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赵惜儿蹲在地上对着秽物桶一阵狂吐,难受的眼泪流了满脸。
艰难的站起了身,她可是连胆汁都吐了。心里更是呕死了,呜呜……她招谁惹谁了呀?
怎么好好的看一个痛宵,困极了就睡了一觉,可醒来就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没有电、没有车的古代小村子~桃花村。
嗯,让她穿越木有关系。可是为什么让她悲催的穿越到了一个刚怀了孕正孕期反应特严重的小新媳妇身上。还有呀,这张脸,这张脸五官虽然俏生生和她原本脸一样,可黄呀,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黄脸婆呀。
收起心底的愤恨不平,赵惜儿觉着这会儿身子好受了一点。便走到厨房舀了一碗清水,漱了口。
“娇气,怀个孩子罢了。装的似得了什么要命的病似地。”十六岁的周香儿穿着时下流行的枚红色棉布新裙子站在厨房门口很是看不贯的斜睨了一眼赵惜儿,转身便向上房走去。哼,告诉娘去,这小妖精又在装可怜装病偷懒呢。
刚吐的难受的赵惜儿无语的看着进了上房周香儿的背影,靠,这是站着说话她不嫌腰痛呢!姐吐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好吗。
不过,赵惜儿倒也懒的和她计较,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反咬回去?更何况周香儿在她眼里也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小丫头。抬脚出了厨房进了属于前身偏房的房间,又是一阵头昏眼花。强忍着踢掉脚上的布鞋,无力的躺到床上。
她今天是穿到这儿的第三天,因着承了前身的记忆。她倒是对这儿不陌生。前身的爹和娘早在她十岁时就没了,她是爷爷带大的。爷爷也在一年前去了,虽然是孤儿了,可是因为她爹之前是做粮食倒卖的,倒是留了些家底。嫁过来时,她带的嫁妆可不少,在这村里那都是头一份。
婆家家境也是村里的中上等。她三个月前成的亲,一个月前相公随着村里一个叫小五的去城里做工了。
婆婆王大花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母老虎,公公周有财是个脾气暴躁的。大姑姐小姑子又都是嘴长挑事的。可想而知,前身的日子并不好过。虽吃喝不愁,可是受的气也不少。
三天前,前身又受婆婆和小姑子的气,晚上哭到半夜。直直哭昏了过去,再醒来芯子就成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灵魂互换了?
赵惜儿想到自己二十一世纪那刚装修好的新房就觉的亏的慌。那可是她奋斗了五年才付了首付,买了套属于她的房啊!
自己穿过来这身子是怀着身孕的,嗯好吧就算命中有此一穿,可怎么早不穿晚不穿就这会穿呢?听说生孩子可是很痛的呀。嗯,她怕痛呀。再说凭什么呀,爽的是前身,痛的却是她……?
“香儿,快出来剥花生。一天天的都懒成啥样了。就知道睡在那儿装死呀!家里的活一点都不想干,净等着吃白食呢?”王氏提着一大篮子花生,在院子里枣树下的石凳子坐了下来扯着嗓子瞪着两间青砖偏房不歇声的指搡骂槐。
“娘,您说谁懒呢?人家哪天没干活?我可没一天到晚睡在床上装死。”周香儿搬了一张小凳子,在花生篮子边上王氏对面坐了下来。伸手捏起一颗花生,剥了仁扔到嘴里一边吃着,一边不满的反驳。
“香儿,你在娘跟前时娘再怎么宠着你,惯着你,到了婆家去可不能由着性子来。好好的伺候公婆,别懒得让人家看不过眼,骂你娘我没教好你。还有呀……”王氏夹枪带棍,指桑骂槐的一通指责在小院子里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躺在床上的赵惜儿,耳中听着这些难听话,自然也知道是说自己的。
虽不想计较,可心中也有气愤和不满,她在现代可是化妆品公司的专家。在家中有父母惯着,平日也是一个活泼的性子,人缘也向来不错。何时受过这个的待遇?
可是,话说她现在的身体可是真心的没劲和屋外那据前身的记忆可以骂三天三夜都不重话的王氏去争论。
罢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姐我就当没听见好了。转个身拉起身上的薄被连头一起盖上,耳中传来的声音便是小上许多。
心中暗自思量周家在村里虽不是地主一般的人家,可也是吃穿不愁的。一个农家小院子是u字形,不同于别多数人家住的土胚房,而是少数人家能住的青砖房。
上房三间,正中的堂屋,婆婆公公住着东间。未出嫁的小姑子住着西间,赵惜儿两夫妻住在靠左的两间偏房里。对面还有二间偏房那是牛屋,里面养着二头大黄牛。
而赵借儿住的两间偏房下首挨着的是一间厨房,再挨着便是院里唯一的两间土胚房那是放草料柴禾的。赵惜儿又是长叹一声“哎……”这以后怕是回不去了,还怀着身子,还有一个长相俊秀人家前身的相公。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愁死她了,她可不想收前身的相公。
“当家的,你去买西瓜做什么?这会儿子西瓜刚下来多贵呀!”王氏看到周有財抱了一个大西瓜回来便心疼的埋怨。
“爹,我抱去洗洗切了吃。您坐这歇歇。”周香儿看到周有财抱了大西瓜喜的眉开眼笑的跳了起来,跑向周有财。
“哈哈,今个手气好,赢了一百文呢!”赵有财心情很好的哈哈一笑,便将手上的大西瓜递给了周香儿。
王氏一听,脸色缓和了过来。对着周香儿吩咐道“香儿,快去你姐家接你姐和姐夫回来,你姐怀着身子呢。还有你姐夫,前些日子伤胳膊,几天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