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你是谁?
安锋只在车里等了半根烟的功夫,陈文文就下来了。
怏怏走下来的陈文文本以为安锋会嘲讽他一通,谁想到对方不予置评,只是随手发动汽车,让车子开上附近的街道。
今儿是周六,周六的夜晚是上班族放松自己的日子,马路上车很多,所有的饭店与娱乐场所都人欢马叫的,安锋在车流中小心地驾着车,走了片刻,陈文文低声问:“咱们去哪儿?”
“百老汇”,安锋简短了说了个地名,继续抿着嘴保持沉寂。
“好啊好啊,今了”,陈文文立刻欢蹦起来,他兴奋地追问:“你常去那家夜总会,哪里的……服务员靓吗?”
“我们不去夜总会。”
“哦……酒吧也挺好。我最讨厌看歌舞了,你不会是去剧院吧?我跟你说啊,除了那种参璞硌,我对其他歌舞表演不感兴趣。”
“我们哪儿也不去,我们回家。”
“为什么?今儿是周末啊?……你放心,我的钱足够,你的开销我负责了,快点快点。”
安锋不为所动,他仿佛没听到对方的催促,目视前方开着车,随口问:“你妈走的时候,给你留下多少钱?”
陈文文先是警惕的看了安锋一眼,随即不在乎的回答:“你放心,我虽然做不到那种‘一年花十个亿,一直花到死,的程度,但我身上的钱每年花个几百万上千万的,应该能花到死。”
停了一会儿,陈文文转向安锋:“你看,我有这么多钱,我还奋斗个神马?不如咱俩做个交易,你别太约束我,我每年付你一笔钱你觉得多少钱能让你满意。”
“陈文文,你搞错一件事——我不被你父母所代表。咱俩今后相处,请你一定记住这个相处模式:你父母没有权利指派我做什么,我能照顾你是情义,而不是责任与义务。所以,我没有为你家奉献的义务。让你高兴让你快乐不是我的责任……这个,你能理解吗?”
陈文文呆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暴怒:“你,你你你说什么呢你?你竟敢……”
“跟我说话和气点……”,安锋的话音很平和,但平和里透露着说不出的冷酷:“你跟我同时出国的,我现在已经是医生了,你居然连英语都学得半通不通,不得不让人来照顾你。没我照顾你连进餐馆点菜都做不到,就这点出息,你还敢指着我鼻子说话?找死啊你?
你听着:我没有义务用自己的生命掩护你。我对你的照顾,仅限于让你活着还能喘气,但如果你自己去找死,我会……站在旁边拍巴掌。说得更直接点:因为我不被你代表,所以我有尊严。如果你冒犯了我,我会揍得你母亲都认不出来你……这个,你能理解吧?”
陈文文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安锋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理解就好。别觉得憋屈,身为一个……子弟,不知道巴结上级、不知道服从组织安排,那是你妈没教好你。知道不,我跟你以前身边的小战士不一样,让我做事需要恳求,而不是命令。”
安锋现在没动手揍陈文文,哪得感谢美国警察,因为安锋不想让自己的诚信记录,因为一个熊孩子而涂上污点。所以他只是语言攻击,不过,陈文文显然也知道这点,他冷笑着说:“嘿嘿,你咬我啊,我不信你敢咬我,来啊,来啊信不信我喊。”
原来这厮还是学会了一个单词。
车辆最终停在安锋那栋百老汇公寓前,在车库里下车时,安锋并没有招呼陈文文,但从小受看不用招呼,自动随着安锋走入电梯。自觉扳回一局的陈文文态度嚣张,电梯上升时,他鄙视的看着安锋,道:“看不出你还有点身家啊,这房子不便宜吧?”
电梯门开了,陈文文随安锋走进公寓门时,略有点惊奇,但他努力做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评价道:“嗯,还不错,勉强就看得过去……”
就在这时,安锋猛一把拉住陈文文,将其塞入一个房间,二话不说把他捆在床上。在此期间,陈文文狂喊着“in”,但安锋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就把对方噎住了:“这是楼顶公寓,隐私性是建筑重点。这么说吧,在屋里打枪,外面都听不见……怎么,你不喊了?”
陈文文只有了几秒钟,马上判定形势,软语央求道:“老弟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弟,冷静一下。你要真咬了我,你也不得好啊。这里可是法治社会呀,警察不管你钱多权大……嘿嘿嘿,你是医生,我是学生,我出了事大不了换一个国家,你能换国家吗?”
说这话时,安锋正在摆弄针管与药剂。不管对方怎么说,安锋用一个医生的温柔与体贴,耐心的用酒精棉球消毒,而后注射……五分钟过后,安锋松开了陈文文。而后嘲讽的看着对方:“你跟警察告状,哈哈,你马上就体会到信用高低的差距。你对警察说的话,没有我说的有可信度,这就是差距
“你对我做了什么?”陈文文捂着胳膊,很惊恐。
“没文化,真可怕”,安锋平静的回答:“我有一千种办法整治你,让你有苦说不出……”
说罢,安锋微笑着,温柔的抚摸了一下陈文文。他的动作极尽柔情,但这个抚摸却让陈文文觉得…皮肤如刀割般的疼痛,他大声惨叫着:“求求你,求求你,轻点。”
安锋注射的是一针鼠儿碱,这东西可以百倍的放大疼痛感。此刻,即使皮肤上,他也会觉得如刀割般疼痛。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陈文文以前对这个词并没有太深感触,此时此刻,他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痛不欲生”……哦,还有“悔不当初”。
惨叫声引来了奥德尼,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