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唐冠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从何时起,他逐渐养成了半睡半醒的习惯,往日风餐露宿,倒也习惯,回到家中反而睡不着了,许是因为今夜孤家寡人,但也说不得是因为被窝太冷。
片刻后,唐冠将手掂在头上缓缓睁开了眼睛,今朝美景还历历在目,一想到那个女人唐冠不由笑出声来,可是随即又沉默下来。
唐冠久久未眠,自然心中有事,良久后他起身披上一件衣物,而后踱到前,轻轻掩开一道细缝往外一瞧,果不其然,有一房间在这寂静深夜中依然灯火通明,其间人影绰绰,像是在收拾着什么。
唐冠轻轻抿了抿薄唇,若说唐梁君是一种妖冶不似男人的视觉冲击的话,那唐冠棱角分明之下却是根根媚骨。
是以女子妩媚不可怕,男子妩媚才让人吃惊,而且那媚还不是唐梁君的“模似”,而是“神似”,唐冠长相是典型的五官分明,具有男子该有一切特点,可是一颦一笑间声音笑貌就如神话故事中擅长媚术的狐妖一般。
这一特点他已经意识的在武曌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只见唐冠修长眼角轻眯静静盯着那反常的房间,他知道里面的是谁,并且正是因为他的特意吩咐,才造成了万锋等人要连夜准备。
至于唐冠到底吩咐了什么,尚且还不能得知,可试想这个男人刚刚将女皇芳心摘得,讨来虎符,料来又是唐冠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唐冠默默观望片刻后将目光收回,负手踱到案前,竟然不知道是闲的发慌,还是真的饶有兴趣一般在黑暗中打量起自己的房间来。
不得不说人确实是逼出来的,唐梁君今天的模样在唐冠期望之内,却不在意料之中,是以唐冠曾顾虑过这算不算是拔苗助长,当一个人不得已去拼命接受一件事物时,对于这件事物本身便马上会被接受之人完全吸收。[
而唐梁君疑是完美诠释了这个道理,他虽然不能像唐冠一样过目不忘,可是在极端被动的情况下却催生了另一种不亚于过目不忘的人之本能,那就是勤奋。
一时间唐冠再次沉默下来,不管怎么说,唐梁君已经在独当一面的道路上走了不短的距离,终有一天他将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
如此以来,兄弟俩都是朝廷命官,却住在一个府邸,那可就真让外人笑话了,想到这唐冠摇头一笑,是时候搬走了。
想到这,唐冠缓缓走向黑暗中的桌椅胖,而后缓缓坐下,像是伴着寂静与黑夜沉思着什么。
唐冠似乎对黑暗非常熟悉,他曾恋上过这个时代独一二的清澈,每逢落雨,成了唐冠最爱之时,那么清澈,那么宁静,像是声洗涤着他心中瘢痕。
但是现在他又喜欢上了黑暗,不知为何,似乎越拥有不可一世资本的人越喜欢隐藏起来,让人看不见,摸不着,却永远要受到黑暗中的他摆控,然后让所有人乖乖做自己的牵线木偶。
可惜的是这幅苦大仇深,世外高人的模样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唐冠一句自言自语破坏的干干净净。
“他娘的,好寂寞啊!”
黑暗中唐冠突然出声,言语间人渣本性暴露遗,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但是唐冠却对武曌没有丝毫心软,可以看出他对武曌有的仅仅是**上的贪欲。
可是**是相互的,在此时没有什么比让堂堂女皇在自己胯下喘气更令男人自我膨胀的了,唐冠设下陷井俘虏了女皇,在享受猎物美妙滋味的同时也打开了自己**的闸门。
每逢初经人事,实则欲罢不能,以前能克制住的东西,此时反而容易想入非非。
一时间唐冠坐立不安,徘徊良久后终于蹑手蹑脚开房门,一阵凉风吹来,唐冠先是望了一眼西厢林雨薰房间,可一眼过后还是挪开了视线。
于是一只寂寞孤单冷的qín_shòu缓缓将魔爪伸向了上官婉儿,只见唐冠在寒风中悄声息的走到了上官婉儿房前。
而后便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而后才蹑手蹑脚的将房门打开,当他再次将房门反锁时,却听到画屏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嘿嘿,婉儿老婆,为夫来了!”唐冠轻嗅着闺房熟悉的气息,心中不由一荡,这里曾今是他们共同的房间,不过如今唐冠却从光明正大来此变成了偷偷摸摸。[
唐冠目力极好,摸索在黑暗之中走位风骚,片刻后便要摸到床头,而上官婉儿却毫察觉,依然在熟睡之中。
唐冠望着起伏的曲线轮廓,不紧不慢的脱着自己衣服,他倒是没有生出太大色胆,只是想找个暖和点的被窝罢了。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唐冠正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被窝,或许是因为太激动的缘故,刚刚迈出的大腿一下蹭倒了某物。
“哗啦,砰,砰,砰。”
只听一阵动静过后,床上伊人瞬间被惊醒,险些惊呼出声,唐冠慌忙出声道:“婉儿,是我。”
上官婉儿望着黑暗中的高大身影黛眉一皱,随即抬起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确认是唐冠以后,有些迷糊的啐道:“你这人好不正经,你这是想怎的?”
唐冠见醒都醒了,也干脆豁出去了,好歹也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坏了自己好事,当即伸手将灯盏点燃,往地上一瞧,却是一钵棋子洒了。
“小小棋子,坏我好事!”唐冠见到这一幕,不由出声道:“婉儿,你怎么把棋放到这里了?”
上官婉儿闻言不由微恼,唐冠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问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