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的身体和僵硬的石头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下巴磕破了,鼻子也破了,渗出的鲜血将脸上抹成一个大花脸,苏雅还好些,只是胳膊上被子弹擦破了点皮,她顾不得伤痛,割开捆住两人的帆布带,支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扶起王森,王森却一把推开他,从裤腿里拔出军刀,掀开降落伞,露出满脸是血的山田一郎。
山田一郎一息尚存,见敌人拿了刀顶在胸口上,马上求饶,嘴里哇哩哇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王森冷冷一笑,用军刀拍拍他的脸,“小鬼子,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你不开枪,我想咱们三个都可以活下来,可惜,现在只有你活不下来了。”王森说完,锋利的刀尖顺着肋骨间隙刺了进去,山田一郎惨嚎一声,双腿连蹬数下,脑袋一歪,从嘴里喷出一股带着沫的鲜血,死了。
苏雅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畏惧,还不忘踢了死尸一脚,王森从背包里拿出急救药品,抓过她还在流血的胳膊,“傻姑娘,你神经大条啊,还在流血呢!”
“谢谢王大哥。”苏雅虽然疼得直咧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两个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王森身上的伤势虽然不轻,但暂且还忍耐得住,苏雅只是破了点皮,没有什么大碍,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从山上走下来,见山下有一户养牛场,一栋红白相间的二层小楼坐落在养牛场的正中心,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当王森进入养牛场的时候,所有的花白奶牛都发出哞哞的叫声,似乎在提醒主人有客人来了,从小楼里跑出一个头发花白的外国白人老太太,一脸慈善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人,不一会,从屋子里又走出一个身着牛仔服,拎着塑料桶的老人,冲王森招招手,将塑料桶交给老太太走到王森身边。
“哦年轻人,看来你伤的不轻啊!”老人笑着说道,拍拍王森的肩膀,王森还是有点英语底子的,但也只限于听懂外国人的话,至于如何回答他就犯了难了,还是苏雅用流利的英语解释了两个人为什么会受伤,当然这个理由是她瞎编的,只说两个人是前来远足探险的,不小心从山顶摔落,现在急需治疗。
“真是可怜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们!”老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闭上眼睛为两人的身体健康祷告起来,虽然王森并不笃信基督教,但是老人这份善良的心意他算是感激不尽了。
晚餐很丰盛,有红烧小牛排,还有烤火鸡,为了招待两人,这位约翰家族的老人专程驱车二十里,去镇上买回最新鲜的奶酪,约翰夫人还开了一瓶葡萄酒,可是老约翰却指指自己的心脏,说他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有喝酒了。对于老人的热情好客,王森深表感动,而且也吃了不少,这是他第一次吃到如此正宗美味的烤牛排,当王森把盘子里的饭菜吃光的时候,老两口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对他们厨艺的最佳赞赏。
“多谢两位老人家,现在我们该休息了。”王森吃完了饭,对两位老人说晚安,两个老人将谷仓收拾出来供他们安歇,在白人约翰夫人的眼里,王森是个很漂亮的青年,当然他身边的那位短发姑娘也不错,不过以她的经验,这两个人并不是情侣关系,至少那个男孩子始终对这位短发姑娘保持一定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