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宗门的渡船,航行了三天三夜,吴辉,还有一定要跟着吴辉的王晓与井兰,风平浪静地登上了“雷横岛”。
雷横岛也即是雷池所在地。
雷横岛一座孤悬海外的狭长岛屿,面积几十个平方公里,植被葱郁,比吴辉想象中更热闹。
热闹的像一座小镇。
洒馆、坊市、赌场等一应俱全的小镇。人员更是鱼龙混杂,有出海捕鱼在岛上休憩地离宗、苍门渔民;目光警惕,行动低调的散修;意气风发的离宗、苍门弟子……当然,还有离宗与苍门共同组成的,维护秩序的执法队。
“伙计,有点眼力劲好不好?我们爷是大人物,有雅座没有?”
此刻,正是用晚餐的时间,酒楼大堂里闹哄哄地,坐满了身背刀剑,目露精光的豪客,已经没有了空位,王晓手里抛着一块拇指大小的标准玄晶,一副标准狗腿的架式,扯起嗓子这么一嚎,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井兰觉得很丢人,吴辉心中摇头,伸出大手拍拍王晓的脑袋,冲着众人歉意地一笑,觉得自己好像上了王晓的当,什么上了雷横岛,不能不吃“石鼓酒楼”的“雷貘宴”。
“请问客人可是吴爷?”中年掌柜急急进入大堂,抚胸行礼,神色显得小心翼翼。中年掌柜知道点吴辉的底细,在离宗上下的眼中,敢到宝库揍人的吴辉,不是个善类,跟他的身影体魄似的,是个蛮子。
“我是。”吴辉点点头。
“吴爷楼上雅座请,一位军爷已经等候您多时,请随老朽来。”中年掌柜肃手让客。
吴辉听得心里一动,早在来时的渡船上,就感觉被人跟踪了。
掌柜的领着吴辉穿过大堂,上楼后,大堂里顿时响起了嗡嗡地议论声。一个气旋二层的菜鸟,也敢在雷横岛称爷?众人自然好奇,结果却没有人知道那菜鸟是什么来路,面生的紧。
酒楼共三层,看起来像一只石鼓,由成块的山石堆砌而成,风格粗犷。
掌柜的,领吴辉三人去的是位于三楼的一个雅间。
房间里,背对着门,席地盘坐着一个身披黑色风衣的女子,脑后扎着一条马尾辫,身旁的矮几上,横放着一柄黑鞘长剑,沉静肃杀,像是一个女杀手。
“姐姐?”吴辉还没有来得及有所表示,井兰惊喜地唤出声,快步走向黑衣女子,“姐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井秀,井兰的姐姐,诨号:铁男,很凶悍,在守山营当兵,还没有婆家,老姑娘…...”王晓轻声向吴辉介绍道。
“小鬼头,你又皮痒了!”黑衣女子拍拍井兰的肩膀,扭头过来,露出一张与井兰有七分神似的俏脸,柳叶般的双眉,琼鼻,瓜子脸,长得很秀气,但神色却冷若冰霜,一双秀眸内寒光闪闪。
“哪能啊?呵呵,谁不知道秀姐是我们那条街最出色的玄修,秀姐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六爷身边的亲卫,一旦外放,少说也是个千人营的校尉,是我们那条街,所有人的偶像。”王晓嘻皮笑脸,道出了井秀的身份,这显然是说给吴辉听的。
“没你有前途,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十七爷的左膀右臂。”井秀轻哼一声,目视吴辉,眼睛微眯,淡声道:“听说十七爷很狂妄。”
“混口饭吃,一层弱势群体自我保护的伪装罢了。”吴辉耸耸肩,厚着脸皮盘腿坐到矮几旁,问道:“井秀将军有何指教?”
“把你那件宝器交给我。”井秀淡声道。
“凭什么?”吴辉一愣,虎目中精芒一闪。
“对啊,凭什么?秀姐你也太霸道了,十七爷是蟾宫,秀姐你敢勒索一个蟾宫?你完了,我要向淑姨告状……”王晓怪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井秀狠狠地瞪了一眼,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你真当自己是蟾宫?”井秀冷声道。
“事实如此!难道不是吗?”吴辉一脸无辜地反问。
“锵!”
龙吟声起,矮几上的长剑自动出鞘,漂浮空中,剑尖直指吴辉眉心,遍布玄奥阵纹的剑身上,流水般地青色液态玄元,吞吐如蛇信,锋芒凛冽。
“姐姐……”井兰小脸蛋上变了颜色。
“井秀将军想动粗?别怪我说的太坦白,井秀将军太高估自己了。”吴辉对逼人眼眉的剑芒,视若无睹,摊手道。
青色的剑芒猛然炸开,如同烟花般绽放,倏地罩向吴辉的面门,但井秀却感觉像是刺中了空气,毫不着力,心中陡然一沉,暗叫不妙时,就感觉腰际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被这股大力,像皮球般踢得撞窗而出。
“你……你你……她她……”变生肘腋,王晓与井兰傻眼了,两人做梦也想不到,彪悍地井秀会被吴辉一脚踢飞,这太有悖常理,井秀可是“六盘玄师”,也就是说,体内生成的七道玄气旋涡,已经有六道变成了液态玄元,再完成一道,就是玄师巅峰,从小就是街坊邻居们夸赞的榜样。而且,吴辉的速度也太快了,都出现残影了,井秀刺中的就只是吴辉的残影。
“放心,你姐姐没事!”
吴辉也有些纠结,一直以来,力量都是自己的强项,但现在却连对手的护体玄劲都破不了,伤不到她一根汗毛,反倒是因为精神力的原因,自己的速度快成了妖孽。
井秀翻滚着身子卸去力量,最后如一只大鸟般站在窗外不远处一棵大树横伸而出的枝条上,死死地盯着雅间的吴辉,秀气的脸庞上满是惊愕,显然是料不到吴辉如此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