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州是通往登、莱二州的最后一站,所以必须拿下。
邓世广此次纠集的人马除了逃跑被杀和俘虏的,城中至少还有两万。
梁山群雄不擅攻城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宋清不想有太多的损伤。三万多人攻打两万多人守卫的城池,即便胜了,也必将是一场惨胜,所以宋清才有些犯愁。
传令打扫战场,在密州四城同时安营扎寨,团团包围密州,决不能再给邓世广向朝廷报告的机会。同时命令各营军士,不得虐待俘虏,对受伤的俘虏也要积极医治。
这些人力对宋清来说实在太宝贵了,扩充军队,修房开地,那里不需要人?
营寨扎好之后,宋清召集众将开会。
梁山大军攻城略地的消息已经传出去,那么平稳接收登莱二州,还会向从前那么容易吗?所以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再有,邓世广此次调集这么多人马,应该已经是他治下的极限,其他地方一定非常空虚。
像齐州、青州那样的高城大埠,宋清倒没敢想,不过紧邻密州的潍州应该没问题,只要再拿下潍州,以后经略登、莱二州的时候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可潍州又紧挨着青州,所以必须派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领前去才行。
时间不大,众将纷纷来到中军大帐,看得出,很多人还有些意犹未尽,若是宋清现在下令攻城,准保都会抢着要第一个去。
宋清对众将的反应视而不见,先低声同朱武商议了一下出征潍州的人选。两人出奇一致地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老将呼延灼。
呼延灼也曾是朝廷将领,带兵有方,能征善战,而且有勇有谋,以他来镇守潍州,实是最好人选。
两人的意见统一后,宋清请出呼延灼。
“老将军,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宋清说着站起身来到地图旁,指着潍州道:“我们马上就要进兵莱州,潍州就成为我们抗拒青州来犯之敌的第一道大门,所以想请老将军来为我看好这后大门,不知老将军可愿前往?”
这同样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如今从梁山到登、莱二州之间,只差眼前的密州没有拿下,但显然只是旦夕之间的事,所以这一路已无太大的威胁可言,而潍州则不同。它将直面来自青州方面的朝廷军队。
呼延灼心中感动,抱拳道:“总管但请放心,呼延灼誓死保护潍州,决不让朝廷军队踏入莱州半步”
宋清轻轻在呼延灼的盔甲上敲了一拳,笑道:“什么死不死的?我要你们大家都好好活着,我们还要一起开创好大一番基业,好荫福我们的子孙”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所有人都能想到他们将来会走上那条路。
呼延灼带着索超、朱仝及五千人马连夜走了。
站在城墙上观察梁山大营的邓世广眼看梁山人马行进的方向,就知道潍州完了。因为要阻拦梁山人马,他把附近几个州能调动的人马都调来了,维州除了一群维护治安的衙役,根本就没有兵了。梁山人马此去根本不会遇到任何阻拦。
心说,宋清,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你就不怕噎死你?
恨归恨,想向朝廷派人求援,却根本出不了城。邓世广如今除了遥望根本不会出现的援兵,剩下能做的就是不断巡视各营官兵。
现在城门被围,士兵又无斗志,如果他再不看得紧点,说不准就会有人开城门投降,他可是对下面的人说了,誓死不投降梁山贼寇,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人都是有私心的,邓世广决心以身报国,却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想法,而且他下令关城门,将许多士兵关在城外,任凭他们被梁山军队或杀或俘的做法,已经激怒了很多人,一场针对邓世广的计划,已经悄悄展开了。
密州城内的一处军营内,几个军官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
“三哥,邓世广不拿咱当人,咱反了!”
“就是,我可听说了,梁山好汉替天行道,杀贪官,诛恶霸,就是不欺负老百姓。而且听说朝廷将登、莱二州赐给梁山,以表彰他们的忠勇,人家只是要从咱这路过而已,可邓世广却偏偏说人家要造反,这才把人家逼急的”
“抛开这些不说,今天哥几个可都看到梁山人马的威风了,那是咱能抵挡的吗?”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可为首的那个大胡子军官却始终yin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有个军官终于忍不住了,对大胡子军官道:“三哥,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啊!他邓世广想死,难道也要弟兄们跟着陪葬?”
大胡子军官猛地站起身,低喝道:“都别说了,你们以为我想跟着他送死?可你们知道我的亲弟弟当时就在城外,现在生死不明,万一被梁山所杀,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投降梁山的”
一个年轻军官眼珠转了转道:“三哥,要不这样,我去梁山大营给您探查一番,若小四还在,咱就给梁山当内应,若不在了,哥几个就陪你一起同梁山血战到底”
“好兄弟”
大胡子军官感动地拍了拍年轻军官的肩膀。
夜里城墙上虽然巡逻的军兵不少,不过这当然难不住内鬼,在几个同伙军官的掩护下,年轻军官成功地翻出城墙,赶奔梁山大营。
宋清闻听密州来人了,直觉告诉他密州内部出问题了。立刻命人把来人带进来。
年轻军官名叫胡二狗,平时虽少言寡语,却最会钻营。他眼见密州大势已去,当然不肯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