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还表示,王室曾含糊其辞的容许他查看客人名单,但只容许看,不容许记录与复印。他还说:当晚在王室码头上,警察搜检客人时也曾检查过客人证件,但同样不容许记录。他现在正在努力,想得到王室许可观看客人名单。当晚在王室码头执勤的警员正在接手询问,如果发现奥德尼在场,那么他将要求奥德尼接受讯问——当然,奥德尼有权拒绝。所以尼尔森希望得到安锋的协助,让尼尔森无法拒绝警方的质询。
后座上,赵磊还在跟韩芷烟道歉,并一再要求韩芷烟同去午餐,韩芷烟有点为难,她咬着下嘴唇,拒绝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但语气惯例很软弱。
说实话,一个第二次见面的人,与一个多年认识的人相比,后者的份量显然更重要,尤其是后者还在自己困难时伸出援手。她真心累了,她只想回去睡绝,但……对面这男人是上司介绍的,而前座上的大男孩嘛,虽然跟他相处是难得的心境平和,自己什么事都不用多想,可以完全依赖对方。然而,这男孩终究给不了她需要的。
她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等他回家的男人,需要一个温暖的被窝。前座的男孩可以给她金钱支持,可以给她各种帮助,但惟独给不了她一个家,不可能坐在家里日日盼她回家。
他们两个年龄相差太大,别说双方家人,就是韩芷烟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所以她拒绝的并不坚决。
她知道自己还要恋爱,还要寻找,还要在这滚滚红尘中继续打滚,所以她不得不继续敷衍下去。她有口无心的询问那家订座的餐厅饭菜怎样,都有什么特色,希望在谈话中找到下一个拒绝的借口。
前座上的安锋继续装傻充愣,装作听不懂后座的交谈,他漫不经心地尼尔森发短信:“这件事很复杂,真的,我只是怀疑,我没有证据。”
“那我们就寻找证据”,尼尔森坚定地回答。
安锋再度发过去一个短信:“只是‘私人帮忙’?……那好吧,我也请你帮我一个很私人的忙。”
“成交”,尼尔森回答的很快:“把你的要求发过来。”
“与我同机的一位旅客……当时头等舱里只有奥德尼与我,以及这位旅客”,安锋将他拍摄到的领导证件发过去,继续说:“我希望你也调查一下他的活动范围,我要知道他在斯德哥尔摩的所有行踪。”
“没问题!”尼尔森回答:“这不是帮你,是帮我——被窃油画总要出售,从现在开始,我要关注每一个与奥德尼接触的人。”
“不——接下来才是我的‘私人要求’:我在他钱包发现一张发票,是红灯区某夜总会某位小|姐开的服务发票,我希望你立即调查这位小|姐……好吧,我其实想让你对那位小姐进行验血,然后放出风去,说这位小姐疑似艾滋。
接下来,我希望你出面,最好用官方名义,要求与这位小姐接触的客人都进行验血……能做到吗?”
“这个,可能涉及到政|府赔偿问题,如果是官方照会,对方的医疗费用、验血费用……”
“我来支付!”安锋爽快的应付下来:“而且我打算支付很多年——我希望你提醒这位官员,艾滋病最长的潜伏期是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里他需要每年验血,费用全部报销……让他把医疗发票都寄到你那里,我来支付这笔账。”
尼尔森那里停顿一会儿,发来一句短信:“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需要多找几个人,让他们都验血,所以医疗费用……
你跟他有多大的仇?”
“我俩没仇,但他继续掌握权力,有可能威胁到我,我仅希望他短暂的远离权力中心。”
“这没用——根据‘非歧视法案’,即使他是真正艾滋病患者,谁也无权让他离开岗位。”
安锋不想辩驳——他要是告诉对方真相,没准这位警察拒绝帮忙了。
“好吧,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恶作剧,但我希望你严格按我的要求执行,这是交易!”
对方沉默一会儿,这才断断续续发来回音:“我不能伤害那位妓女,以及其他无辜人,这件事……需要格外低调。”
“这事怎么去做那是你的事,你做完你的事,我来履行交易——因此发生的费用怎么算?”
尼尔森回答:“油画失窃案,已经有了秘密基金,费用可以从这里支付,基金归我掌管。”
“那就没问题了——我明天等你的消息”,安锋啪的合上电话,扭脸用瑞典语问仍在低声细语的后座:“韩姐姐,你说:人们去爱,是为了让自己更快乐,还是更难过。”
韩芷烟立刻回答:“这问题还用想吗?爱一个人,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更美好,而不是更难受。”
“那么,你要做的很简单:不快乐,就拒绝。”
韩芷烟愣了一下,回味道:“好像,很有道理哎。”
安锋不看赵磊的脸色,继续说:“因为它是简单真理。真理总是这样,简单而质朴。千万别难为自己,别让自己受虐,所有让你忍受的劝说,都是为了愚弄你,是为了欺诈你。是为了让你活的不像自己。所以,直白的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