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和陆汉闹僵跟付予馨有什么关系?”我困惑不已,付予馨是陆汉爸爸是当过陆汉爸爸的小三没错儿,可是秦露和陆汉关系不好又和付予馨有什么关系?
秦露眉头紧蹙,摇摇头说:“没什么,这些事情和你没关系,反正你只要知道付予馨绝对不可能是严老师的女朋友就对了。”
一向开朗活泼的秦露提及付予馨,整个人都变得阴郁,她的眼神里甚至还透着几许恐惧。
我见过女王秦露,也见过为了感情而哭的秦露,却唯独没有见过陷入恐惧的秦露。我想,我若是再问下去,她只怕是更恐惧。
人这一生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像亲人的朋友,甚至比亲人更亲。而秦露,就是那个比亲人更亲的朋友。所以,即便我想知道某些事情,我也没有问下去。
出了食堂,秦露都心不在焉的。当时,我还不懂秦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暮然间想起了那天在ktv陆汉对秦露说的话。说什么秦露交友不慎,破坏别人的家庭。
付予馨这个女人,可以说是改变了秦露的一声。看到如今的秦露,我难以想象,曾经的秦露是个和陆汉很相似的人,都一样仗势欺人,不把穷人放在眼里,认为钱就是万能的。
夜色朦胧,我陪着秦露在操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她的脸上依旧是恐惧的,落寞的。
“向晚,你知道吗?我上高中以前,并不像现在这个样子?”秦露的步伐逐渐缓慢,言语悲凉:“我上初中的时候,同学都讨厌我,可没有一个敢说的。因为他们怕我,他们怕我爸,怕我外公,怕我舅舅,怕我表哥。怕我们家。……”
那天晚上,秦露与我说了许多许多,说了她过去多么多么的坏,仗着家世显赫,就欺负同学。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和陆汉的矛盾是怎么回事,也许,内心的恐惧让她无法开口。
我也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秦露也不例外,既是秘密,也是伤痛。既然她不愿意提起,我亦不会刻意去揭开。
让人揭开伤疤的,太痛太痛,这种感觉我明白。
正如别人提起我爸爸一样,那也是我的痛。但伤疤这种东西,你越是不想揭开,偏偏就越容易让人揭开。
我爸爸来学校找我那天,我刚刚上完英语课,正从教室里出来,一出门就见我爸爸站在那里。
我有一丝惊喜,也有一丝胆怯。这么多年,我爸爸从来没来学校看过我,然而,在看到他的同时,我想起离家出走那天,我把客厅砸得一片狼藉。
“爸……”我走上去,怯怯的喊了他一声。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爸爸对我不好,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所以,在旁人面前,我永远都会说,我爸爸对我很好,我后妈也对我很好。我极力的想掩饰,我爸却啪的就给我一巴掌,当时就给我打懵了。
他的脸色铁青,横眉冷目:“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把家里砸得一团乱就算了,还跟小流氓一起瞎混,打伤了小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们班一起出来的同学都惊讶了,要不是我叫了一声爸,估计他们会以为我招惹了什么人,人家来打我了。
我以为,在外面,我爸多少会装装面子,原来他连面子也不会装。我是他的女儿,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泪水瞬间从我眼中夺眶而出,我忍过多少回,这一回却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有同学在,泪眼朦胧,内心委屈之极,怒色质问他:“爸!我知道,您见不得我!可您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吧!邵安本来就爱惹祸,他被人打了关我什么事,您怎么能什么事都怪在我身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我!”
“不是你,不是你还有谁?小安为什么会惹祸,要不是你在旁边唆使,小安会惹祸吗?”我爸爸打了我一巴掌之后,还觉得不够解气,走过来,扯住我的头发猛的把我往地上一扔,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从我妈妈走后,他打过我许多次,有时候甚至还用铁棍子。也许是被他打怕了,每次他打我,我就只知道躲,这次也不例外。
所幸的是,这回还有班上的同学帮着拉住,田昊雨挡在我身前,秦露也挡在我身前,一帮男生拉住我爸。
田昊雨柔柔弱弱的同我那个暴力的爸爸讲大道理:“向晚爸爸,就算向晚做错了事,你也不能动手啊,她还是个孩子,孩子总是会犯错的。使用暴力是不对的,我们都是文明人,理应文明……”
田昊雨啰嗦的功力丝毫不亚于唐僧,可她这话到了我爸爸这里,压根儿就不管用。
我爸爸很可笑,他自己找小三的同时,他还生了一颗传统的心,他认为我是他的女儿,他想打就打,外人管不着。
于是理直气壮的和田昊雨理论,顺道的辱骂田昊雨:“你一个女人懂什么?这是我家事,关你什么事,识趣点儿最好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叔叔,我说您也太过份了吧!向晚再怎么样也是您的女儿,有您这样当爸爸的吗?”秦露也看不过眼了,换作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看不过眼。
“我怎么教育女儿还用你教!你个黄毛丫头你懂什么?她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我爸压根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他,凶神恶煞的就和秦露理论起来。
我真的不明白,我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女儿啊。
被严寻说邻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