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杀
刘子根用西洋望远镜远眺侈画,不禁暗叹一代新人换旧人,明明是少年的身骨,却似乎经历了无数事,别有一番气度。这样的人要是横下心来做某件事情,他一定会比寻常人更加不计后果,所以虽然刘子根在侈画的身上刘子根有不加掩饰的欣赏,却也压不下心里的杀机,刘子根感叹道:“江湖代有才人出啊”,接着目中寒芒一闪继续道:“此人不为吾所用,必为吾所杀。”
所谓的年轻才俊,真正让前辈高手忌惮的只是‘年轻’二字,因为你们有更多的可以修行的时间,更多的可能,向刘子根这种本来就所剩时间不多的人,比常人更是嫉妒这年轻二字,那些活动于深沙漠之中的幽蓝色玄霜虫在冰雾之中不住的变化形态,终于显现出了真容,这些幽蓝色的身影像极了蚂蚁,甚至可以说和寻常的蚂蚁在形状上没有任何的区别,然而它们身体表面始终荡漾着一层幽蓝色的烟气,看上去整个身体就像马上要燃烧起来,且它们的体型就像一头头成年山羊般大小。
另外让人绝望的,就是数量只是,也与寻常的蚂蚁无异,这些蚂蚁很快形成了数股洪流,其中有两股甚至在两侧越过众人,从后方包抄,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包围圈,将所有人都团团围住,侈画对旁边的苏三娘子道:“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畜生,看起来智力不低?”苏三娘子没好气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
侈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仔细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道:“你看,这些姑且称他们是蚂蚁,这些蚂蚁将我们围住,却留了一个缺口,这不正是孙子兵法的围师必阙吗?“围师必阙”是孙武在《孙子兵法?军争篇》中列举的用兵打仗八条原则之一。其中的“阙”,通“缺口”的“缺”,“缺口”之意。有的版本中把“必阙”写作“遗缺”,意思是一样的,都是强调包围敌人时要虚留缺口。
为什么胜利唾手可得了,还要给敌人留下逃生之路呢?按常规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然而,如果仔细想一想,便不难理解孙子这一主张的奥妙之所在。通常,无论在野战阵地还是在城寨防守作战中,面临被围境地的敌人,很可能出现三种想法,一是投降,二是死战,大多数则是第三种:观望,听命于指挥官。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四面合围敌人,就可能促使敌军指挥官下定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相反,如果故意留一个缺口,就可能使敌军指挥官在逃跑还是死战之间摇摆不定,同时也使得敌军士兵斗志涣散,之前众人面对的玄霜虫族群已经像一支大军,即使如此,尚且还能算是有一线生机,然而在现在这些体型庞大的蚂蚁,却是绝了所有人活命的念想,密密麻麻的蚂蚁组成重重叠叠的包围圈,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猎物们。
侈画站在蚂蚁们包围圈的中间,相形之下人显得极为渺小,仿佛这些被围住的人才是轻轻捻动手指就能捏死的,蚂蚁,而血沙之中所有未蜕变的玄霜虫对这些“蚂蚁”似乎也有着天然的恐惧,一时之间,这些玄霜虫口中的寒气都开始往腹内收缩,不敢流露出来,连身上的冰铠都开始碎裂消失,任由这些巨型蚂蚁不断地进食自己的同类,乃至于自己。
玄霜虫坚硬的肢体与这些大蚂蚁的牙齿互相摩擦着,冒出一团团幽蓝色的冷火,同时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厮磨声,也就在这一瞬间,侈画右手的剑锋竟然湛起让人心悸的光芒,侈画一手掐诀小指从无名指背通过,用中指勾住,再用大指掐中指中节,食指伸直,然后从胸前抬至面前上方轻按剑身道:“一剑光寒十四州”,顿时剑光乍现,其中有阵阵梵音,竟是佛道神通。
这招一剑光寒十四州,侈画亦是偶然得来,侈画这一路只仗武艺极少使用道术并不是完全为了留几张底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些江湖武夫根本不会给你流安心念咒掐诀的空档,这招贯休和尚以武入道的剑招却是帮了侈画的大忙。
贯休(823~912年),俗姓姜,字德隐,婺州兰豁(今浙江兰溪)人,五代著名武僧。7岁时投和安寺圆贞禅师出家为童侍。贯休记忆力特好,日诵《法华经》一千字字,过目不忘。贯休雅好吟诗,常与僧处默隔篱论诗,或吟寻偶对,或彼此唱和,见者无不惊异,后三十而立偶得奇遇以武入道,贯休至此以后,声名日隆,一身剑术人称通神。
侈画这一击让所有巨大的蚂蚁突然全部不安的躁动起来,它们它们长满锋利刺刃的后肢用力的在地上刨动,泥土不停的翻飞,形成层层的土浪,密密麻麻的幽蓝色身影在土浪中若隐若现,画面说不出的壮阔可怕。
然而就在此刻,侈画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就往前方的土浪中冲了进去,侈画迎面的一只蚂蚁仿佛感受到了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它的身体疯狂的震颤起来,身上幽蓝色的烟气随着震颤形成无数条的波纹,这些波纹就像是天然的符文,与旁边的同类想勾连,侈画暗叫一声不好,这分明是一个阵法。
侈画能看得出,这是一种行军的战斗队形,类似于行军纵队。只要其中一只蚂蚁一动比如牵线阵行走,这些蚂蚁的队列相当规整,苏三娘子咽了口唾沫道:“分开逃吧,生死有命”,侈画舔了舔嘴唇,有些干涩的道:“杀吧,不管你从哪边跑,另一头立刻转过来,形成二龙出水阵。中间向前,形成天地三才阵。两头回撤,形成四门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