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青丘传说
“额,我这是在哪?”,入眼是一座竹木结构的木屋,侈画按了按脑袋缓缓的道。
婢子见侈画醒来,忙上前扶起侈画用被子垫好,“主子,你醒了”,语气中洋溢着喜悦,蹦蹦跳跳的跳了几下道:“总算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侈画这么一昏迷,时间就过去了几个月,婢子刚进山时的兴奋与新奇感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小山沟里,总共才巴掌那么大点的地方,也不知红袖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方圆数百里之内几乎全都是没有人烟的原始森林。
而这几个月里,二女除了在平整的地方开几亩荒,种些个日常吃的口粮之外,其余的吃食主要通过红袖的活尸进山打猎得来,山上的野兔、山鸡,还有雨天去林子里采些木耳、菇菌等等,而二女饭量又小,吃饱不是问题。
闲暇时,二女对斗嘴这一类斗智斗力勾当的热爱程度,一点都不比乡下的村妇少,尽兴,对于这回的行动我早已心知肚明,支书每次两人拌嘴务必尽兴,当然活尸是没有机会参加的,而就在这段时间婢子终于有了名字叫:“画眉”,当然这是红袖斗嘴胜利的战果之一。
侈画道:“这山里又没有胡子?”
“胡子”即聚众掠夺民财的土匪,又叫做“胡匪”,据说胡匪们不同与内地响马贼寇,传下规矩,啸聚山林,自成体系,并尊西楚霸王为祖师,逢有古墓巨冢,便蜂拥而起,众力发掘,毁尸平丘,搜刮宝货,毫厘不剩,无大墓可挖便传下甲牌,剪径求财,随着人员结构的日趋复杂化,逐渐演变成为害一方无恶不作的胡匪。
红袖道:“你疯了,动用秘术炸轮,还想生事?半年之内只要你再动用一丝一毫的密宗秘术或玄门道术必定七轮尽毁无缘大道”。
“此次一役,运那炸轮之术,又强提一口气,我自知时日无多,只能兵行险招,施那往生替死咒”,说完又是“咳咳咳”的几声干咳。
红袖惊道:“你不是万劫不灭身吗?这……这怎么会?”
侈画苦笑一声:“万劫不灭的只是神魂,泥菩萨不入轮回,无法尸解,若我弃掉这个肉身休鬼仙就真无缘大道了,除非….不过那样泥菩萨还是泥菩萨却不是侈画。”
画眉咬了咬银牙道:“主子,你可听过青丘古国?”
红袖嗤笑一声道:“青丘古国,不过是传说罢了”。
“有的,《归藏?启筮》云: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黄帝杀之于青丘。”可见青丘是个地名。青丘又叫青丘浦,就在苏州胜浦镇青秋浦一带。时至今日,这里南北向的河道依然叫浦,东西向的河道依然叫塘。”画眉争辩道。
侈画道:“青丘是东夷人的一支部落建立的国名,而九尾狐则是这个部落王国的图腾。在历史学家眼中,大连的古文化在到达青丘古国时是一个顶峰,可神秘的青丘古国在历史中却只是昙花一现,很快便失去了踪影,并且只留下极少的一点文字。”
画眉得意的看了红袖一眼道:“没脱离组织之前,我手下有人偶然误入青丘古国,作为这个人的接头人在他临死之前我得到了一颗丹药和一张宝图,而我凭着丹药成了一处据点的头目,据说这颗弹药可以——肉、白、骨。”
红袖冷冷的道:“你是说我们去找青丘古国?凭什么相信你?”
侈画只吐了一个“去”字,便打断了红袖腹中的疑虑,不知什么时候,对这个小师弟除了信服,又多了一种异样的情愫,一个“去”字,足够了。
侈画对着红袖道:“你对青丘了解多少?《吕氏春秋?求人》:‘禹东至榑木之地,日出、九津、青羌之野……鸟谷、青丘之乡,黑齿之国。”《山海经?海外东经》:“朝阳之谷……青丘国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郝懿行疏引服虔曰:“青丘国,在海东三百里。”晋陶潜《读》诗之十二:“青丘有奇鸟,自言独见尔。’可见其中定有大凶险。”
婢子仿佛变了一个人,嘴角挂着冷笑道:“你现在有的选吗?”真正的毒蛇,会示敌以弱,在敌人最虚弱的时候予以必杀一击,女子青衣,毒似竹叶青。
侈画道:“我需要你手里的全部文献。”
听着周围鼎盛的人声、喧闹的人群,酒楼叫卖、小二迎人、青楼欢语、市井粗口、评诗论词……各种各样的声音,一齐涌进侈画的耳朵,花银子雇来的车夫驾着马车在这不大的城中转悠,不时有人道:“哪有人这样雇马车的,不干实事!”“这钱白白的花了,看他的样子,倒是像一个世家公子呢,只是,唉……”
世俗的繁华锦绣,太不适合于侈画,红袖宁愿还在那个叫摩登伽阿兰若门的小小的地方,虽然在世俗里的时候见识到不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但她却无比的怀念那些在师门的日子,那时,她可以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调皮蛋小师弟,安静的坐在那里,拿着饭碗,仰头望天。她明明知道从她执意嫁人那天起一切都回不去了,可是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奢望着......
马车行走在宽敞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缓慢的发出“吱吱”的声,从下午转到黄昏,然后直到现在,外面各家各户都次第亮起灯来,万家灯火之中,侈画的思绪已经穿越万水千山,穿越时空,来到那传说中的青丘古国。
侈画突然喝住车夫,信步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