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放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又说:“上屋抽梯,我无意中看到了这个词。”
韩放问:“可是这其中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耐心的解释道:“像你说的一样,其实我们都走进了死胡同,只是在考虑,怎么样寻找质优价廉的布料,可是你找了那么久,我发现我们的要求太理想化了,经过层层环节之后,质优价廉就是空谈。”
我讲了这么久有些口渴,我拿着纸杯到饮水机接了水,韩放没催,静静的等我,我喝水之后又继续说:“我昨天晚上看电视,看到了儿童频道,上面讲的是三十六计的故事,正好讲到了上屋抽梯这里。上屋抽梯,顾名思义,是指是说送人家上了高楼却搬掉梯子,比喻诱人向前而断其后路,使其束手就缚。”
我笑了笑:“其实我曲解了这个词语的意思,我只领会了前面那层,诱人向前而断其后路。当我看电视里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们其实是被自己的思维模式僵化了。我们想的是如何从布料入手,当时就想,把所有的设想都推翻,没有布料,没有着眼点,也就是断了我们所以的设想和构架,从头开始缕清思路。”
韩放听到这里,很难得的“夸”我:“曲解词语的意思还能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张扬扬,你的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
我也不恼,继续说:“我这么想了,然后就很顺利的想到,除了布料这里,其实还有其他的着眼点,我马上查了资料,觉得可以从胚布这里入手,不过我不知道可行性高不高,所以来和你商量。”
我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和韩放讲了一遍,韩放思考了一会儿,从椅子上捞起撘放的西服,穿好之后说:“你提供了思路,可行性就有我和其他人负责,我出去找杨浩。”
我一听是杨浩,不禁苦笑,希望不要带我。
还好韩放理解我的心思,像是要看穿我一般,大步走到我面前:“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在公司跟进去其他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韩放那里传来了好消息,他说杨浩那里说可以支持我们的想法,只要安抚好大的供应商就ok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我也尽了自己的一份努力,帮了韩放,走出了僵局。
这也只是起步而已,后续的过程还十分繁琐,不过韩放一层层交代下去了,他让我盯紧代言人的发展。
韩放把他“资历很深的”朋友的手机号给我了,让我去约他,聊聊葛晶晶的情况,他报出了名字,是娱乐圈有名的金牌经纪人,看来韩放的路子真的很广。
不过韩放连娱乐八卦都不看的人,能够有经纪人朋友,倒真是难得,韩放说:“他是清明的朋友,之前我帮他摆平过一件事情,后来也就结识了。”
虽然韩放只是轻描淡写,可是我却听说过,这个经纪人,是有名的高冷,手下的艺人不多,但是宣传很有办法。
韩放让我自己去约,我有些忐忑,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安慰自己,他好歹是韩放的朋友,就算是顾着韩放的面子,想必也不会太为难我。
我这么想着,就放松多了,他选在了他公司楼下的餐厅,美其名曰最大效率的节约时间,看来他真的很忙。
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邹誉,我看过一些他的报道,本来比电视上更好看些,他的相貌,是偏阴柔那种,甚是妖孽。
我简单和他讲明了来意,邹誉皱皱眉,用手揉了揉眉心:“韩放还真是给我出难题。”
我问道:“很棘手吗?”
邹誉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我和葛晶晶的经纪人并不熟,甚至还有一些恩怨。”额,我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如果这般,恐怕就难办了。
谁知道邹誉调皮的笑了:“不过没关系,我是谁?只要我想办成的事,没有落空的,唉,看来只能演一出戏,牺牲一下我手下的小艺人,做一次炮灰啦。”
我差点把咽下的果汁吐出来,韩放的朋友怎么和他一样?果然是人以群分,他身边的人擅长算计啊。
我发现邹誉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冷漠,刚刚的表情,甚至有些俏皮,邹誉的皮肤比我还还要白还要细,身为男人竟然这般妖孽。
既然邹誉答应帮忙,而且是胜券在握,那我此行的目的就完成了,不过邹誉不提,我总不好提出来结账走人,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到后来,我更觉得传言是不可靠的了,邹誉还是蛮幽默的……冷幽默,最后相谈甚欢,他临走的时候问我:“冒昧问一句,你是韩放的小女朋友吗?”
我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他的助理。”
邹誉满意的点点头:“我就说嘛,张小姐这么好的条件,才不会看上韩放那根木头,毫无情趣。”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接茬,邹誉笑笑说:“没吓到你把,我挖苦他习惯了,你别介意。”
我心里默默的想,难不成韩放是抖动m?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以鄙视我智商为乐的韩放,竟然在邹誉这成了抖m。
我只需要等邹誉的消息,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都比较空闲,韩放在联系寻找合适的色织厂和印染厂,因为要对胚布进行加工,相应的,需要找足够宽敞的仓库合理堆放,过程十分琐碎。
韩放怕下面的人执行起来不小心出纰漏,所以每个环节都盯得很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