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这么小,既然能在这里碰上我那些有钱的校友,那么遇上严寻也不算奇怪。
只是,他这么盯着我看,难免让我有些不自在,不对!我是害怕。
“刘永涛,你看那个男的是不是在看我。”我深思片刻,顿生一计,故意装出害怕的神色,小声问刘永涛。
刘永涛瞟了一眼迎面而来的几个人,果断的点头:“的确是在看你。”
我假惺惺的瞟着严寻,对刘永涛说:“你去接待他们吧,我觉得那个男的不像好人……”
这话的意思刘永涛当然明白,这家餐厅来的都是些有钱人,不免会出现斯文败类。
就拿前几天里说吧,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对一姑娘动手动脚,姑娘不答应,他就找茬。经理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姑娘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经理也并不是不知道事情,只是他那老头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所以只好委屈服务员。
当时我和刘永涛都看不过去了,刘永涛险些跳上去把经理和老头子暴打一顿。作为祖国的花朵,一个有素质有文化,有正义感的大学生,刘永涛十分痛恨浙这些斯文败类。
于是他果断的答应了我的请求,挤出一张哈巴脸,拿着菜单,笑呵呵的走上去问:“几位先生,需要点儿什么?”
趁着他们点菜,我赶紧走进厨房,我相信严寻不会在这种地方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毕竟他是来谈生意的。
说起来,严寻平时在学校的时间也不算多,反正比其他年级的辅导员在校的时间要少一些。
水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了老师的,多半是院长收了他的贿赂。
“小向,把菜端到九号桌去。”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尽管我万般躲避,还是在刘永涛去上厕所的时候,悲惨的被使唤去了九号桌。
我端着菜,小心翼翼的放桌上,放好就走。
嘭!我刚刚迈出一步,便被脚下不知名的物体给绊倒了,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你们看看她这样儿……”我被摔得头晕眼花,耳边传来男人刺耳的小声。
没错,这个笑得狂妄的混帐东西就是故意伸脚绊倒我的人。在餐厅里遇到如此败类并不奇怪,可我也不能怎么着,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要是多说了什么,指不定还得扣我工资呢。
算了,我跌跌撞撞的欲从地上爬起来。
“没事吧。”我正吃痛着,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缓缓将我扶起来。
能在这个时候对我施以援手的,除了严寻就没有别人了,其他几个人都是报以看笑话的态度,要么就是视若无睹。
绊倒我的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缺德。
他脸上堆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怎么,老严,心疼啦?”
“胡说八道什么呢?”严寻的神色难看之极,当时就跟油头粉面发脾气了:“陆汉,你无不无聊?”
说完又侧过头来问我:“没事儿吧?”
“哟嗬,瞧瞧,咱们老严心疼了!”陆汉见严寻变了脸色,反倒是更加嘻皮笑脸的,仿佛是故意让严寻难堪,也让我难堪。
听陆汉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冲着严寻的。算了,我不搭理他,我要是多说话,吃亏的还是我。
只淡淡的看了那个混蛋一眼,便一瘸一拐的往柜台走去。
心里郁闷之极,要说不难受不委屈肯定是假的,我是委屈之极。
可我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我是在给人打工,比不得学校,顾客就是上帝。
遇上这种事儿,委屈就往肚子里咽。那一下可摔得不轻,脚和手都疼的厉害,要散架似的。
刘永涛上完厕所出来,见我无精打采的,颤颤巍巍的往凳子上坐,百般困惑道:“向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骨头散了架似的?”
我摇摇头:“没事,遇上个神经病而已。”
“神经病!是不是九号桌的!”刘永涛的梦想是的当一个大侠,纵使没有绝世武功,他还是喜欢行侠仗义。
一看我这倒霉样子,就知道是让九号桌的给欺负了,他怒容满面,义愤填膺:“是不是刚才盯着你看的那男的,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他怎么你了?啊!这些王八蛋,当我们学生好欺负是不是!看来,不出手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他们是不知道厉害,简直……”
他边说边挽袖子,刘永涛这厮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上回他就差点把那老秃头给揍了。
我生怕他冲过去就和严寻打起来,赶紧拉他说:“不是他!”
“那是哪个?”刘永涛伸长了脖子,在那群男人中寻觅欺负我的凶手。
我有点儿无奈:“行了,也没什么事儿,那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咱们惹不起。要是他们再找茬,经理肯定得教训咱们……”
不管怎么说,刘永涛也是一好人,那个陆汉一看就是那种欺男霸女的二世祖,这种人可不好招惹。
刘永涛有一颗行侠仗义的心,可惜没有行侠仗义的资本,最终他还是只得作罢。
那一下子,我摔得够狠,直至晚上下班,我还觉得腿在疼。
好在我还算能忍,琢磨着从厨房师傅那里弄点儿酒回宿舍去擦擦,不然还不知道要疼几天呢。
餐厅离得宿舍有一定的距离,我就和几个打暑假工的女生,还有刘永涛一起走的。
刚一出门,刘永涛就滔滔不绝的跟其他几个人讲今天遇到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