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显地又给了童夫人当头一棒,她实在有点弄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了,哪怕她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隐约也能了解热恋中情人的那种狂热,可眼前这个高雅如公主一般的英国美人,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心有所系的中国穷小子呢?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不用想了,她刚要转移话题,李南鸿在旁边帮楚云飞又打抱起了不平,“那个琳琳啊,不说也罢,亏得飞哥不远万里地回来了,结果呢?她倒要跟别人结婚了。”
李南鸿这话,一来是他搞上了伊琳娜,彻底地放弃了对索菲娅的不合实际的野心,那自然是要为飞哥说说好话的,二来,以飞哥的仁义,居然被那个烂女人无情地抛弃,他也实在看不过眼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童氏夫妇开始明白了,那这么说,竟然应该是眼前这美女暗恋“灰小伙”多年,听说竞争对手退出,巴巴地追来中国,以偿夙愿的。
这样也行?那个小伙子,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点吧?连童思远都忍不住开始嫉妒起楚云飞了,他可也算是个“赫本迷”呢。
不过再想想小伙子所行之事,还有“七色彩虹”董事会主席的评价,夫妻俩也不能不承认,在这一系列事里,倒不能说是索菲娅所行的事太过卤莽,真要说谁做错了什么,怕那个“琳琳”错得才是最离谱的。
不管怎么说,这正应了那两句老话了,“草莽之中,龙蛇出没;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主人夫妻俩感叹不已,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能人异士真的还是有的,要不是维伦斯家族的公主来访,谁能想到,在内海市一家垃圾得不能再垃圾的野鸡公司里,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汉?
当然,这样的闲聊时分,气氛热烈而又轻松,在中国人看来,正是增进感情和办理正事的时候,于是童家夫妇在中间,总是试图半遮半掩地提起瑞沃公司海外发展的事。
谁料想,一提到这个,索菲娅就不再是众人眼中,那个毫无心机的清纯女孩了,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就用非常含混而严谨的措辞来应对,简直跟召开新闻发布会的老手有得一拼了,听起来,她是说了不少,但仔细一品味,却跟没说差不了多少。
索菲娅这种表现,虽然看上去反差大了一点,不过夫妻俩细想一下,反倒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维伦斯这样的大家族,又是做商业的,对子女的管教就可以想象得到了,爱情或者感情这玩意儿,未必会有专人教,但是像商业、礼仪这种必须讲究的东西,或者说应付各种场合的急智,那绝对培训得不会少的。
意识到这一点,夫妻俩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不再说这事,反正,这小姑娘,正在关心心上人的安危,眼下这事,等等再说也不迟。
于是,在场的众人又谈论起了那个唯一不在场的人,不过,童思远受索菲娅言行的影响,就存了迂回操作的心思,居然跟李南鸿聊得非常地不错。
这么聊起天来,时间过得就是非常快的,其间家里的保姆来催了几次,不过做主人的看索菲娅实在是没心思吃饭,只好把时间一直顺延。
到得七点半,童夫人实在不能忍受了,坚持着开了席,她倒不是不想尊重索菲娅的意思,实在是,索菲娅给人的感觉,确实有点娇生惯养的样子,她做为女主人,有必要照顾好客人的饮食起居。
不过,精美的菜肴上来没多长时间,楚云飞就匆匆赶了回来,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他那皱皱巴巴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说明他确实遭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待到他吃了几口,喝了几盅之后,终于有人问起了他今天的遭遇,不过,不是索菲娅,问话的,是童思远。
“小楚,听说今天有人找你朋友的麻烦?怎么样,要帮忙不要?童大哥也认识一些道上的人呢,黑道白道,不管哪边,多少还都能说得上点话。”
楚云飞本来还不怎么想说呢,不过想想,瑞沃集团怎么也算是内海本地企业,对内海的状况,应该是比较熟悉的,倒也不再客气,手持高脚杯,轻啜一口,明亮的灯光下,美酒似血一般,挂在玻璃杯的壁上。
“呵呵,倒也没什么,昨天,我跟苏菲他们出去玩,正好有人找我一个朋友的事,想用**迷我朋友的妹妹,被我劝阻了,结果,今天那边就绑架了我朋友和他妹妹,非要我去跟他们见面说事。”
“太过分了,”这种事情,讲给谁听,大致都会是这样的反应了,更何况童思远还有笼络楚云飞的心思,结交豪杰于落难时,是大多数有头脑的人愿意做的事情,“你那朋友最后怎么样了?知道不知道是谁做的?”
“呵呵,谢谢童老哥了,”楚云飞的英语,比李南鸿强很多,一些意思也表达得比较到位,“我那朋友倒没什么事情,去了以后我就把他们救了出来,对了,大哥,你知道不知道,内海有个混混,叫‘刀疤’的?听说,很有些名气的。”
“刀疤?”楚云飞的话,听得童思远愣了一下,接着就疑惑地问道,“不会吧?今天,你是跟‘刀疤’撞上了?那家伙可是心狠手辣呢。”
顿时,楚云飞持着高脚杯的手就呆在了那里,迟疑了一阵,他才很疑惑地问了起来,“不是吧?你真是知道啊,那大哥你,跟他有什么渊源么?”
“渊源?”童思远笑了一下,不过,不知道他考虑到了什么,表情多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