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宝一听,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直接昏死过去。
看到傅卿宝躺在地上,戴邦玉丝毫没觉得心疼,反而有种畅快,这婆娘,仗着肚子里有块肉,就事事跟我作对,这下子孩子没了,看你还如何挟制我。
虽然如此,戴邦玉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他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母亲那里还好说,父亲那一关却不好过,他也顾不得那小厮了,脚底抹油跑了。
戴邦玉是襄城伯独子,在襄城伯府地位超然,他出门,有一个从小就服侍小厮跟着。
见他不痛快,小厮自然巴结讨好道:“世子,是去倚红楼,找真真姑娘喝酒,还是去寻芳阁听如烟姑娘弹琴?”
“不去,不去,没意思!”戴邦玉觉得心里很烦。
小厮继续谄媚道:“听说美仙院里新进的头牌功夫一流,要不要去试试?”
“庸脂俗粉,令人腻味。”
“有了!”小厮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贼眉鼠眼道:“城外仙府道院来了两个小道姑,听说又水灵又风骚,十人去了有九人腿软着出来。”
“当真这么厉害?”戴邦玉眼睛一亮,露出跃跃一试的表情。
小厮一见,就知道自家主人心动,当即更加卖力地鼓动:“那是当然了,不仅如此,那道院还有……”
他说着将嘴巴凑上进了戴邦玉的耳朵,只听得戴邦玉抓耳挠腮,恨不能一步跨到那道院去。
“既如此,你快快带我去。”
“好嘞。”
戴邦玉跟那小厮坐了马车朝城外去,在城门口遇上人盘查,戴邦玉就看到旁边是傅家的马车。
小厮当即就指了马车给戴邦玉看:“世子,你看,那是世子夫人娘家的马车呢。”
戴邦玉拉了脸:“出来耍玩,你何苦要提那母夜叉。”
“是,是。”小厮谄媚点头。
就在这时,来了一阵风,将对面的车帘吹了起来,里面竟坐着一个冰雪团成,琼瑶琢就的美人,戴邦玉见了,双眼圆睁,口水直流,他扒着车窗,双目贪婪,恨不能扑过去。
风掀起帘子不过一瞬间,然而就这一瞬间,就让戴邦玉神魂颠倒,看的如痴如醉。
他想起来了,那马车里坐的是他夫人傅卿宝娘家姐姐,傅家三小姐,中秋节那天晚上他就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如今见了,竟比那天还要漂亮,这样的美人,如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该是多么销魂蚀骨。
戴邦玉想也没想,立马对小厮道:“快,跟着那辆车。”
“少爷,你不去仙府道院找那几个道姑了吗?”
“少爷我见了仙姑,哪还有心思弄道姑。”戴邦玉一想到傅卿和那模样身段,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给我跟紧了,等少爷我如了愿,重重有赏。”
小厮一见,就知道自家少爷一定又勾动肝火了,少爷吃肉,不知道他能不能捞点汤喝,小厮的心里也痒痒的。
“小姐,李护卫说,有一辆马车自打出了京城就一直跟着咱们。”半夏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木棉撩了帘子,朝外看了看。
宽阔的官道上,见来来往往车辆很多,扬起了一阵阵的灰尘。
她用帕子掩住了鼻子,手回头道:“这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么多,应该不是专门跟着咱们的吧。”
傅卿和也觉得可能性比较小,这毕竟是在京城,自己又贴了傅家的标志,那些拍花党劫匪大道小偷,只会挑初来乍到的生人下手,绝不敢动京城里面的人的。
“木棉说得对,不能因为人家跟我们走一条路就怀疑他们跟着我们。”傅卿和又道:“不过,小心点终归是好的,半夏,你跟李护卫说一声,让他跟二夫人那边的护卫说一声,另外,多注意那辆车。”
等到傅卿和她们拐上了潭拓寺那条路之后,后面的那辆马车就拐到了旁边的一条岔路了,两拨人分道扬镳。
傅卿和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这件事情就当做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众人遗忘了。
戴邦玉推到傅卿宝溜之大吉,襄城伯府却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世子居然跟小厮做了那种事情,还被府里那么多下人看到了,襄城伯府沸沸扬扬,捂都捂不住。
世家大族之间,下人们也常有往来,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张关系网,这消息到了下午就传开了。
襄城伯夫人十分生气。
儿子名声败坏,形象尽毁,儿媳又小产没能保住胎,这两件事情叠在一起令她气得心肝直颤。
帘子一动,一个仆妇走了进来:“夫人,人已经杖毙了。”
“下贱胚子,居然敢勾引世子,死不足惜。”杖死了那小厮,襄城伯夫人尤觉得不解恨:“将人丢到乱葬岗去给野狗吃。”
那仆妇心头一抖,低了头道:“是。”
“世子夫人醒了没有?”
“醒了,她已经知道孩子没有了,哭得很伤心。”
“唉。”襄城伯夫人紧缩眉头,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扶我去看看。”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傅卿宝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孩儿,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丢下了为娘一个人,你让我怎么活啊?”
襄城伯夫人之前也小产过,她自然知道落胎之痛,听傅卿宝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也觉得很难受。
她再次叹息,朝屋内走去。
傅卿宝还在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