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二少爷还能行!”工蜂见状,刚欲夺步奔出,细蜂赶忙轻喝道。
工蜂有些无奈,双目紧盯着趴在地上的吴辉。
半晌,吴辉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工蜂心里一急,身影暴蹿而出。
“该死!这就是你说的意志冲刺!”翻过吴辉的身子,发现吴辉此时脸色苍白如纸,气惹游丝,人已经陷入昏迷,工蜂不由得怒声向细蜂问道。
“呃……老子哪知道会中署?”细蜂弯腰抱起吴辉,火急火燎地直冲大屋,心里则是哭笑不得,中暑,那是距离野蜂们,何等遥远的一件事!
紧急降温、推拿、刺激窍穴,细蜂两人一通忙活后,吴辉悠悠醒来,饶是吴辉脸皮厚到足以当政客,当下也是尴尬不已。
但吴辉并没有就此减少运功量,中午进餐过后,龟息功恢复体力,下午站桩功,站完桩功后,扛起圆木绕桃林飞奔,晚上药浴。
一天又一天,每天不断地重复着一千下的劈刀、虎鹤双形拳、扛圆木飞奔、桩功、药浴、龟息功,吴辉连睡眠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话也说得越来越少了。
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跟细蜂两人说不上一句话,一方面,再漂亮的话,说得多了,只会成为空话套话,让人反感;另一方面,吴辉每天累得跟死狗一样,连喘气都费劲,哪有与人费口舌的力气。
时间就在吴辉疯狂地练功中,悄然流逝。
很快,吴辉与洪风两人来到野蜂谷已有半年了,冬天悄然来临,年关将近。
野蜂谷。
东面峭壁,直通大海的洞窟内,海水倒灌入洞窟,撞击礁石,激起飞浪,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吴辉*着上身,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在一块湿滑的礁石上,身子微弓,就像一头猛虎踞于山岗,任凭飞浪盖头盖脸地拍打,身影岿然不动。
吴辉现在站的,正是虎形中的“迫虎桩”。
受伤的,被人逼急的猛虎,怒发如狂,胸中满是愤恨,直欲撕碎挡在身前的一切敌人。
迫虎桩,取得正是这种意。
飞浪袭来,吴辉一条大椎,随着飞浪拍打地节奏,隆起,伏下。
大椎每一次隆起,气血怒行,浑身汗毛炸起,细密地血脉浮现,肌肤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铁青色,胸腹间,内脏蠕动,隐隐有虎啸声。
纵然是震耳欲聋的涛声中,也难以掩盖低沉的虎吟。
“二少爷天赋异禀,人中之龙,非池中之物。”听着这一阵阵虎吟,工蜂感触良多。
半年了,工蜂是看着吴辉从浑身毛茸茸地大肚腩少年,变成现在体毛稀疏,浑身肌肉怒贲,八块腹肌棱角分明,眼神如电,势若猛虎,带着一股迫人气息的汉子。
半年时间,完成锻体炼骨,气血饱满,进入第二阶段的易筋炼脏,浑身暗劲勃发,力举两万余斤,这已经是五级战士,考虑到二少爷今年只有十三岁的年纪,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是啊,二少爷,有我年轻时的风采。”细蜂一脸欣慰。
“就你?一副闹饥荒的衰样?当年在府里偷窥胡婶沐浴的淫贼?”工蜂嗤之以鼻。
“难道你不想偷窥?别给老子装正经人,记得当时窗户太高,你个死矮子,屁颠颠地跑去搬凳子,结果老子倒霉,我说你搬就搬了,跑这么急干什么,弄得噼哐乱响,害得老子被胡婶揪住耳朵不放。”细蜂一辈子都记住工蜂了。
“我那是搬凳子吗?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那是赶着去向胡婶揭发淫贼。”工蜂一身正气。
“滚!”细蜂骂娘。
“做淫贼还有理了……”
工蜂话还没有说完,吴辉突然张嘴吐出口长气,气息如箭,将拍来的巨浪,穿出一口洞来。
吐气如箭,骇人的强大腑脏。
“两位队长,都是妙人啊。”收功,双肩一耸,吴辉跃起一丈多高,身影拨出水中,背阔肌一张,一个飘逸轻灵地后空翻,如一只大鹤般,滑过近十米的空间,落到岸边,看着一脸严肃与凶残的细蜂两人,别有深意道。
“谢二少爷夸奖,为吴家我等誓死不悔!”两人腰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脸容刚毅,眼神坚定,掷地有声。
“……”吴辉一脑门黑线,拿闷骚的两人没有一点办法,也不浪费时间,快步离开窟窿,赶回去泡药浴。
现在与开始时不一样,开始时一天只泡一次药浴,吴辉都有些补过头了,浑身通红,消化不了药力。现如今,吴辉中午、晚上各泡一次药浴,才能跟得上每天的训练强度。
回到大屋,并没有看到洪风,吴辉也不在意,洪风的教官是那些野蜂们,那些闲得蛋疼的野蜂,将洪风当成乐子耍,怎么折磨人,怎么来。因此,洪风都很少回大屋,经常性夜不归宿,野蜂们美其名日:夜间训练。
进入浴室,吴辉一眼就看到盛满药水的浴桶上,贴着张便条,字体俊秀飘逸,是洪风的手笔:二少爷,扁盒今早玄晶能量耗尽!
吴辉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一把拉开从梁上垂下的草帘,露出那简易地“放电装置”。
放电装置中的“锤击装置”,还在水流的带动下,不断地敲击扁盒,但扁盒上,已经没有了开始时自然防护冒起的电芒,玄晶能量耗尽!原本像一段整木的扁盒,裂开了一条缝隙。
大喜之下,吴辉右手伸出,气血一激,整条手臂筋脉涨起,变成骇人的铁青色,手掌奇迹般地充血鼓起,五根手指指肚倏收,指甲突起,呈尖锐地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