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拉维耶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打游戏,她已经分不清今天是安锋离开后的第几天,她感觉浑身疲乏到了极点,决定暂时离开游戏,给自己做顿饭,活动一下四肢与肌肉。
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拉维耶拉开了冰箱,冰箱里的牛奶已经见底,饮料也没剩多少,通过这些食物的消耗量,拉维耶判定安锋应该快回来了,她把头钻进冰箱里,拉开下面的冰盒,寻找一点水果充饥,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周围变得寂静无声,似乎连电冰箱风扇的运转声也消失了。
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拉维耶关上冰箱,蹲在原地想了想,这时她身后传来安锋的声音:“玩够了吗,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拉维耶顿顿的点了点头,等点完头后她才回味过来,赶紧扭头欣喜地大喊:“皮埃尔,你可算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拉维耶直感到困倦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她的手一松,那只咬了一口的苹果从她手里滑落,她昏沉沉的扑进安锋怀里,陷入最深沉的睡眠中
拉维耶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开罗老城区两人的那栋公寓里,窗帘都拉着,四周显得很黑暗,拉维耶感觉自己饿极了,她张嘴下意识的询问:“我睡了多久?”
安锋的话幽幽传来:“你的姑妈已经到了,我已经把她接回来了,你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是白天,你姑妈上街买菜去了。”
拉维耶伸了个懒腰,问:“有什么吃的吗,皮埃尔。”
安锋一言不发的端来一些食物,在拉维耶坐在床上吞咽的时候,安锋轻轻地补充道:“吃完了这些,你再睡一会儿,今晚我们有个宴会要参加。”
晚上的宴会是老城区一家居民的结婚宴,这里的婚宴习惯在太阳落山后举行,在这场婚宴上,安锋的萨克斯表演成了压轴戏,他对着新婚夫妇猛吹“最后一支玫瑰”,引得参加婚礼的宾客热烈鼓掌。
这种社交活动拉维耶第一次参加,她感觉这次婚礼是融入当地社会的象征,但对于安锋来说,婚礼只是……刺杀的辅助手段。
夜色可以掩盖很多罪恶,当参加婚礼的宾客们在庭院里点起火把,阿拉伯肚皮舞娘的舞蹈引开众人目光的时候,安锋将自己的小妻子托付给宾客,自己借口去洗手间而告辞,他钻进洗手间里,关上厕所最后一个隔端内。
院落内的婚礼的音乐引来无数小孩围观,不时有人端着一盘糖出去,对围观小孩抛洒——婚礼是在临街的院落举行,这里的巷道都比较狭窄,此处临街的巷道属于老城区主于道,它比其他巷道稍好一点的是,它是一条单行道,可以绰绰有余的通过一辆中型卡车。
但仅此而已。
院落两端的墙上常有刮擦的痕迹,这是车身过长的车辆,在转弯时不小心剐蹭到周围的墙壁上。这里因为巷道狭窄,车速并不高,两边的小院打开门就是马路,一群小孩堵在别人家门口等待分糖果,这并不奇怪,这里的马路经常这样不通畅。
左右邻舍当中,有人听到婚礼音乐,手里端一盘糕点,或者一盘烘烤的点心之类的东西,也过来凑热闹。于是,院落内不一会儿挤满了人。
人群不断地压缩肚皮舞娘舞蹈的空间,但音乐仍然激烈,肚皮舞娘的步伐仍然轻盈,她像快速掠过水面的蜻蜓一般,脚不沾地的在不大的场面内旋转着,舞蹈着,扭动着她的腰肢,快速地抖动着丰腴的肚皮。
其实,大多数肚皮舞娘仅仅在刚入行的时候,她们的身材还有点看头,但根据用进废退原则,肚皮舞娘们的腹肌要不了多久就会锻炼出来,故此大多数肚皮舞娘跳一段时间肚皮舞,她的腰肢便不再纤细,腹部肌肉也不再圆润耐看……想象一下,一个水桶腰跳起肚皮舞,有多少看头?
所以,积年的肚皮舞娘只能靠轻盈的步伐,以及优雅快捷的旋转来将客人们的目光从她们腹部吸引过去,而这家婚礼宴请的肚皮舞娘显然就是其中老手
安锋喘了口气,他扭身看了看厕所旁边的隔板。
这间厕所在二楼,位于走廊的拐角处,安锋所在的隔段是厕所的最后一个隔段,他的右手隔段之外是厕所的墙,这层墙壁之外就是旁边的院落,院落内,肚皮舞娘正在旋转着跳舞,一群迟到的邻居手里端着点心盘,站立在大门口,背靠大门的院墙欣赏着舞蹈,等待音乐结束这才好向前祝福新郎新娘。这群旁观的人身后是婚礼小院的院墙、大门,大门之外就是过往的马路。
这时候,不仅婚礼小院的大门外围满了人,附近的居民还爬在屋顶,站在乘凉的天台上围观婚礼小院,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片黑暗,婚礼小院内灯火通明,这个时候拉维耶正跟几名妇女凑在一起,彼此闲聊着各自的衣服首饰——这对婚礼夫妇是拉维耶与安锋四处购物时结识的。
所谓阿拉伯人好客,可能说的就是这个,双方几面之缘,对方便邀请拉维耶与安锋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们发出邀请的目的当然不是图安锋与拉维耶送上的红包,在这里参加婚礼,没有红包哪怕带上一盘点心,带上一瓶红酒,或者捧一束鲜花,都可以来婚礼上热闹一番。
这是拉维耶首次参加当地人的社交活动,她很开心。比较起来,她与开罗人在语言上没有障碍,双方在百余年前甚至是一个国家——奥斯曼帝国,他们有相同的语言和文字,只是各个国家的口音略有不同,拉维耶的话在他们听起来像是一种方言。
但这不妨碍双方的交流,当地妇女们关心地询问拉维耶的婚姻生活,拉维耶对此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