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即使对方启动了卫星探索,也发现不了安锋的踪迹了,而安锋这里的“对方”,不是指潜在的恐怖分子,而是指情报机构本身。
别看命令来自情报机构,但绑架刺杀这样的活动,情报机构是绝不会承认他们是幕后黑手。但情报机构总怀有窥探别人的阴暗心理,他们知道任务的执行者,为了监控任务的进展,免不了要动用一些高科技手段,像看戏一样监督着安锋的表演——而这些监控资料,有一天会成为安锋的罪证。
所以,安锋最需要躲避的是他的上司。
帆船在大海中毫无规律的行驶了两个小时,之所以采取这种毫无规律的航行手段,是因为安锋不想被人找到规律,进而顺藤摸瓜查找到他的行进路线。
等这一叶小舟驶入深海中,确定周围安全了,安锋冲阿盖尔撅撅嘴,阿盖尔随手从驾驶台边摸出一个皮箱——这只皮箱与芮恩留下的皮箱外形一模一样
安锋与阿盖尔同时打开了两只皮箱,搜检着皮箱里的内容。
两只皮箱存放着同样数量的假身份证明,阿盖尔带着的皮箱是安锋通过斯蒂文律师,以及某些熟人搞到的假身份证明,而芮恩给他留下的皮箱,里面装的是情报局替安锋制造的假身份。
这两只皮箱内包含的假身份各有利弊,阿盖尔提来的皮箱,里面的假身份是虚无的,事后如果追查,里面都是不存在的人物。用这套身份行动,保证不会留下后患,但缺点是,他们都经不起查验,且没有情报局的保护。
芮恩带来的假身份证,都是经过情报部门精心编制的,每一个身份都具有从零岁到现在,完整而详细的生活履历,而且经得起最严苛的审查。使用这些身份的好处是,不怕别国情报机关的追查,即使出了问题,因为有情报机关的插手,本国司法机构也会猜出其中猫腻,接下来,就看他们能不能狠心查下去
但这类身份也有一个弊端:虽然出了事,可以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奉命行事,不出事儿可以瞒过所有人的耳目。但它唯独瞒不过情报机构的耳目……
芮恩带来的手提箱里有六份卷宗,每份卷宗都封装在一个塑料袋中,三份属于阿盖尔三份是安锋的。塑料袋里不仅有护照、驾照、银行卡等,还有些相应的h盘资料。h盘资料内储存着情报机关编制的录像画面——对于老外来说,家庭照片、日常照片,就像人每天要吃饭一样,是必须的。一个正常长大的人类,如果每年不留下几张记录成长的照片,以及相应的录像资料、电影资料,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今儿是可疑的。
而情报机关对嫌疑人物的核查,也就是通过审查这个人过去的生活照片判定真假。如果此人生活照片是空白,或者照片上有破绽,那么这个人绝对可疑。反之,则认为是可信的。
六个公文袋内六个h盘,是情报机构用计算机手段编制的十余段录像资料,以及数千张照片。安锋如果使用其中某个身份,需要把里面储存的照片移到手机里,这样才显得像个正常的人。当然,手机里存一段最近的录影资料,那就更具备可信力了。
阿盖尔带来的那套假身份比较粗糙,文件戴里没有相应的生活照片,以及昔日影像资料,不过这些东西可以交给计算机小猫进行编制,想必计算机小猫编出来的东西更具备欺骗性——安锋现在有“时间门”在身,需要什么资料可以士计算机小猫现场编制,随时随地拿出来,时间没有有流逝多少。
稍稍翻检了一下,安锋从芮恩编制的假身份里选定了一个。这是一位美国房屋装修公司小老板的资料,中产阶级,爱好运动以及登山。
他将档案袋里附属的手机取出来,开始加载h盘内部分影像资料——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手机里当然有与亲友同事的通话记录,而且至少要有最近半年的电话联络。
芮恩留下的这些手机,同样存有半年的通话记录。但那些存储的电话号码都是假号码,如果有人拨打这些电话号码,无论你拨了其中哪一个号码,接电话的都将是情报机构内勤人员。
资料装载好后,安锋没有加载手机卡,他将电话重新关闭,封装在金属盒内以屏蔽手机发出的定位信号。然后他操纵着游艇继续向大海深处航行。这时候,一旁的阿盖尔也选好了自己需要的身份,他选的是斯蒂文制造的假身份。
等他背熟假身份的资料,抬眼看到安锋也在翻阅着假身份档案,熟悉里面的角色内容,于是,他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声:“就这样,走吗?”
阿盖尔的意思是:不跟熟人告别,就这样悄悄走吗?
阿盖尔前不久结了婚,他的妻子已经怀孕,这次他没有与妻子告别就离开了家……当然,再过几天,会有一份邮件发给他妻子,里面有一份视屏资料,在那份资料里,阿盖尔会亲口与妻子告别,并说一些道歉的话来……
安锋轻轻摇摇头——做这份工作就是这样,最好离开的时候让人判断不出自己的行程。所以不告而别是必许的。
当然,安锋没有告诉阿盖尔,奥德尼会在几天后,伪装安锋依然在纽约这座城市,等安锋抵达巴基斯坦山区,奥德尼这才稍稍露个面,同时向男爵小姐等人发出告别辞。
看着安锋航行的方向,阿盖尔也明白了,他马上寻求确认:“我们不去波兰高山训练营?”
安锋点点头。
这次行动,需要隐瞒的不仅仅是恐怖分子,连情报机构也要瞒的死死的,所以情报机构安排的适应性训练,安锋是绝对不会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