一声:“你们看刘局长表面似乎深信不疑,积极配合抓咱们,其实他心里也存个疑影,能当上一地分局局长的人岂是等闲之辈,他私下放了你我,算是送了个人情,他日若是你我真被冤枉,至少不会扯到他,不抓咱们又对不起上面,况且他这分局里也说不定有冥昱教的耳目,所以闹了这么一出,也算是逼于无奈,两全齐美了。”
我叹了口气:“这隐调局里还真是复杂啊,怎么有种当年地下党的感觉。”
肖老点点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能跟隐调局对抗了这么多年的冥昱教。”
见后面不再有追兵,我们几个也放慢些脚步,长途站就在前面,不太远了,提到冥昱教,我问肖老:“这到底是个什么教,我以前怎么听你们提起过。”
肖老努了努嘴没说话,付马说:“是个很神秘的组织,原来也是亦正亦邪的,统治的贵族叫自己赫卡忒族,信奉的就是你在岱舆古国看到的三头六臂的神像,一直是隐调局打击的对象,之前本来已经支离破碎了,就是最近他们新上任了一位冥主,冥昱教的势头开始呈上身趋势,一直蠢蠢欲动,他们似乎在策划着一场大阴谋。”
“比如引我去岱舆古国。”我插了一句,付马点点头,平时爱耍酷的肖老,这时候却一言不发,让我觉得颇为奇怪,杨灿灿似乎也感觉出来了,小声问付马:“肖老这是怎么了?”
付马故意放慢了脚步,让肖老走到前面去,把声音压的极低:“听说肖老的亲人就是死在冥昱教的手里,他才转投了隐调局,很少有人知道这事,他从来不提。”
我们几个沉默了一会,客车站几乎就在眼前了,之前中午没吃饭,又经历了一番打斗,我已经饿的要死了,杨灿灿随手在小摊上买了几个卷饼,我们几个坐上了长途大巴,在座位上吃的津津有味。
杨灿灿边吃边说:“真没看出来,那高个子的女人还挺厉害。”
吴子涵轻轻的把鸿天放在了靠窗了位置,生怕她磕到,连头都没抬,插了一句:“她根本就不是人。”吴子涵的脸色还没恢复,他最近实在太累了,车刚开起来不久,他就睡着了,杨灿灿不声不响的给了批了件衣服,关上了车窗。
终于要离开这了,新疆,我心里想着,看着飞速向后逝去的风景,然而,我却没有料到,一切都只是暂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