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卡里麦勒很是迷糊。
囚犯坐的审讯椅是固定在地面的,囚犯的四肢是捆绑好的,可……对方怎么能完好无损的从捆绑的绳索里跳出来,这不科学
心中呐喊的卡里麦勒并不知道,安锋依仗的恰恰是科学,是超越他理解力的先进科学。
刚才一个错身的机会,安锋跳进了“时间门”内,他利用“时间门”内的机械昆虫解开其中一个绳索,而捆绑四肢的绳索只要有一个被解开,剩下的,就简单了。
当然,这项工作并不容易。
安锋的“时间门”只能将手指或者钥匙碰触到的东西,装入“时间门”内,当时他被绑在审讯椅子上,只能悄悄的脱下鞋子,尽量用脚尖去触碰审讯椅,这动作花费了安锋十余秒钟的时间,在此期间,他只能忍受身后壮汉的一巴
为了让小动作顺利完成,这一巴掌安锋只有受了,但这也激怒了安锋,他强行用脚尖碰触审讯椅,利用“时间门”的空间切割力,将审讯椅从地面切割下来——如果娜丹木现在足够细心,会发现沉重的审讯椅已经没有固定在地面了。
“时间门”内,时间是凝固的,是静止不变的。安锋有足够漫长的时间去解开捆绑索,他一路跳着寻找到合适的工具。
“时间门”内存放了足够的机器昆虫,其中有负责机械修理的昆虫,但可惜在这扇时间门里,唯一能够沿着时间轴自由流动的只有安锋,机器昆虫进入这里头,已处于时间静止状态。
于是,安锋不得不带着椅子跳着寻找,他找到了一只机械修理昆虫,利用机械修理昆虫四肢上的工具,费了很大劲解开左手的绳索……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
等他做完这一切,再从“时间门”里跳出来,他的空间位置没有任何变化,审讯椅依旧落在原处,而众人只觉得光线跳动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卡里麦勒张了张嘴,他感觉满嘴的牙齿都松动了,这让卡里麦勒心中涌出一股深切的仇恨,他艰难的挪动着下巴,口齿不清的叫嚷道:“你,你竟敢……”
“呲——,事到如今你竟敢威胁我?哈哈,你凭什么威胁我?凭借你手里的武器?认清现实吧,现在枪在我手里,权在我手里?
哦,想凭借你的财富?可是你现在还能指挥动你的财富吗?想凭借你的手下?你不觉得在你的手下进来之前,我会杀死你一百遍吗?
伙计,作为一个等级社会长大的人,你要知道服从上司,应该知道谁强谁弱。现在,我是大爷,我吩咐,你执行。乖,现在,按你自小受到的教育做,按你的传统习惯做……”
安锋用娜丹木的小手枪指了指正在低头研究绳索的娜丹木,忽然又醒悟到,此刻卡里麦勒脖子无法转动,看不到被捆绑的娜丹木。他走过去,把椅子一转,让卡里麦勒与娜丹木面对面,而后再走到桌子边,用枪口敲击着桌面,用最平静的语气嘲讽道:“你瞧,这位女士多么识时务,她的态度,才是让我最满意的。”
一贯盛气凌人的卡里麦勒不会服从?不,从小生长在等级社会,捧高踩低是他们的民族传统,服从比自己强大的人,奴役凌辱比自己弱小的人,这是他们的习惯。
卡里麦勒只用了两秒钟时间就清醒过来,他迟钝的透过肿胀的眼皮望向窗外,而后又迟钝的记起来:这间审讯室是绝对隔音的,哪怕囚犯在里头凄厉惨叫,外面也丝毫听不到。
“你、逃不出、去的,没有人、能、逃出去……”
安锋晃了晃枪口,目光里充满鄙视:“现在,你拿什么跟我做交易?”
“生命”,卡里麦勒艰难的吐出一个词:“你的,生命。”
安锋脸上的鄙视越来越浓:“我知道阿拉伯的承诺是什么——对敌人的承诺可以不遵守,是你们的信条。而我是不是你的敌人,只取决于你一念之间。也许这一秒你对我发誓,下一秒我忽然是你的敌人了,你可以随心所欲违反誓
等你占够了便宜捞足了好处,忽然之间我又成了你的朋友,你会觉得自己无愧于朋友,是个对朋友信守誓言的人,是吧是吧?”
“你,侮辱了我”,卡里麦勒每个字都说的很艰难。
安锋表现的很合作:“好吧,我侮辱了你,可是我现在手里有枪,你不是应该顺从地接受这个侮辱?行了行了,别孩子气了,告诉我,这种箱子,你手里有多少。”
剧痛使卡里麦勒脑袋有点迟钝,他一边想着回答安锋的问题,一边快速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安锋会不会杀自己?他想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
对方有如此高的身手,看来他是高级特工。那么,对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是摧毁自己的组织,是夺取手提箱核弹,还是想解救自己手里的肉票?
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回答,自己该怎么配合,才能保证全身而退……不,看来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只要能保证自己还活着,能保证自己损失不大,那么,自己的事业就可以继续下去。
院子里有十几个警卫,整个时空门里不下百余户人家,每一户人家都有三五个持枪者,这片居民区里,即使是孩子也能持枪战斗。现在对方虽然劫持了自己,但他想从这里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这世界没有绝对的死士,沃尔金执行的不可能是个自杀任务,活着才是对方的最高目标,要想活着从这片囚犯区逃出去,那么沃尔金就必须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如果自己死了,院子里的警卫就不会放过沃尔金,整个石库门里的居民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外泄,也不会让这个人活着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