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将一切事物笼罩在它的阴影下,连月儿也害怕地躲进了云层后面。
一身黑衣的凤离渊楚凤歌融入了夜色中,与夜融为一体。
瑞王府
依旧守卫森严。
“不对劲。”
楚凤歌看着灯火通明的瑞王府,突然出了一句。
“下去看看。”
凤离渊轻盈的落在了屋檐上,两道身影同时潜入室内,被子一拉开,那里还有凤莲天的影子。
凤离渊凝眉,“我们刚刚明明看到那个老狐狸进来了,难道有暗室?”
楚凤歌道,“找找看。”
凤离渊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所谓的暗室。
楚凤歌定定的看着那房间内那个巨大的陶瓷花瓶,按道理来说,没人会将一个这么大的花瓶放在房间里,除非两种情况,一对方是个非常喜欢古董字画的人,二是这个花瓶有问题。
很显然,凤莲天不是前者,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后者。
“凤歌,你有什么线索?”
楚凤歌指了指旁边那个大花瓶,道,“你不觉得这个花瓶摆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凤莲天就是个变态,把这大花瓶摆在这里有什么奇怪。”凤离渊不以为意。
楚凤歌淡淡的看了凤离渊一眼,说,“你把他搬开了看看。”
凤离渊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将那个大花瓶搬起,用力,用力。
额?为什么这个花瓶搬不起来?
凤离渊整个人傻眼了,他已经用尽了力气,这个花瓶居然纹丝不动,靠,这什么做的?
楚凤歌挑了挑眉,“你转动它看看。”
果然,凤离渊一转,那花瓶就动了,然后那幅巨大的水墨画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道门。
楚凤歌道,“走。”
凤离渊,“……”(#‵′)靠!凤莲天真有你的,暗道搞在这么一个地方。
两人一直从暗道出到了深林里。
“这里是哪儿?”凤离渊问?
楚凤歌看着四周,双眉顿时加深,“这里是凤凰城外。”
“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凤离渊不解道。
楚凤歌,“不知道。”
凤离渊,“……”
楚凤歌,指着地面,“你看,这里有人的脚印,而且看脚印是四个人抬着轿子,前面的脚印很浅,因为还没有人上轿,后面的脚印明显加深了,看着深度上轿的一定是两个人。”
凤离渊顺着楚凤歌手指看向地面,果然看到一排先是浅,再是深的脚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楚凤歌,“跟过去看看。”
“凤歌,你看,这里好像有个洞。”
“先下去看看。”
“凤歌,这里有两条路。”
“分开走,一人走一边,天亮之前无论找不找得到,都要回到这里来。”
“好…”
…………
千寻捂着气血翻滚的胸膛,一步步艰难往前行走,头部传来剧烈的眩晕感,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重影,她的心脏好似在刚刚一瞬间,就全方位停跳了。
砰——
千寻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身体後向后一翻,跌入了微烫还有些黏糊的水里,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眼前一黑,就此落入沉沉的暗色。
再次醒来,千寻只觉得原本失去的内力随著水的漫溢而上,霎时间如被释放一般流遍全身,全身的剧痛消失了,就连被震伤的五脏六腑都感觉不到任何的伤痛。
这是怎么回事?
千寻看向身下,眉头一皱,满溢在她身上的那股微烫还带着黏糊的居然是在宫殿里面看到的那些银色的水。
这水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神奇的治愈了她身上的伤口,连内伤也能治愈,太神奇了。
千寻从水里爬起来,仿佛变成了一个银色的人。
抖了抖身上的水银,千寻向前走着,越走越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似乎能氤氲出水汽来,阴暗的虚无中泛着糜烂和腐尸的味道。
秀眉不由皱起。
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出现一道石门,门上有个决口。
千寻疑惑的将手伸了进去,转动里面的按钮,那扇门轰隆隆的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铁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仿佛是一个被遗忘和唾弃的世界,而这里只有他们,丝丝的寒风从石门外吹起,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顿时弥漫在千寻的鼻尖处。
那些个个脸色惨白瘦骨嶙峋的囚犯们目光一致落在千寻身上。
眉不由自主的皱起。
突然一阵叮当作响,周围响起了囚犯们不甘恐惧的嘶吼,犹如沉睡经年的冤魂厉鬼,传入千寻的耳膜,一个个朝千寻伸出那瘦骨嶙峋的手臂。
“救我出去…”
“救我出去…”
“救我出去…”
……
看到那些人疯狂的举动,千寻心惊胆颤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到底该不该救这些人?就在她踌躇着要不要救这些人的时候,无意一瞥。
一架铁牢的角落,那里卷缩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头发凌乱的盖着下来,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千寻却认出了她身上的那套衣服。
那是凤凰楼里她独自结合现代风格设计出来独一无二的工作服,突然想到了什么千寻立即走到那铁牢前使劲的摇晃着牢门。
是伊小包,她是小包。
“小包…”
“小包…”
……
周围的争吵声太大,伊小包似乎完全听不到千寻的喊声。
千寻双眼圆瞪,一掌拍出,将那些人震飞出去,引来