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瓢差点把鼻子气歪了:“你他妈心挺大啊,居然想打我一顿?”
“你不同意?”叶宁笑问。
“换你能同意?”傻瓢几乎被气晕了。
“打你,我同意!”叶宁的眼神忽地凌厉起来,陡然间从一只绵羊,变成了恶狼。
他瞧着傻瓢的眼神,深情似海,仿佛大灰狼在瞧着“小红帽”。
傻瓢无语了,遇上这样的楞货,还真没辙。
“修理他!”傻瓢大手一挥,身后一个小混混儿已冲了过来,伸手来抓叶宁的衣领。
叶宁闪电般出手,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按在桌子上,操起割肉的不锈钢刀,寒光闪处,那小混混的手掌已被餐刀钉在桌上!
整个动作麻利至极,等他深情款款地借过小曼的刀子,割下一块肉放进嘴里,那小混混儿才惨叫起来。
刀上力道极大,几乎刺透了桌子,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在桌子上画出个莫名其妙的古怪图案。
“傻瓢哥是吧,”他懒洋洋地向几个痞子瞧了一眼,晃晃手中的不锈钢刀叉,“你不会蠢到等我动手吧!
傻瓢有点肝颤,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而光头强等几人则额上冷汗直流,几个女人则凄厉地尖叫起来。
众人此时的感觉只有一个,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整个包间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儿,众人面面相觑,而叶宁却依旧慢条斯礼地割肉大嚼,边嚼边频频点头,显然是在赞味道鲜美,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傻瓢的腰上就别着把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只要抽出来,随时可以一枪轰了叶宁的脑袋。
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竟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手已握住了枪柄,却说什么也不敢拔出来。
自从八年前用斧子砍了人之后,他就再没这种感觉,今天为什么竟会如此?
“你奶奶的傻瓢,是不是当老子死了,居然敢带人到这儿来捣乱?”一个带着浓重南方口音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回头一瞧,是个体重足有二百来斤的老人,身上穿着雪白的工作服,顶着厨师帽,须发斑白,一脸肥肉,下巴刮得锃亮,面目颇有些狰狞。
此人正是羊老大的老板王铁汉。王铁汉是回民,年轻时也曾混过,名头不小,是江滨黑道的老前辈,在道上很有威望,所以傻瓢也不敢得罪。
傻瓢一见忙站了起来,一指叶宁:“王叔,这事可怪不到我,这小子打了我一个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吧!”
王铁汉瞧了瞧手掌被钉在桌子上的小青年儿,不由得眉头一皱对叶宁道:“朋友,出手重了些吧!”
叶宁见他年纪不小,语气也客气起来:“前辈,不好意思了,出手重了些,脏了你的地方,请多担待!”
王铁汉点了点头,瞧了瞧傻瓢:“把你的人带走吧,有什么恩怨出了我的地盘再说。”
“等等!”叶宁淡淡地道,“高洋,你过来!”
叶宁早就料到高洋会来报仇,盆里的酒就是给他留着的。
高洋吓得都要尿裤子了,一转身就要跑。
不料正撞着个人,那人轮圆了巴掌,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草泥马,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叶宁一瞧乐了,来的正是疤脸童飞和牛小哥。
“把那小子拎过来!”叶宁笑道。
疤脸二话不说,一把薅住高洋的脖领子,一脚将他踢进包间。高洋的头砰的一声撞在桌角上,鲜血顿时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傻瓢一看形势不妙,脚下抹油要溜。可刚踏出半步,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冷森森的短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出手的正是牛小哥:“回去!”傻瓢自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敢违拗,只好乖乖地退回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