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烈!?”程怀弼闻音目光
“马烈?”武曌听到这个名字却有些略感疑惑。
马烈之名对于程怀弼这种人并不陌生,可是对于高高在上的武曌可就陌生的紧了,毕竟马烈虽然凶恶,可不过是个江湖草莽。
但常鹰此话一出,程怀弼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蹲下身子,重新检查了一下尸身。
只听身旁常鹰喃喃自语道:“当今世上能有一击断人姓命之力的,只有他。”
程怀弼眉头紧皱,随即又缓缓松开,似乎也有些笃定起来。
可是这样一来就更加值得玩味了,马烈是一个横行悍匪,胆大包天,被多次围剿都逃出生天,这样一个贼寇竟然出手相助唐冠,这可讲不通。
可是常鹰望着尸体眼神笃定,他与马烈多次交手,很清楚对方惯用手段,先不说尸身上那可怖凹陷正是马烈一击杀人常见的,就说常鹰知道马烈曾今救过唐冠!
常鹰猛然想起了江南河上那段往事,那事他与陈允升一直没有向唐冠提起,而唐冠也从未开口提及,本以为这样也就算了,可此时常鹰顿觉马烈真的是阴魂不散。[
而一旁武曌望着二人表情,有些不悦道:“说吧,有什么说什么,全都告诉朕。”
常鹰闻言望了一眼程怀弼,而后一咬牙,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隐瞒,江湖之中谁不知他马烈力大穷,出手便能碎人肺腑。
想到这,常鹰单膝到地,拱手道:“数月前,末将领命护卫郎君来京,路上遭遇逆贼刘迅埋伏”
一时间常鹰知不言,言不尽,从初见唐冠到江南河遇袭,然后到被马烈所救均数透露了出来。
只见武曌起初还淡定自若,前面的她都知道,那刘迅不管是因何原因埋伏唐冠,武曌还是包庇了唐冠,原因他,裴炎在她之前便将一方刺史就地查办,抄家流放,既然如此,她也就做了顺水人情,当做见面礼来获取唐冠好感。
可是听到后来那段遇袭被救之后,她不由皱起眉头,常鹰所言不脱马烈二字,一时间武曌倒是对这个名字有了兴趣。
一旁程怀弼听着常鹰叙述也若有所思起来。
而此时正在院中艰难前行的唐冠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意让马烈背了黑锅。
只见此时他依旧步履蹒跚,一手扶着墙壁,眼睛却死死盯着另一侧的房间,他挪动半天才走出一半。
可是他出奇的迈不动步子,他知道前面要么是希望,要么是绝望,人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动物,论是主观还是客观,此时此刻的唐冠疑是复杂到了极点。
“婉儿。”唐冠走出一半,靠在墙上喃喃出声,他不敢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一道呼唤声传来。
“冠哥。”
“冠哥。”[
这声音由远及近,唐冠闻音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少年从院中向自己走来,唐冠看清少年模样,犹如虚脱一般道:“小七。”
“冠哥,你没事吧?”
来人赫然是小七,唐冠见到他安然恙之后脚下一软,他生怕小七也出了意外,好在对方完整损。
小七见唐冠险些瘫坐在地,慌忙将他扶住,唐冠将手架在对方背上道:“你都看见了?”
小七闻言望了一眼身后一干将士,小声道:“冠哥,你放心,我懂。”
唐冠闻言点点头,小七搀扶着唐冠慢慢向那边走去。
“小七,她还活着吗?”
唐冠知道那边门前站的都是宫中太医,定是在施救上官婉儿,这就像后世在医院中等待病危的亲人一样,唐冠不敢去询问医生自己的亲人怎么样了,似乎想从小七这先得到一些答案。
可是小七只是面色一黯,行出几步后才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得不说上官婉儿此次行径大大出乎了小七意料,他并不知道上官婉儿是为何受伤,但看唐冠表情便能明白其中猫腻。
想到这,小七有些惊恐不安的望着唐冠,他与常鹰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到唐冠如此失魂落魄,小七清楚记得在大狱之中被刘迅打成血人的唐冠也没有现在这般低落。
在小七心中唐冠是打不死的顽石,近乎与完美,就像世人眼中神一般的武曌一样。
小七到底与唐冠有过生死义气,见到他这幅模样,也悲从中来,只是一个劲搀扶着唐冠向前边走去。
直到行至一干老者身前才停下脚步,只见这一干老者有的明显是仓促而来,身上竟然穿着家中常服,与一干同僚议论不休。
“哎,药石灵啊,药石灵啊!”
“施针如何?”
“中路被切,施哪门子针?”
这些人沉浸在讨论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唐冠就在一侧,唐冠听到他们的议论猛然两眼一黑,望着房中人影走动,他知道上官婉儿恐怕凶多吉少了。
“她还活着吗?”唐冠喃喃出声。
正在讨论中的御医们闻音才发现他的到来,众人纷纷拱手道:“状元郎。”
“我问你们她还有救吗?”
唐冠不理会众人呆呆望着房间自语,此话一出,众人互望一眼,其中一名老者似乎品级较高,轻叹道:“小郎君,阎王取人姓命,我等只能尽力而为。”
“救她!你们快进去救她!”
就在众人要出声安抚唐冠之际,唐冠竟然猛烈的挣扎起来,众人见他歇斯底里的模样,各个后退几步。
随即有几人慌忙上前定住唐冠,大声道:“小郎君,生死由命,生死由命啊!”
这边一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