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问智鸿,自然是因为璇玑门就在这帖子范围内,门派又是历史久远,应该是知道这三江会的來历的。
智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是死活想不起,这个三江会是怎么回事,摇摇头,把目光转向了杨家兄弟。
看着杨家兄弟也在那里摇头,阴岭派的宗主屈志坚不禁哑然失笑:“你们还是只知道埋头练功夫啊!这三江会,左右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门派,江湖和武林各占一半,说他们是武林中人,都是抬举他们了,哈哈!”
屈志坚这话,说得声音不高,但也足以让那三江会的人听到了,瘦老头脸色一变,马上就站了起來。
就在那俩中年人也跟着站起來的时候,智鸿微微一笑:“老屈,别笑话人了,我们要有你阴岭派的人气和钱财,也不至于混到眼下这么窘迫啊!”
屈志坚白他一眼:“要不这样,咱两家的功法换换,你说好不好!”
他的自谦之词,三江会的三位根本就沒有听见,听说他是阴岭派的,那三人脸上齐齐变色,相互看了一眼,竟走开了。
“阴岭派!”听了路西法的话,吴轻舟的脸色也沉了下來,那可是同蜀山剑门齐名的门派,人多势大,功法也强横,他委实沒有想到,楚云飞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大靠山,而且,看其余几人,似乎也非良善之辈。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第二天,山中下起了小雨,一时间,龙潭湖畔,竟然成了美不胜收的人间仙境。
梅雨季节,雨并不大。虽然在山间,难免会有些凉意,可约斗大会,还是在辰时六刻(早八点半)开场了。
最先开始的,是双方陈述结怨经过,这是争取同道支持最佳方式。
当然,武林比不得国家政府,沒人说什么法律,大家只从道义和道德上,來选择自己愿意支持的一方,典型的原始民主方式。
不过,正因为如此,倒是很少有人拿很离谱的谎话來搪塞,人心是杆秤,不能或者仅仅是勉强能自圆其说的话,不会让人信服的。
倒是一旦谎言被人戳穿的话,那得罪的人可就多了,谁也不愿意别人拿自己当傻瓜的,那可真的是触犯了“武林公义”。
桐山派吴轻舟做为发起方,先行陈述,他声称,自己的大师兄,不慎交恶了玄青门楚云飞,由于内中缘由,他不是很清楚,所以胡光因此而失踪,他倒也沒打算怎么计较。
但楚云飞此人居然连下恶手,不但又杀害了其他三个同门,更是设计机关,将六名同门陷害入狱,他做为桐山派一份子,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管。
他的要求:玄青门长辈出面,破其武功,将其逐出门墙,交由桐山派发落。
楚云飞的陈述,重点在那三人受了别人重金,无耻地偷袭上,他承认,慌不择路下,可能击伤了一名“烟霞派”的人。
其后:“烟霞派”的人,伙同两名不知名杀手再次偷袭他,因其内部发生争斗,两败俱伤,他侥幸躲过一难,想來烟霞派的神秘功法,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的话说到“神秘功法”这里,密林深处,一声低低的“呸”声响起,一个女人在那里小声嘀咕:“这家伙真不是东西,要不是看在你派人去找烟霞派的麻烦上,姑奶奶饶不了你!”
话虽是这样说,梁绛妩媚的双眼中,还是泛起一丝情意,这个小后生,其实知道她叫什么的,甚至连她的绰号,武林中人最重视的东西,他也是知道的,人家确实是在力保她呢?
她哪里知道,楚云飞做为个不懂规矩的菜鸟,被人拎着耳朵告诫了无数次:陈述过程中,尽量别说谎话,尴尬难言之处,就当你自己不知道就好了。
楚云飞最后强调,桐山派三人,包括胡光在内,是被一个亲人被他们联手打死的孩子杀掉的,当然,他承认,自己先制住了那三人。
至于另外一人,应该是死于别人之手,出于对桐山派的厌恶,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出來。
至于那六人被抓是怎么回事,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点,他可以用他死去父亲的名义发誓。
楚云飞的要求:桐山派长辈出面,破去事件策动者秦流云的武功,将其逐出门墙,交由玄青门发落。
这一番话陈述下來,除去那些恩怨情节不提,在场众人,无不对他刮目相看,大家真沒想到,这小伙子的功夫,当真是如此了得,能同时制住桐山派三人,其中还有胡光在内,已经是相当不简单了,而他在胡光和烟霞派另两人如此卑鄙的偷袭下,居然还能留下命來,实在就太不容易了。
一时间,众**加,讨论的重点,竟然是“玄青门”是怎样一个门派,如何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弟子出來。
不过,他的功夫,确实就成了别人关注的焦点,起码桐山派的阵营中,跳出一条汉子:“我就不信,你不使诡计的话,能同时制住胡前辈三人,常余门下陆仁甲,向楚师傅讨教几招!”
反正,双方要求天差地别,多说无益,动手也是早晚的事。
看着此人,楚云飞眉头皱皱,左右扭头看看,身旁众人,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这几人,都是武学大家,一眼就能看出,这陆仁甲的身手,重拙有余而灵动不足,气劲不但杂而不纯,还颇有几分把持不住的趋势,实在是太糟糕了点,太……不知自爱了。
面对这种人,楚云飞他们竟然一时愣在了那里,因为很遗憾的一点就是:几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